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再没有半点废坞的痕迹。
因为那些被火烧过的房子,要么重新建成了新房子,要么干脆改成了其他的商业用途。
更甚者还留下了几处保护了起来,只为了让人记住当年董卓焚城的惨痛厉史,看起来别有一种居安思危的味道,不仅没有煞到洛阳城的风景,反倒显出了整个都城百姓们的更加坚强的一面。
周扬四处张望,只觉得这城市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大家都看着他,那眼神仍与当年一模一样,使他由心地感受到作为救世主的虚荣心。
陌生的是多了更多陌生面孔,以及新都城的新景象。
但无论是熟悉还是陌生,都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看得周扬一时间竟有点忘乎所以然了。
“瞧,那就是周太守哩!”一名携带着男童的妇人指着他说道。
然后便看到那男童兴高采烈地雀跃拍掌,并望着他喃喃自语,就像在说长大了也要像这英雄一样。
街上议论纷纷,大多是旧民在为新民介绍,而新民显然都已经对周扬的名字如雷贯耳,却仍然愿意听他们滔滔不绝的介绍,同时也满足了作为旧民的那种优越感。
不过周扬却觉得奇怪,如今自己这样的俊美样貌,并不是属于自己的真正模样,等卸掉这张脸皮的时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认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真正的模样,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了。
但有一点他觉得奇怪,那就是自从易容至今,屈指算算也有好几年了,却从来没有感觉过下巴有什么异样。
按理说男人一星期不刮胡茬的话倒没关系,要是好几个月都不刮,估计都长成山羊胡了,而自己那么多年没刮,却感觉不到什么变化。
难道是因为这张脸张紧绷住自己的真脸,所以胡子长不出来?
抑或是太平经越练就越没男人味,导至今后都没办法长胡子了,那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打击。
这时代虽说留点胡子才算是美男子,但周扬倒也无所谓有没有胡子,怕只怕自己能不能再像正常男人那样去行房事。
不过一想到自己很久没有好好抚慰家里的爱妻们,不如今晚就回去试试。
彭义源领他到了新太守府,才先行告退。
这太守府比以前大了许多,虽然称不上华丽,却别有一番风味,不知道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周扬心里这样想着,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一名女子早首当其冲地跑了出来。
一见到他,就像饿极的母老虎般扑了上去,除了曹琳,还能有谁。
两人拥在一起,久久说不出话来。
周扬完全可以感受得到这身世可怜、却又性情古怪的女子,等了他数年,那种饱尝久逢甘露的心跳声。
况且曹操曾经说过,曹琳最像他,也继承了他好色风流的个性。
可是这一路上却只听彭义源提起曹琳对周扬的忠诚,却没有半点水性扬花的情况,而这数年里,却又是曹琳青春正茂的时期。
然而最让周扬心疼地紧抱着她的最大原因,则是既将带来曹操已死的坏消息,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其他人都没有出现,显然是为了让曹琳独占他周扬,解了这从少女成长为美女的相思之苦。
“爹爹!”
一声呼唤,敲碎了两人沉溺的拥抱。
随着清脆的童音方向,只见府内跑出了一名四五岁左右的男孩。
周扬硬是这么愣了很久,感觉眼前这小男孩长得极为面熟,却又素未蒙面,既便自己心里知道,眼前这孩子便是他和绮柔所生的周康,却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小孩每天都在成长和变化,当年他刚从长安回来的时候,此子仍是被包在裹内的幼婴,如今竟与自己那有名无实
的正室曹华个子差不多高了。
想想都觉得可笑,但小孩早在母亲的教唆下认出了自己的父亲,一冲上来便往周扬怀里钻进去,硬是把曹琳给挤了开。
若是换作以前的曹琳,此时必然是嘟着嘴不依不绕。
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和成长,无论在心智还是理智都起到了很大的变化,也十分知趣地退到府门口的绮柔身旁。
周扬一手夹起了这体重顶多十几公斤的小孩,凑到了面前上面打量着,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只觉得像在看着自己的童年一般,特别的奇怪又亲切。
原本心里那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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