的老登,若不是为了他做事,她们之间哪会闹成这样。
气得她没有去追月白,提着裙子往师尊的山头飞去,这种时候当然要把那老登揍一顿才能以解她心头之恨。
——
师尊所住的山头名曰凌绝峰,取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意,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但此时这位最不安分的老头居然有闲工夫在池塘悠哉悠哉的钓鱼。
气得她上去就把老头的破桶踢翻。
但她这一脚一点伤害都没有,因为老头空军了,桶里连滴水都没有。
木婧这次是真的气不过,踢完桶还想踢点什么,提腿已经踩到他的椅子腿上,想一脚连人带板凳给蹬进水里,可无论怎么使劲,这小板凳愣是纹丝不动。
“别费劲了,不就是你们小两口闹个别扭嘛,还能是多大的事,你这就想欺师灭祖了?”
“你他妈的再敢胡说我今晚就把你胡子和眉毛一起烧了。”
师尊听了一点也没生气,反而咯咯直乐,身侧气流涌动,下一秒刚刚还在椅子上坐着的佝偻老头,已然变成了一位身着暗红色华服的妖孽公子哥。
他微微挑眉,狭长的凤眼微微眨了眨,若是旁的小姑娘见了不知道要掉多少口水。
“那为师没有胡子你烧什么?”
她的师尊一直没个正行,多数时候都是以老头的形象出现,只有出去拐‘神’的时候才会变成现在这副十分有欺骗性的模样。
木婧一直觉得她师傅这为老不尊的模样保不齐是个魅魔。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宗门里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这么注意形象。
此刻的木婧没有半点为他颜值折腰的心,反而更加生气了,可打又打不过,只能把已经握紧的拳头松了,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师尊看着木婧眼下是真生气了,也稍微正经了几分:“不是都助你们认清自己的心意了,跑为师这撒什么气?”
听到这句本心,木婧只觉得莫名其妙:“心意?”
“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的,不在一起多可惜啊。”
木婧这下刚松开的拳头又握了起来,要不是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她这一拳早打在了他那张自以为是的帅脸上。咬牙切齿了半天不知道该吐槽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你有病吧。”
师尊见她油盐不进也懒得再看她,握着自己的钓竿继续盯着平静的湖面,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顾及自己到底是师傅,他还是开了口:“他心悦你,你当真一点都感受不到?”
听了这话木婧只觉得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叫他心悦自己?
月白……喜欢她?
“他……那他……”
木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中似乎被撕开了一个小口,一些未被自己察觉的迹象似乎都隐隐有了答案。
一直以来月白都包容她,照顾她,她从未想过月白会离开自己,更未想过月白会朝她生气。
月白和她相伴太久,久到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当成了理所应当。
所以刚刚她说的清清白白该有多伤他的心啊。
木婧想着赶紧去和人道歉,可刚跑两步却猛的顿住。
他喜欢她,她还对他做了这种事情,这她怎么和人解释得清啊……
更加没脸见他了……
木婧急得直揪头发,突然想起了那把罪恶之源的扇子,折返回来掏出扇子直接摔到师尊的脸上。
不过没摔到,因为师尊已经预判了她要做什么,扇子被虚无的屏障弹到了一遍。
此时的师尊又已经变回了那副慈眉善目的老头模样,懒洋洋的钓着鱼,和平常的小老头没什么区别。
“都怪你,非要让我去取这个破扇子。”
见惯了她的没大没小他也不恼,悠闲的甩着杆:“什么扇子啊?”
木婧一听就来火,恨不得直接一脚给这老登踹进水里:“不是你说的?让我去找媚狐一脉偷扇子给你的新欢?”
师尊听得更加迷茫,抬着头反应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是他哪门子新欢:“新欢……哪个新欢?”
她没能忍住,脏话脱口而出:“你他妈的……”
木婧气得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扭头就走,走到楼梯处那把扇子又凭空飞了回来,还传来他充满混响的声音。
“留着吧,会有助于你的修炼。”
傻逼!谁家好人能用这种扇子修炼啊!
不过木婧还是依言收起了扇子,至少在修炼这块这老登确实没骗过她,他既然能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