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胎记,分明和父亲的一模一样。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一块胎记!
难道那个人----
我当时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狠狠的对自己说:“不可能,爸已经死了,我亲眼送走了他的尸体!”
这么暗示着自己,我又不能的望了一眼玻璃门外。
门外一片漆黑。
可也就是在这一片漆黑的映衬下,我忽然看见,那此刻已被我紧闭上的玻璃门上,竟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由于灯光幽微,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当我靠进去之后我才发现,那里的确有一个鲜红的手印,而且手印显然是刚刚印在门上的,一缕缕鲜红的液体还不断的向下淌着,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迹来,让人看了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手印在玻璃背面,这表示,外头有人!
我定在门口,死死盯着外面那一片漆黑。
那鲜红手掌印下依旧在滴血,被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映照的格外扎眼。
我咬着牙,心想,这回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可是,外头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我依然不死心,想要靠近玻璃门,看的更清楚一些,可我刚往前踏一步,突然“嘭”的一声撞响,我本能的用手臂挡住脸,向后退了一步。
而我再次望向门口的时候,竟看见那门上又多了一个血掌印,鲜血向下滴落而去。
“谁,到底他妈是谁!”我大吼一声,怒火冲散了心中的恐惧,直接冲出门去,冲进了一片黑夜之中。
我冲着夜幕大吼起来,吼得声嘶力竭,把心中的怒火与悲愤全都发泄了出来。
“到底他妈是谁?!别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你不就是想要老子的命吗?有种你就来拿啊,你拿去试试看啊!”我一面后一面不停扭头环视四周,猛然间,我看见漆黑的街道旁站着一个若隐若现的黑色人影。
那人影飘飘悠悠的,在我看见他的一瞬间,转过身,慢悠悠的朝远处走去。
“你!”我意识到那家伙很可能就是藏在门外的始作俑者。
也顾不上店门没关,我直接向那个身影跑过去。
我奔跑着,那身影飘飘悠悠的往前走。
但奇怪的是,我怎么都追不上那家伙,无论我多么用力的跑,他都一直在前头闲庭信步,可是却一直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感觉周围的风特别冷,沁入骨髓的那种阴冷。
但为了弄清楚一切,我绝对没有停下来的理由。
我不知道跟了那家伙多久,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到了小镇边缘的国道附近,这里再往上走就是公路了,可那个黑黝黝的影子依然在向前飘忽。
他要去哪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前面,应该就是国道下小镇的路口,那地方被旅游小镇上的人称为老虎口,许多恶**通事故都是发生在这里的,光我知道的就不下四五起,而我的父亲,恰恰也是死在这路口的。
我依然没有停下脚步,紧跟着那黑影,但我的脑中,依稀浮现出了父亲尸体的样子,那殡仪馆美容师都补不上的裂痕,那几乎已经被掏空的脑壳。我的心中,升腾的恐惧终于再次占据了上风,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黑影忽然身子一闪,竟然消失了。
而这个时候的我,恰好站在国道下小镇的路口处,就在离我不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似乎正挺着一辆私家车,车灯幽微闪烁。
要知道,这鬼地方可是有名的老虎口,把车停在这儿如同找死。
我有些害怕了,向后退了一步,本想赶紧离开,可我刚迈出一步,背后却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响声,与此同时,一个依稀飘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刘洋,过来”
我愣了一下,猛然扭头,却发现那辆车居然离我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
我刚才明明是转身离开的,竟反而靠近了那辆车!
我看清楚了那辆车,深色的本田,车牌像是已经被撞得耷拉下来,更可怕的是,此刻,那车床中竟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也如车牌一般无力的耷拉着,没有意思生气。
“谁!你是谁!”我冲着那辆本田大喊,刚才我清晰的听见有人在呼唤我,难道就是车里的那个家伙,可是,那只手无论怎么看,都根本不像是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