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嘴角弧起,宛容都还没在场呢,她还想听听她是怎么咬住温贵妃的呢,宛清站起来道“皇上,还是先听听侧妃的话再做定夺吧。”
皇上摆摆手,那边公公点头要出去,外面一个宫女装扮的小宫女却是急急忙的跑进来“不好了,七皇子侧妃落水了!”
众人大惊,都往外走去,湖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城吟郡主,宛清瞧得眼睛直眨啊,宛容在碧玉的怀里,浑身湿透,还泛着哆嗦,若是细瞧的话,还能瞧见宛容生下有一滩血迹,宛容恶狠狠的瞪着城吟郡主“你为什么要推我入水!”
城吟郡主连着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掉水你去的,血啊,血!”
那边洛亲王妃也过来了,瞧见宛容身下的血,脸刷的一下白了,宛容也惊住了,脸刷的一下白透“太医,太医,快救救我的孩子,不,宛清,宛清,你救救我的孩子。”
宛容身子一挪动,宛清就瞧见她身下血迹,太大了,孩子保不住了,可这么多人在场,宛清也只好蹲下去给宛容把脉,半晌,摇摇头“二姐姐,孩子保不住了。”
宛容当即疯了一样将宛清推到在地,然后发狂的去抓城吟郡主“你还我孩子。”
宛容一身衣裳又是水又是血,瞧起来触目惊心,温贵妃赶紧的让人把宛容摁住,拖回七皇子府,再找个太医给她治理,宛容却是口口声声的骂城吟郡主不要脸,说她往莫流宸怀里蹿,她不过就是帮着宛清警告了她两句,她就推她入水,害她没了孩子!
宛清听得眉头紧锁,她是做梦没料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城吟郡主往莫流宸怀里蹿?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宛清瞥头去看城吟郡主,城吟郡主估计是被吓到了,此刻正伏在洛亲王妃的肩膀上哭泣着,那边温贵妃听到宛容倒出来的事,脸也青了,淑妃的脸色更是差,大喜日子见血,想到这个她都想杀人了“还不快把这里清扫干净,给我擦干净,一点脏的都不许有!”
宛清站在那里,梳云给她拍着衣服上的灰尘,那边洛亲王妃已经在询问城吟郡主发生了什么事,城吟郡主一脸泪珠“女儿也不知道,方才女儿追兔子不小心踩到裙摆,正好栽到锦亲王世子爷的怀里,女儿不是故意的,许是这一幕被侧妃瞧见了,她就骂女儿,最后不知道就栽到水里去了。”
宛清听得眉头更锁,当真栽到他怀里去了,宛清想抚额,这回怕是不知道得闹出来多少事了,那边莫流宸走过来,宛清瞅着他的衣裳“怎么换衣服了?”
莫流宸看了下身上的衣裳“方才弄脏了,就去马车上换了一身,怎么脸色不大好?”
宛清真的很想捶他一下“你抱人家城吟郡主了?”
莫流宸听了立马道“没抱,只是被她趴了一下,已经换衣裳了,不脏。”
梳云听得嘴角弧起啊,眸底都是闪亮,那边冷灼手里还有只兔子,梳云忙道“这是给少奶奶的?”
冷灼点点头,那边城吟郡主却是来了一句,声音里都有怒气,估计是莫流宸的话惹毛了她“那是我的兔子!”
所有人都盯着那只兔子了,没料到那么多的事皆是因为一只兔子惹起来的,那边莫流宸紧蹙眉头,吩咐冷灼道“把兔子给她。”
说完,才对宛清道“一会儿为夫亲自带你去集市上挑兔子去。”
宛清白眼翻着,莫流宸却是牵过宛清往那边走了,冷灼抱着兔子傻站在那里,还是梳云从他手上抱过兔子,走到皇上面前行了下礼,走到城吟郡主跟前,直接塞她手里了,然后追着宛清走了。
梳云走了没两步,那边就说花轿到了,该拜堂了,一行人又往正屋走,这边宛清鼓着眼睛瞪着莫流宸,莫流宸很无辜“娘子,不用这么仇视为夫吧?”
宛清牙齿上下磨着“你是故意的吧,看人家长的漂亮,就站在那里等人家投怀送抱,不然以你的武功还能躲不过去?”
“她还没娘子你漂亮,”莫流宸长臂一揽就把宛清揽在怀里“是为夫的错,为夫都已经换衣裳了,就不要再追究这事了吧,方才是为夫走神了,一看见兔子就想起第一次见你时,你追兔子的场景,一时忘神才会被撞。”
宛清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磨着牙瞪着他“你惹的桃花你自己处理,我不管。”
莫流宸扭着眉头“不过就是被撞了一下,哪里来的桃花?”
宛清撅着嘴,凭着城吟郡主那一句话,她就知道,人家也看上她相公了,宛清抓狂“人家郡主看上你了,当兔子是你抓来送给她的。”
莫流宸听得眼角直跳,妖冶的凤眸直勾勾的看着宛清,宛清耸了下鼻子“还说打铁笼子锁我,看来要被锁起来的是你才对,一朵桃花未灭,另一朵更加旺盛了,我怎么这么命苦。”
宛清说着,瞧着一块大石头,干脆直接就坐了上去,鼓着嘴瞪着莫流宸,莫流宸挠着额头,欲哭无泪“四下好些人望着呢。”
宛清头未瞥,反正她这脸面早就没了,在乎个屁啊,再说了,不就坐下石头,有什么丢脸的“走不动了,我歇会儿不行啊?”
“行,娘子说什么都成,走不动了,我抱你回去?”
“那更丢脸好不好!”“我抱自己娘子有什么丢脸的。”
“这可是你说的,你不怕丢脸,我就更不怕了,你背我。”
莫流宸弯下腰,宛清趴上去,对着某人脑门一阵呲牙,别以为有兔子做替死鬼就想轻易逃过去,她真有够倒霉的了,那边不少下人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就算恩爱,要不要这么显摆啊,怎么瞧世子妃还一脸不情愿,像是被逼迫的样子?莫不是脚崴了吧?
有大胆的,已经上前问了“世子妃脚受伤了么,要不要请太医来?”
宛清翻了个白眼,莫流宸直接往前走,越往前走,引发的混乱越是多,宛清拍着他的肩膀“爬墙吧。”
莫流宸轻点了下头,脚下轻点,人已经在空中了,宛清还来不及欣赏,莫流宸拽住宛清的胳膊把宛清往前一拉,直接就抱在了怀里,没差点把宛清的胆子给吓破了“我是让你爬墙啊,爬啊,不是飞,你想吓死我啊。”
莫流宸扭了眉头“为夫不会,要不娘子你教我?”
莫流宸说着,正正好落在墙壁下面,宛清也放了下来,宛清抬眸看着高墙,眼角跳了又跳,莫流宸戳着宛清的脑门“怎么不爬了?”
“爬就爬,你给我找个梯子来。”
莫流宸轻瞪了宛清一眼“外面都是侍卫,你这脑袋还没伸出去,小命只怕就没了,走了。”
莫流宸说完,迈步往回走,宛清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真有侍卫,应该是有的吧,四皇子大婚这么重要的时候,外面应该有人把关,难怪他会停下来了,原来是怕被人当成刺客追,宛清努努嘴,那边莫流宸已经在十步之远了,另一道上梳云小跑着追过来,脸红红的,在宛清面前大喘气“可算是追上了。”
宛清上上下下的瞄着梳云“怎么不用轻功,学着玩的呢?”
梳云脖子一哏,脸更红了,忘记她还会轻功了,宛清一个爆栗赏了过去,提起裙摆往前走,那边冷灼看着梳云,真是服了她了,一路跑过来,不知道用轻功就算了,他就想知道这墙壁她要怎么过去?
那边梳云却是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看着她跑了一路,也不知道提醒一点,梳云提请裙摆追着宛清走了。
那边宛清就跟在莫流宸身后头四五米,就是不追上去,莫流宸回头几次啊,都看见宛清怡然自得的欣赏着美景,还是莫流宸回去拽了宛清往前走,走到前殿的时候,四皇子和赵欣然都拜过堂了,酒席摆上了,空气中都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宛清和莫流宸是经过前院的,正好碰到群臣向皇上敬酒,皇上饮下一口,就把酒盏搁下了,那边公公便道“皇上,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
皇上轻点了下头,往外走,宛清和莫流宸只好给人家让道,皇上看着这两个直摇头,他的东征大将军竟然当众背她,夫为妻纲,这两个学没学过啊?
温贵妃路过宛清的时候,却是对皇上道“皇上,臣妾难得出一回宫,想去锦亲王府看看云谨。”
皇上蹙了下眉头“朕也许久没去过锦亲王府了,正好去瞧瞧小郡主,安公公,准备礼物,一对血如意,一对长命锁。”
温贵妃脸色有些青,但还是应了,那边宛清和莫流宸两个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和温贵妃是哪根脑筋没搭上想去锦亲王府,不是说时辰不早急着回宫么?
这不,一行人从四皇子府转道锦亲王府,淑妃可以提前两个时辰出宫,但是得和皇宫一块儿出四皇子府,所以也跟着去了锦亲王府,她很好奇,皇上是否会问及二十年前雪莲一事。
这么一群人,皇帝銮驾驾临锦亲王府,王府的下人有些懵,赶紧的上前迎接,皇上瞅着王府的大门,那边公公蹙着眉头询问“皇上驾到,王爷王妃怎么都不出来迎接?”
守门的护卫额头有些汗珠“之前王妃匆匆忙忙的抱着小郡主出去了,王爷追出去了,都没回来呢。”
公公回头禀告皇上,神色有些无可奈何,还是头一回皇上驾临臣子家,臣子竟然不在家的,事情只要发生在锦亲王府当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世子爷世子妃还在后头,这没主子迎接,皇上怎好登堂入室?公公让人去后面瞧瞧,小公公溜了一圈回来,嘴巴有些扯“世子爷世子妃买兔子去了,没跟在后头。”
銮驾上的皇上凌乱了,安公公抚着额头看着皇上,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要不咱回宫吧?”
皇上却是一甩衣袖,公公会意,忙让人拎了小台阶来,皇上下了台阶,直接就迈步进了王府,后头的温贵妃还有淑妃也都下来了,总管忙前忙后的伺候着,额头的汗珠一层盖过一层,好好的圣驾怎么会光临锦亲王府呢,还偏偏是王爷王妃世子世子妃都不在的时候来,别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好。
皇上就在正屋坐着,温贵妃和淑妃就在一旁,淑妃还是头一回来呢,眼睛四下打探着,那边安公公询问总管道“可派人去找王爷王妃了?”
总管连着点头“奴才也不知道王爷王妃去哪儿了,只是之前有个小和尚匆匆忙来过一趟,王妃是跟着他走的,许是去了南禅寺,奴才已经派人去问了。”
皇上就耐着性子坐着,屋子里倒是没别的什么,就一个小推车,淑妃瞧的来了性子,指着问总管,总管回答说是小郡主的,王妃没事就推着她在院子里溜圈,很方便,淑妃听得啧啧点头。
等了约莫两刻钟的样子,宛清才和莫流宸回来,跟在后头的梳云和南儿手里有三只兔子,宛清和莫流宸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皇上来又不是找他们的,不用陪着,可皇上看着那兔子,脸色很差劲。
又等了约莫两刻钟,外面隐隐约约有哭声传来,还有轻哄声,没一分钟,王妃就抱着璃儿进屋了,王爷在后头,有些挂彩,宛清瞧得眼珠子都没差点瞪出来,那边皇上睁大了眼睛“锦亲王,你这脸谁打的?”
皇上说着,眼睛却是瞄向王妃,王妃脸上有抹怒气,抱着璃儿给皇上行了下礼,就退到内屋去了,王爷朝皇上略微行了下礼,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回答问题反而问道“皇上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皇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先回答朕的问题,你这脸谁打的?”
王爷碰了下伤口“不小心摔了一跤。”
“说实话。”
“肃王打的。”
宛清听得眼睛睁的圆溜溜的,那边莫流宸一个白眼翻着,继续喝茶,皇上却是有些讶异“没想到他武功这么高?”感慨完这一句,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又沉了脸“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王爷扭着眉头看着他“皇上,御书房那么多的奏折等着你去批阅,你老抓着臣的私事做什么,你到底来干嘛的,还有,好好的你为何要让人砍了南禅寺的菩提树?要不是因为你派人砍树,我也不会跟着受伤。”
皇上听得眉头更扭,那边温贵妃却道“王爷怕是弄错了,皇上只是让人挖了菩提树种到皇宫里去,没让人砍啊,”温贵妃说着,那边皇上扭眉看过来,眸底带了一丝的疑惑,温贵妃又补充了一句“皇上忘记了么,昨儿晚上你才答应臣妾的,菩提树是佛树,臣妾要对着它诵经祈福的。”
皇上眉头轻蹙了下,细细回想,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记得不大真切了,可这跟锦亲王受伤有什么关系?
皇上想不明白,瞧锦亲王的样子,估计问了也不会说,那边王爷却道“那些砍树的人我已经让他们回去了,那棵菩提树是云谨要的,谁也不许挖更不许砍,其余的臣不管,皇上先坐会儿,我去上个药。”
皇上听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等了半个时辰就等到个满脸是伤的人回来,皇上摆摆手“算了,你这副样子瞧了影响朕的心情,这两日你就好好在王府里养伤吧,朕先回宫了。”
说完,皇上站起来,那边温贵妃还想跟王妃说两句话的,可皇上说走,她也不好留下,也就随着站起来了,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回宫了,宛清和莫流宸代王爷送的皇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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