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问。
“是啊!”看来二叔是知道了什么,我一时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但与此同时又更加紧张起来,二叔的语气告诉我,这事儿绝对不是小事,而且跟我有关。
“人皮面具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
“就你觉得不觉得人皮面具在发生什么变化。”二叔又问。
“有有的”我是完全不敢撒谎。
“坏了这畜生!”二叔忽然来了一句这个,把我吓了一跳,就像是医院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似的,但我却不敢多问。
接着,二叔又说:“把东西锁在柜子里别拿出来,千万不要拿出来,更不要带着这些东西触碰任何有尸气的地方,尤其不要靠近今天j摔死的现场!”
我还想继续问,二叔却又说:“你别多问,我明早登机,很快就回来,你熬过今晚上,记住,那俩玩意儿是有人用来要你命的东西,一定按叔说的做!”
二叔很少一次说那么多话,足见这件事的重要性,此刻的他应该也特别紧张。
挂了电话之后,我把事情告诉了小安,接着就把那俩布包放回到了柜台下面,过了一会儿,我却觉得还是不安全,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哪根筋抽了,居然想要把布包放去地下仓库。
地下仓库都是存一些工艺品压仓货和二叔留下来的老旧面具脸谱的地方,几个月难进去一次。
那地方说白了就是我们小店产品的停尸房,残次品、废品、没人要的玩意儿,全都堆在那里,但那个地方封闭隐秘,我觉得这俩玩意儿放那里应该害不了我。
我把想法跟小安一说,小安却说:“别了,那地方阴森潮湿的,本生就看着有鬼,你还把这诡异玩意儿放那儿,简直找死啊。”
我说:“那放哪儿,店里刚死了人,而且”我压低嗓音,说“二叔之前不是老拿着血糊糊的东西回来吗,如果真是死掉的东西,那鲜血上面难道就没尸气了,这整个屋子里岂不是到处都是尸气?”
小安皱了皱眉,当时的她显然是无法反驳。
我决定了要把东西先封到仓库里去,我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凌晨三点多,这电话打来简直能把人吓死,我颤颤巍巍的去接电话,跟个拿不稳东西的老头儿似的,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一个有些陌生的女音,问我在不在店里。
我有些害怕,也有点儿恼,说:“你谁啊?”
“我是警察,”那边的女人干净利落地说“晚上跟你们说过,有问题还会要你们协助调查,现在我要过去你们店里找你们一趟。”
我感觉对面这女人可能比东北的那位秦剑鸣还更不好说话,我看了一下小安,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忐忑,于是直接问:“发生什么事儿了,都这么晚了。”
那女人没回答我,直接说:“在店里等着,哪里都不许去。”
我也不知道这货来这一手符不符合法律程序,更不知道是不她来了我就会被带走。
这回我也没管啥把布包放到地下室里去的事儿了,不安的在客厅里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这回他们倒是迅速,5分钟不到,就打电话让我开店门了,我打开店门后,甚至还没仔细看清楚那个女警的脸,也没看清对方来了多少人,就先听见一个让我震惊得难以接受的事情。
“j的尸体失踪了。”
直到那个女警把所有的事情跟我们说清楚,我才真正看清楚了她的脸。
这女警很年轻,短发,显得很干练,人也很白净,说实话,还真挺漂亮的,但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各种严肃,眼神充满了怀疑,我看她是觉得我和小安都是杀人凶手。
就那种不友好还有点盛气凌人的表情,就够我受的了。
从她嘴里我们得知,j的尸体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而且根本找不到任何有人偷盗尸体的痕迹,要知道,警局的验尸房守卫森严,一具尸体不可能那么容易莫名其妙失踪,所以这对于警探们来说,算是极其蹊跷的一件事了。
但对于我来说,我只觉得恐惧,倒并不觉得蹊跷----这其中肯定有“高人”捣鬼,这个时候我害怕的只是尸体失踪的事情也是针对我的一个步骤,我很害怕,那个尸体,会突然出现。
那女警简单问了我们几个问题,我注意到,她只字未提关于j的事情,按说j虽然是二线歌星,但是好歹大小是个名人,而且因为近两年风传他是出了名的好男人什么的,所以也已经慢慢开始走红了,如果真的是这个人,警局的人不至于不认识。
人的容貌可以改变,但身体是改变不了的,我在警局做笔录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并没有提那具尸体就是j这茬,就是希望公安局能给出他们的答案,现在看来,他们确实已经给出答案了,那个人根本不是j。
那名女警显然一直是怀疑我们的,但是却找不到证据证明我们有问题。
而且她是孤身一人过来的,我估摸着这女警其实并没有啥合法的手续,最多就过来调查一下,还没权利直接拿人,所以我们算是逃过一劫。
最后,她有些恼火也有些无奈的站起来,说:“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请你们最好尽快联系我们。”
这话让我们想起了秦剑鸣。
接着,她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我赶紧过去帮她开门。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拉开玻璃门内帘子的一刹那,我看见了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当时门外幽暗的路灯映射进了屋子,我看见一个人影落在门前,抬头的片刻,我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分成了两半的脸,暗红色的血肉和残留的脑浆还糊在那张脸上。
----j的尸体,居然直挺挺的站在我的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