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吃不下去,却迟迟不肯离桌,之前还可以大大方方地与江雨眠谈笑风生,此刻却不知该如何相处,磨磨蹭蹭数米粒吃,阿华累了一天,正等着打扫好餐厅回去躺会儿!
“还没吃完?”
见纪沣进来,阿华和纪樱都松了口气。
纪沣拿了杯水直接上楼,吃饭前是他抱着纪樱下楼的,此刻丢下她不管,纪樱只能拖着酸痛的下肢,艰难地挪上楼,感觉很窝火。
经历了下午的事儿,她以为他们的相处方式会改变,至少不会这么冷漠,哼!
纪沣头枕着手臂,仰躺在床上,没开灯,但他没睡,就静静地躺在那儿,门被推开,他没动,仍看着窗口透进的月光,嗅觉敏锐地捕捉到一缕甜香。
直到那个蹑手蹑脚的影子偷偷爬上床,将自带的枕头摆在他旁边。
“啊……”
对上他的视线,纪樱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极其自然地躺倒,还将头靠进他腋下,枕头成虚设。
“又不疼了?”纪沣被她蛄蛹得难受,在这危险的季节和危险的光线里,她偏要自找罪受。
纪樱不记得在哪里读过,一个成年男子如果不能在伴侣身上获得性的满足,就会选择在其他途径解决,这个途径也许是自己也许是他人,她便想起她第一次在河边看到的情景,他为何不找江雨眠解决呢?还是说,他们从来没有亲热过?
这个猜测让她莫名欣喜,但很快又莫名担忧,如果他们结婚,总会亲热的,还会经历他们做的那些亲密事儿,想到这点,她就躺不住了。
“你碰过她吗?”
“?”
“你碰过江雨眠吗?”
纪沣觉得她的问题很无趣,腋下被她呵得直痒,收回脑后的手臂,顺便也将她的头格了出去,翻过身背对向她。
在纪樱看来,这就等于默认。
背对着她,就是心虚,虽然他无需对她心虚。
可她就是不舒服,不管他以前如何,碰过她了,就再不许碰别人。
她伸手扳他肩膀,想把他身体扳过来,无疑是螳臂挡车,她这时倒不顾下体疼了,起身想从他身上翻过去,非要和他面对面,但她起得太急,一条腿刚跨过去,就一屁股坐到纪沣腰上,疼得她“唔嗯”一声,便坐在那里不动了。
纪沣要被她缠疯了,转身将她压到身下,双肘撑起上身,狠狠地盯着她,却在她清亮的瞳孔中看到狼狈的自己。
“你别惹我。”
纪樱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沉溺在他狂野的眼神里。
“不许你碰别人,江雨眠也不行。”
纪沣被人类的占有欲震惊了,他固然不会以交配的形式碰人类女性的身体,至于碰她纯属意外,可被人类要挟并俯首帖耳地服从,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但看到她严肃认真的神情,又觉得可笑,不由自主地“嗤”了一声。
纪樱被他不屑一顾的态度惹怒了,她那么诚心诚意,他压根儿没往心里去,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只要能满足,和谁都行是吗?
“她能给的,我都能给。”
“你能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