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着双手的铁条收缩得更紧了,手腕肯定被勒出了淤青,嘴上的东西却松了松,终于能喘口气了。
她挣扎着来到门边,明明没有上锁的门却想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伸脚踹了踹,手腕上的束缚再一次往里锁紧,几乎要嵌进她的血肉之中。
这人一定和她有仇。若娜吃痛想道,再这样下去,她的胳膊就要去和查尔的腿作伴了。
狠了狠心,她勉强后退几步,想用全身的力气将门撞开。但就在此时,门外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停止了,也许是休战也许是分出了胜负;而她手上的铁条也哗啦啦落下。
气愤地踢了它们一脚,若娜觉得应该是查尔获胜。
她再次推了推门,没想到仍是不可撼动。
正疑惑着,一个外来者悄悄地入侵了她的大脑,虽然被她捕捉到了蛛丝马迹,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
温柔的声音在脑海响起,诱惑着她闭上眼,就在此时此地沉沉睡去。
若娜的内心和理智在抗拒,可身体很诚实地倒在墙上,然后慢慢滑落在地。
眼前逐渐弥漫上黑色,她看到那扇牢固得仿佛和墙面融为一体的门缓缓打开,两个模糊的身影随之出现,看着她的眼神似乎都是一样的。
醒来看到的还是原木色的天花板,空气里泛着木料的清香,身上的衣服也是之前穿的那一套。
仿佛什么都没改变,方才发生的事只是她的幻觉,如果不是床边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的话。
她惊坐起来,视线在带伤的两人身上扫了几圈:“查尔,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潜意识觉得这位看上去比查尔大一些的人就是差点勒坏手的罪魁祸首,若娜问话的时候语气并不算好。
查尔但笑不语,另一位则是阴沉着脸色说:“兰谢尔。”
不知道是名字还是姓氏,听上去既不阿美莉卡也不英伦。
若娜嘀咕着,在被子下转了转手腕,那儿已经被小心地包扎了起来,绷带的一些地方透过了消炎水的水渍,黏糊糊的,还很难闻。
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她问道:“您是查尔的朋友?”
少见的敬语暴露了她想揍人的心理活动。
兰谢尔听了她的话后冷笑了一声,却又不说原因,而是踢皮球一样地把话头又交给了查尔。
“是”或“不是”的问题,有这么纠结吗?
若娜暗暗诽谤道,谁知对方下一句话就直接冲击了她的世界观。
“我们的关系和你与泽维尔一样。”兰谢尔说,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丢给了她。
试着抬了抬手,若娜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打开信封,沾染着百合香气的纸上写着眉飞色舞的几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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