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奏折反而是在挑起事端,原本就是没事反而被他们挑出事来。
臣倒是不怕别的,就怕还会有人继续挑拨奉圣夫人和皇后。
至于这份揭帖,陛下根本无需在意。
而且也不是奉圣夫人所为。
奉圣夫人没有这样能力。
皇后是昨天去找臣的,到目前加起来还没十二个时辰,要想在这么短时间完成这些,必须是猜到皇后去找我,再提前准备好一起。
皇后一去立刻动手。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么短时间迅速完成大量揭帖印刷,并且安排人手去散发,就这种行动能力,陛下,不是臣瞧不起奉圣夫人,她和她的那些人真没有这本事。
臣怀疑有人在专门布局,奉圣夫人只是他们这个布局中的一环而已。
在陈仁锡上奏之前,他和文震孟等翰林院一批人曾经凑在一起聚会过,之后御史黄尊素带了一批复社的人过去,其中包括复社的主导者吴昌时,南京兵部尚书许弘纲的侄孙许都,而他们是目前江浙年轻一辈对臣和臣大爷仇恨最深的,臣怀疑是这些人在布局利用奉圣夫人来对付臣。”
杨信说道。
“红巾军之事,终究还是做得有些过火了。”
天启说道。
他和九千岁实际上之前就后悔了。
这件事明显过于刺激,但好在杨信终究还是镇压住,既然这样他们当然也不会在胜利的情况下退缩,但现在看来,那些士绅并不准备就此善罢甘休。
“陛下,既然已经做了,那就无需管这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更何况这些人也的确该好好治一治了,武进等四个半县统计出的田地比朝廷户籍上的,多出了超过三成,也就是说仅仅这四个半县,哪怕再扣除一些官府及卫所的田产,过去仍旧隐瞒一百多万亩,这是世世代代隐瞒的。
多少赋税啊!
这算是对他们的惩罚了。”
杨信说道。
“的确,已经做了,没必要为此后悔,江山终究还是朕的。”
天启说道。
他终究还是一个皇帝。
在他看来天下就是自己的,红巾军一事就算错了,作为皇帝他也不需要后悔,更不需要承认错误,再说他也不是没给补偿,不但给了那些士绅四川等地的垦荒权,而且对那些官宦世家的数十名年轻士子,统统荫其入国子监。
这就已经对得起他们了。
相反他们还不依不饶,这就太不给他这个皇帝面子了。
“保太后一事纯属胡闹,朕当初是神庙下旨由皇太妃抚育,这是尽人皆知的,若以此封奉圣夫人保太后,置皇太妃于何地?朕何颜对神庙?此事原本就是胡闹,陈仁锡二人明知如此却仍然上这份奏折,已然是对神庙不敬,两人都直接革职。
皇后那边朕会去劝慰的。
奉圣夫人也只是一时糊涂,回头朕让她给兄赔罪。”
他紧接着说道。
“这个倒不用,臣与奉圣夫人也是多年旧识,一点小误会,揭过也就算了。”
杨信忙说道。
就在这时候,小草一脸着急的出现在远处,不停地向这边使眼色,她在宫里属于那种出入自由的,既是杨府的头号大丫鬟,而且还是九千岁的奴婢,她的奴籍可在九千岁家。不但有出入皇宫的腰牌,甚至后宫都能随意进出,实际上她还深受郑太皇太妃宠爱,后者为了确保郑家富贵,肯定要全力和杨信及九千岁保持感情。
小草就是一个纽带。
“小草来了!”
天启说道。
他和小草也很熟悉。
后者一看只好上前行礼,然后继续用目光示意杨信。
“有什么事?”
天启说道。
“万岁爷,咱们的医院被人砸了。”
她索性直接明说。
“何人如此大胆?”
天启怒道。
他对这座医院可是很关心,甚至一些事情还是他提供帮助的,比如显微镜他就送了一台,之前皇长女发烧差点没撑过去,也是这间医院用各种手段降温,包括用药,最终给硬生生救回来。
谁都知道这座医院的特殊性,京城无论什么样的达官显贵,都没有敢找这座医院麻烦的。
敢砸这座医院?
那绝对可以说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
小草看了看皇帝,然后看了看杨信。
“是奉圣夫人的儿子,说是要找什么皇后的证据。”
她弱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