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起不来也要自己起来!
他没穿衣服!
不能让景书看,更不可能让个男人看!
“那不行!”景书立马否决了,“还是我扶你吧,我力气比较大。”
“我……”贺君与犹豫着,不,不能再犹豫了!他憋不住了!“你出去吧!”
“不行……”
僵持下,贺君与忍无可忍,“我没穿衣服!你快出去。”
结果,景书笑了,“那有什么啊!哈哈,贺律师,你的衣服都是我脱的!”
贺君与:……
俞淮樾:……
景书似乎也感到了气氛中的诡异,隐隐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是,我剪……剪的,你……你衣服都和皮肤粘在一起了……”
为了缓解这份尴尬,更为了表现自己作为一姐不拘小节的意气,她挥挥手,“嗐!这有啥呀!你现在又不是光着的!小二他们光屁股我都见过呢!”
俞淮樾:……
贺君与:……
景书:???好像又说错了什么?
“我……是说他们小时候,小时候……”景书忙解释,又问,“你还上不上了?”
贺君与无力,“你出去,我求求你,让他留下来。”
景书只好作罢,叮嘱俞淮樾,“那小二你费点心了。”
剩两个男人,谁也不必装了。
贺君与根本不想求助他,自己掀了被子要起来,俞淮樾笑笑地问,“真不要我帮?”
“不用,谢谢。”谢得冷淡而敷衍。
“何必呢?莫非你是不自信?”俞淮樾笑里的意味更深了些。
贺君与:……
激将法只对孩子有用,当他还小?
忍着痛,从病床起来,自己再忍着痛取下点滴瓶,往洗手间去了。
这个过程还是有点痛苦的,但他拒绝帮忙,俞淮樾果真也就是在一旁看热闹,看着他磨磨蹭蹭去,再磨磨蹭蹭回来,自己挂瓶子,自己在趴下。
贺君与只能当这个人不存在。
男人的角逐,不要脸者胜。
但凡他露出一点尴尬,他就输了!
不自信?呵!姓俞的哪里来的自信?
景书在外面问,“好了没有?”
“好了。”贺君与答。
景书便进来了,给他扯扯盖得乱乱的被子,“贺律师,你昨晚怎么会去艾玲家那边啊?”
贺君与:你可真把我问着了,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
但他不能说,他只能瓮声瓮气,“经过。”
“这可真是的,也太不凑巧了,不过,贺律师,我果然没看错你,古道热肠,见义勇为,是我们19号院的人没错了!你救出来那姑娘的家人哭着说谢谢你呢。”
等等?
姑娘?
他昨晚救的那人不是她?
那他去救什么啊!不是……
古道热肠,见义勇为,嗯,古道热肠,见义勇为。
跟他一样默默念着这俩词的还有俞淮樾,只是越念越好笑,也就小书这一根筋的丫头觉得这奸滑小律师古道热肠见义勇为了。
“你们在那干什么?”贺君与问。
“我们跟艾玲和唐大姐吃饭啊,后来,又一起去唱歌,出来的时候,发现艾玲他们那片旧居民区着火了,据说是电路老化的原因。你知道吗?最先着火的那家,就是那户钉子户,连带着烧了一大片,哎,我跟你说过艾玲这片儿的钉子户吗?”景书吧啦吧啦的,先把钉子户的事说了一通,“还算好,消防赶到及时,没有居民伤亡,那钉子户老两口也被救出来了,两人哭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