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可惜运用起来还是欠火候啊,这么大热天,用轻功不知道多凉快拉风呢,宛清回头笑着“回头我再重新挑个日子给她们成亲。”
端宁笑着道“姐姐是在打听国公府里发生的事吗?我知道,方才在太后寝殿里,皇后也在说这事呢。”
宛清睁大了眼睛,端宁鼓了嘴,把事情说了,宛清这才知道现在皇后是公然查当年的事了,完全半点顾忌温贵妃的意思也没有,所以潜伏在国公府的人一直有消息往外露,比如昨晚国公一家回府后,连夜审理温君琛和二太太的事,一早就禀告给了皇后,皇后再说给太后听,端宁是自己人,也就不瞒着了。
话分两头,国公爷和二老爷回了国公府,就在审理温君琛的事,因为天地赌坊是宛清开的,中计的又只有他和陈铣,所以这错就可以往宛清脑门上推,可推归推,可之前在御书房宛清也做过解释了,在国公爷有大老爷和大太太帮着宛清说话呢,要是温君琛不涉足那三教九流之地,谁能坑他的银子?再者瞧不起人家的可是他们两个,被人吭银子也怨不得别人,现在事情闹得皇上都知道了,要是不重重的惩治温君琛,给皇上留下一个偏颇的恶名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温君琛唉了五十大板子,打过后在祠堂祖宗牌位跟前背家训,背了整整一晚上呢,直到晕过去不省人事,才被人抬回屋子里医治上药。
至于二太太嘛,在刑部挨了三十大板子,记了挡,看她以后在京都一众贵夫人里有何脸面抬起头来,这内院是她们当家主母耍手段的地方,怎么出格都成,谁家主母能完全做到清清白白半点流言蜚语都没有的,可二太太这回做的实在是过了火一些,先是捅出来王妃戴着陌生男子送的手镯二十年,给王爷戴绿帽子不算,你还雇人去冒认送镯子的人,证实外面流言蜚语属实,这完全就是诬告了,现在送王妃镯子的人已经弄清楚了,是王爷自己送的,不管是何理由,王爷不知道,但是王爷认了,那就是,再者,没谁愿意顶着绿帽子的,这是尊严问题,既是认了那八成是真的,那她的铁板直接就踢到锦亲王了,没要她小命已经是开恩了,三十板子算什么?
二太太在刑部挨了三十大板子,就被送回了国公府,国公爷气的都病倒了,国公夫人也是咬牙,整个国公府的脸面这一回就被丢个干干净净了,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她真想活刮了她了事,但是国公爷执意要二老爷休妻,二老爷原也认了,这么祸害人的媳妇不要也罢,可温君嫒不同意,温君琛也不同意,休了他们的娘亲,那势必是要另娶的,国公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将来他们也要过着二老爷对大老爷那样的生活,人嘛,习惯了宽以待己严以待人,一想到未来的日子,温君嫒是死活不同意。
二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她知道的事情足够威胁二老爷和国公夫人,要是真要休了她,她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宛清听到这里,忍不住揉着太阳穴了,都是一群奇葩级人物了,难怪二太太有胆子在国公府里胡作非为了,国公夫人纵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怕是不得已吧,一条船上踏了这么多年,不由着也不成,宛清倒是想知道什么事情足矣威胁二老爷和国公夫人。
宛清问端宁,端宁摇着头“你和太后问的问题一样,可二太太说这么多,就被国公夫人一巴掌给打停了,不过倒是有另一件事被捅了出来,前些日子二老爷被人废了武功,又挨了国公爷几十板子,二老爷已经不能再生孩子了。”
端宁说的时候,脸大红着,宛清嘴角抽的没行了,二太太还休屁啊,二老爷简直就是她的护身符,二老爷不能再生了正好,免得还有人跟她抢,反正她已经儿女齐全了,年纪也不小了,想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她被休了,以二老爷没法再生的事实,谁家愿意把正经嫡女嫁给他?若是嫁个庶女,她拿什么跟大太太斗?这又是一个把柄拿捏住了国公夫人。
这一把柄只怕不仅将国公夫人拿住了,更是将国公爷给拿住了,温君琛将来不会有任何的威胁了,就是他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也得想办法抱住这唯一的独苗丫,所以最后国公府的惩治就是二太太拖下去再打三十大板,国公府这算偏袒了,不过更离奇的事还在后面呢,陈太医怕国公爷休了他的女儿,回府就写了封断绝关系的书信送到国公府,言外之意就是国公府要休了二太太,那她只能沿街乞讨了,国公府不可能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若真容不下二太太,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暗暗赐死她,免得她来丢两府的脸面,宛清想陈府想护住自己的面子是一方面,只怕更多的还是想保住自己的女儿吧,虽然错犯的大了些,但只要王府不追究,二太太就罪不致死,将休妻这一条路给堵死了,女儿就安全了。
宛清听着端宁说这些,忍不住感慨啊,以陈太医这样的心机手段教出二太太这样的女儿也就不足为奇了,耳濡目染嘛!可惜他还是小瞧了自己女儿的手段,没有他相助,也能够脱困,现在断绝关系的书信送到国公府了,原本对二太太是件好事,现在只怕二太太要抓狂了。
虽然对二太太惩罚不是很令宛清满意,但二老爷没法再生这个消息也算是做了弥补吧,这么一来,国公爷自然是倚重大老爷多一些了,要是温君帆出现点什么万一,这头一个怀疑的只怕就是二老爷头上了,有暗害大老爷这个先例在前,看他不得夹起尾巴做人,再说了,二老爷毕竟是男人,就算能行人事,可不能再生的消息没谁愿意听到的,二太太以后会有好日过才怪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二老爷为了洗清他不能人道的流言,必定会纳好多妾室回来,国公夫人也会从中另外培养可以抗衡大太太的势力,依着二太太敢出言威胁的性子,心中肯定不会满意的,这婆媳斗争也该上演了,虽然迟到了二十年,可有总比没有好,宛清嘴角弧起,心中闪过一抹算计,那边竹云从王妃屋子里出来,宛清招手招呼她过来,低声吩咐了两句,竹云用心记下了。
宛清现在要做的就是打消国公爷因为打二老爷板子把他打废了而心中生出来的愧疚,宛清怕呀,怕国公夫人在国公爷面前提这事,把过错全推国公爷身上去,那几个下板子的小厮命肯定是没有了,只怕临死前还会被人指使说是受了大老爷和大太太的吩咐,这国公府就乱成一团了,国公夫人现在一肚子火气,宛清怕她转架到大房,二老爷这病肯定是要医治的,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就是林老太医了,宛清可还记得他说过她有什么吩咐他都照做的呢,今儿还真有,宛清要他亲口说出来,二老爷的病与打板子半点关系没有,而是后期照顾不好导致的,这就是二太太的错了,看二老爷不恨死她才怪呢!
二太太用碧玉镯设计王妃的事到这里就算是落幕了,她自己惹出来一身的祸,但是对于王妃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总算是知道碧玉镯是谁送给她的了,虽然是王爷送的,心底有些失望,可对王爷来说是件好事啊,不然他能轻易饶过二太太才怪呢,这是看在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份上,想着被王妃挂着心里二十年的人就是自己,王爷做梦估计都能乐醒了。
宛清想着嘴角忍不住露出来一丝的笑容,站在宛清对面的端宁忍不住作了下呕,宛清嘴角的笑意顿时木有了,苦瘪瘪的瞪着端宁“我笑的有那么难看?”
端宁抽着嘴角,额头有黑线,连着摇头,云香没料到宛清会说出来,还一副惨不忍赌的表情,嘴角也在打颤呢,帮着端宁解释道“不关世子妃什么事,从今儿早上起,我们郡主就不大舒服了,进宫原是想找太医瞧瞧的,可是郡主急着来您这里给耽搁了,反正世子妃的医术比那些太医高多了,您给我们郡主瞧瞧?”
宛清轻挑了下眉头,牵过端宁的手,帮着把气脉来,好半天才把好呢,脸耷拉着,神情很严肃,云香和端宁的心都提了起来,那边阮文浩找端宁来了,云香的话他听得清楚着呢,这会儿见宛清那表情,心都在打颤啊,见宛清收了手,阮文浩忙凑了上来“端宁的病怎么样?”
宛清重重的叹息一声“没得治了,还有九个月的安生日子过。”
阮文浩当即面如死灰,端宁还好一些,宛清把脉的时候她心里就有底了,当初她母妃太医都说没得治了也没见宛清露出这样的表情,可见她病的有多重了,这会子听宛清说,虽然承受的住,可眼眶还是红了,云香眼眶泪珠打转,宛清瞅着这些人的表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竹云站在宛清一旁,憋笑憋的肩膀直抖,笑对端宁郡主道“我们少奶奶说的不错,这呕吐之症的确难治,不过,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不药而愈。”
啊?端宁泪珠都到睫毛上了,听了竹云的话,愕然的瘪了回去,手一擦,两个特大疑惑的字蹦出来“孩子?”
云香也睁大了眼睛,那边阮文浩直勾勾的盯着宛清,宛清耸着肩膀道“已经怀孕一月了,九个月后孩子就出生了。”
阮文浩顿时脸色大喜,差一点就被宛清给吓死了,只要端宁没事他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还顺带送他一个孩子,从天堂到地狱再到天堂的感觉莫过于此了,阮文浩抱着端宁狠狠的亲着,宛清在一旁重重的咳嗽着,头抵着,直嚷嚷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但是眼睛却是上瞟。
端宁听得直捶阮文浩,脸红的像个西红柿了,过来要捶宛清“让你吓我,方才都差点吓死我了,要不是还能活九个月,我肯定就被你吓死了。”
宛清撅了嘴“你又没病,他问我你病的如何了,我自然对你的病下断言了,哎呀,我知道错了,为了弥补我的错,我送你十粒安胎药成了吧?”
“十粒怎么能够,得送九个月的。”不等端宁答话,阮文浩接口了。
宛清听得眼角都在抽抽,九个月的?他是打算在端宁肚子里就把他孩子喂成药罐子,白眼一番,宛清退后一步“竹云,好好教教他。”
竹云上前一步“是药三分毒,多吃无益,虽然前三个月胎儿不是很稳,但是也不能天天喝安胎药,七天吃一粒,十粒足够了。”
阮文浩挠着额头,是药三分毒这是常识了,他知道,他这不是担心么,阮文浩讪笑“第一次当爹,不了解情况,以后就好了,你再把把脉,是两个还是三个?”
阮文浩问的一本正经,宛清在心底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那边端宁也捶他,捶了两下就被固住了,宛清笑着摇头“这么大的消息得赶紧的告诉右相夫人和端王妃,一准能高兴坏了。”
阮文浩连连说对,然后要抱着端宁要走,端宁没让,她都觉察不出来肚子里有孩子,哪里那么娇弱,她就是走着来的,阮文浩也就随着端宁了,不过回了右相府,在右相夫人面前,阮文浩一脸苦瘪的表情,一上来就是一句“娘,端宁刚被锦亲王世子妃诊治出不治之症,只有九个月的好日过了。”
右相夫人当即差点晕倒,阮文浩懵了,没料到他娘这么不经吓,连着招认了,说端宁怀了身孕,右相大人从书房过来,听着屋子里发生的这一幕,拿过鸡毛掸子就过来,打的阮文浩是上蹿下跳,直嚷嚷着,他都是要做爹的人了,别动不动就上鸡毛掸子,给他留两分面子,将来他哪来的气势去教儿子。
右相大人压根就不理会,做爹了又如何,那他也是他爹,做爹的打儿子天经地义,这么大的喜事也敢拿来吓唬人,阮文浩连着认错啊“娘,我知道错了,大不了以后我多给你生几个孙儿,不给爹抱,就给您一个人抱。”
右相夫人这才满意,在右相大人跟前帮他求情,然后就是上上下下的瞅着端宁,瞅的端宁脸上的红晕一阵红过一阵,那边右相夫人看着端宁回头对右相大人来了一句话“浩儿话说的不错,都是要做爹的人了,以后动不动就拿鸡毛掸子打他的毛病该改一改了。”
右相大人喝着茶“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打成吗?”
右相夫人嗔瞪着右相大人“以往浩儿是不大靠谱,这事办的还是很不错的,柳儿,把老爷的鸡毛掸子拿下去烧了。”
柳儿瞅着右相大人嘴角的笑,大着胆子过来拿桌子上的鸡毛掸子,那边阮文浩重重的深呼一口气,盯着端宁的肚子,来了一句话没差点呛死端宁“以后我得把这护身符当成菩萨供着。”
那边右相大人一把夺过鸡毛掸子对着阮文浩就挥去,一屋子鸡毛乱飞,原本该烧掉的鸡毛掸子就这么被打的不能再用了。
王府这边,宛清送走了端宁和阮文浩,回头就吩咐竹云准备制安胎药,说是十粒,但是宛清还是另外赠了十粒,一路说着,回到绛紫轩,宛清喝了杯茶,悠儿然儿不在,她不知道干嘛好,就想着就书房找本书看,正好听见冷灼在跟莫流宸回禀事情“少爷,宁王和北瀚签署的协议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协议上要少奶奶带着五座城池嫁给北瀚皇帝,咱该做些什么?”
莫流宸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冷“东行宫有什么动静?”
“北瀚皇帝就在京都闲逛了两回,其余的时候都在行宫里呆着,另外,送了两封请柬到半月山庄,让您务必露面,再就是浩王一直不信半月公子已经娶妻,四下派人查探,估计还是想将若芷公主嫁给您。”
莫流宸轻嗯了一声,冷灼继续禀告其余的事“洛亲王现在在潼南,咱们在潼南的势力发现有左相的人马在潼南一带活动,像是在追杀什么人,具体追杀的人尚不清楚。”
莫流宸点点头,冷灼告退,宛清这才进去,莫流宸把账册合上,看着宛清“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宛清轻撅了下嘴“宁王和北瀚的协议怎么处理?”
莫流宸也是在头疼呢“把宁王挖出来交给璟萧然处置?”
宛清听得直作呕,莫流宸睁大了眼睛盯着宛清的肚子“不会又有了吧?”
宛清一个白眼横过去“才没有呢,谁让你说的那么呕心人的,看,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莫流宸揽过宛清,要看宛清的胳膊,宛清撸起来给他瞧,是真的起鸡皮疙瘩了,关于北瀚协议的事莫流宸不想多提,这事该皇上处理才对,锦亲王府的态度就摆在那里,绝对不可能接受的,皇上也不会同意,难就难在协议是宁王以朝廷的名义签的,当初那二十万北瀚将士也迈足大御了,虽然是被王爷送了回去,可毕竟是借了,这事大御知道,北瀚知道,东冽也知道,皇上若是毁约,只怕会担心北瀚和东冽有所勾结,头疼,都怨宁王,为了一几私欲就把所有人都套了进去,要是她气极了,把冰娴抓来易容成她的样子送去给他做贵妃算了!要伟大他自己的女儿伟大去,她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别说莫流宸想把他挖出来了,她也想把他挖出来让他亲自跟璟萧然说这事去!
宛清还是心里不安“相公,你觉得皇上会怎么处理这协议的事?”
“要么拖着,拖到璟萧然在大御待不下去了,要么和亲。”
“把半月公子也就是相公你送给北瀚做驸马?”
“嗯,”莫流宸轻嗯了一声,抬眸看着宛清呲牙的表情,莫流宸扭着眉头“娘子,你那是什么表情,不像是气愤?”
“我这是气愤过了头,凭什么我就白送,你就能抵五座城池外加一个我?!”
莫流宸嘴角狂抽,貌似她气愤的应该不是这个吧,完全就没抓到重点,莫流宸盯着宛清,宛清哼了鼻子道“就只有这两个选择吗?”
“还有就是皇上死不认账,认定那是宁王私底下签署的,与朝廷无关。”
宛清耸了鼻子,闷声道“这个选择有还不等于没有,皇上那么在乎朝廷的脸面,那么大张旗鼓的让宁王祝贺的时候顺带处理借兵的事,不少人都知道,怎么死不认账,他还不得担心被人给笑话死,都是左相惹出来的,宁王好好的禁足,让他举荐了,举荐也就罢了,还怂恿皇上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宁王,上回没拽出来他真是太可惜了。”
莫流宸搂紧了宛清,妖冶的凤眸里皆是笑意“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借兵的事是皇帝闹出来的,他得负责摆平了,他要真把你送去北瀚,为夫给你做陪嫁。”
额?东征大将军外加锦亲王府唯一的继承人给她做陪嫁,这话出来,宛清呲笑道“你不怕气的皇上吐血啊?”
---题外话---
对二太太的惩罚,亲们还满意不?满意的,撒票票,不满意的,撒票票以此鼓励,下回送她西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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