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要做其他不该做的,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沈春花撇撇嘴,内心是担忧沈山的。
这么大个王府,她也找不见人,心里也生出了无处可依的慌张感。
所以她听了唯一能依靠的蓝韵的话,乖乖的走了。
蓝韵转身换上勉强的笑脸,静静的走到肖氏的身边。
肖氏叹气。
“让你去应付沈氏那泼皮,也是难为你了。”
蓝韵说。
“奴婢如何不碍事,只是奴婢心里...”
肖氏闭眼,淡淡笑了笑。
“陪我去佛堂吧。”
蓝韵低头跟上肖氏的步伐。
肖氏跪在澜院佛堂里,这一跪便是许久...
蓝韵也有耐心,静静的跪在肖氏的身后,不发一语。
寂静的佛堂当中突然传来了肖氏平静的声音。
“本夫人嫁入王府多年,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哪一样不是真心实意?这么多年,我受的苦难道还不够吗?父亲为何要如此伤我的心呢?”
这话也许不是对蓝韵说的。
但是蓝韵不能错过机会。
她轻声对肖氏说。
“您受的苦,别人不知,奴婢是知晓的。奴婢愿意在佛堂跪三天三日,替小公子祈福。”
肖氏回头,看着蓝韵。
“你这是何苦?”
蓝韵说。
“奴婢人微言轻,改变不了主子们的决定。但奴婢有一腔真心,愿替小公子扫清所有的晦气。奴婢只期盼小公子安康,请夫人成全!”
肖氏摇头,心里犯酸。
外人都知道尽力为了山儿做些什么,她这个当祖母的呢?
她这个当祖母的,连为孩子说上一句话都没有。
肖氏带着要长跪佛堂的蓝韵见到了沈山。
沈山即使被打的后背都是血红的伤口,也没能逃脱被关着的命运。
除了守卫与看护的府医,再无他人。
肖氏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敢正视沈山的那血肉模糊的伤。
而受伤的沈山没有了往日的戾气,只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
肖氏上前,声泪俱下。
“山儿...祖母来看你了。是祖母的错,都是祖母的错,往后,有祖母护着你,有祖母...”
这是肖氏第一次承认沈山的身份,第一次自称祖母。
沈山也不完全是个笨蛋,他轻声叫了声。
“祖母...”
一声祖母出,唤出了肖氏的愧疚。
“好孩子,好孩子...”
此时,肖氏已经忽略掉了初见沈山时自己的种种不喜,完全把沈山想象成了自己心目中乖巧的好孩子。
这之后,肖氏对蓝韵说。
“你去,叫简惜来趟澜院。”
蓝韵低头,笑了。
但她尽力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因为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简惜正好要找肖氏商量认亲典礼的具体事宜。
按照她的想法,要么不办。
既然要办,当然是要给自己儿子最好的!
初见肖氏的表情,简惜皱起了眉头。
肖氏分明是在笑,但眼睛可没有了往日里的笑意。
她对简惜说。
“坐吧。”
简惜入座,安静等待肖氏的下文。
只听肖氏说。
“算是本夫人求你,求你拒绝父亲的认亲的决定。希望你能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答应我这无礼的要求...”
简惜笑。
既知无礼,何必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