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博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他进门后穿过别墅的大厅往后走后,他知道这间别墅的主人肯定是别墅后的那个小院子中。
别墅在外面看起来是依山而建,但是走进去之后,就会看到其实别墅与山体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大概是十来米的样子,正好可以形成一个小院子。江中博走进去的时候,一切都静悄悄的,只听得一声接一声的鸟鸣声,但是他却不敢以为这里没有人,脚步放得更轻了,似乎怕惊动那几只在树梢上跳动着和鸣叫着的小鸟。
院子的中间是一条由卵石铺着的小路,而在这小路的两侧则散落着几株高若人般的黄皮和石榴,此时果树上已经挂了一些青色的果实。在这些果树的下面是一汪不深的泉水,清澈见底,偶尔可见几尾指头大小的鱼儿游过,很显然正得意得很。
沿着小路往前走,是一株老松树,而松树下摆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其中最里面的那张石凳上此时正坐着一个年华双十的女孩子,容貌秀丽清淡,肌肤如雪,仿佛是夜明珠一般生出一股淡淡的毫光来,一双眼晴仿佛山间清泉,隐隐有光彩流动,修眉端鼻,隐见一股书卷的清气,颊边微现梨涡。
身上穿着一身淡黄的衣服,端坐着的时候背脊挺直,修长如竹,一头黑长发披向背后,手时捧着一卷仿佛是佛经,正认真地看着。
在她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而旁边则是一只红泥小火炉里正透出一阵火光,上面搁着的一只水壶正隐隐冒了一股淡白色的水蒸汽来。
江中博不敢自己坐下,而是垂手恭立,过了十来分钟之后,当水壶里冒出的水蒸汽已经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时,黄衣女孩才仿佛是被惊醒一般,抬起头来看了一下,然后发现了江中博,才放下手中的经书,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石凳,然后淡然说:
“坐。”
“是。”
江中博仿佛是一个小学生一般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叫廖子田,是孟家的幼女,虽然年轻,而且好读佛经,在圈子中关于她的传闻很少,但是却是一个谁也不敢小看的人,因为在她有限的几次出手之中,几个久负盛名的老狐狸都倒下了。
这些事情以江中博的地位当然知其然而不知其所然,但是自己能经营飞鹏府,那就是完全是因为廖子田,事实上江中博只不过是站大台前的那一个老板罢了,真正的大老板正是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廖子田,试问在她的面前,江中博又如何能淡然自处或者是盛气凌人?
江中博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惹怒了廖子田,隔天也许他就人间蒸发了。
“江总来得正好,水开了,正好冲茶。”
“谢谢。”
江中博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那一幅盛气凌人的神情完全不见,说话也轻声细气起来。
拿起水壶淋在一旁搁着的那只茶壶上,一阵白汽升腾而起,隔着白汽的廖子田更是仿佛如神仙中人。从茶盅里倒出茶叶放进茶壶里,然后就开始冲起茶来。一个个动作仿佛是如行云流水,让江中博也不由得沉迷进去。
“江总,请茶。”
一杯淡青色的茶搁在了江中博的面前,他不由得一愣,然后迅速地拿起一口喝了下去,仿佛那滚烫完全没有影响一般。
事实上,江中博也是好茶之人,早就练出一张“铁嘴”,茶水非滚烫入口不能体现其中的真味,而廖子田所冲之茶,难得一见,跟在廖子田下面已经有五年了,这也不过是第二杯,所以江中博那能不珍惜。
茶淡如人,淡进淡去,但是喝完后却是一丝淡香如玉带一般在口腔里晃动,又仿佛是一只小钩子一般钩住了味觉……真的是让人若罢不能,只是江中博知道自己也就只能喝这一杯了,不过就算如此,江中博也觉得今天是不虚此行了。
虽然他知道廖子田今天把自己叫来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但是江中博还是觉得值了!
果然,这一杯茶之后,廖子田就不再冲茶,而是说:
“江总,飞鹏府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江中博心中一紧,刚才在来的路上的时候他就知道廖子田一定是问这件事情,而自己也设想过好几个理由,但是最后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实话实说虽然有可能被骂得很惨,但是如果说了谎被发现,那下场就不是惨而是凄惨了:
“A栋,也就是点下的那个地眼的地方,出了问题,建到了28层之后就建不起来了。”
廖子田眉头轻轻一皱,说:“我记得跟你多年的那个风水师叫单万心吧,他不是挺有名气的么?怎么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单万心确实挺有名气的,而且是跟了我多年,一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是这一次的问题让他相当的头疼。”江中博也无可奈何地说。
“他没有办法解决?”廖子田问。
“事实上他在28楼那里设了一个风水阵,但是作阵眼的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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