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眼睛立时睁大,嘴巴微张,满目诧异,眼前这个可是东冽人啊,王妃足不出户深入简出是出了名的,连东冽人都认识,宛清觉得世界很奇妙,那边王妃蓦然抬头就见到上官肃带着欣喜的看着她,王妃抬头一刹那也想起他是谁了,嘴角划过一丝笑,轻点了下头,算是见过礼了。
王爷坐在王妃身侧,瞅见王妃嘴角的笑,额头都有青筋跳起,王妃从进了宫除了对宛清对莫流宸对大太太笑过,一直都淡雅的坐在那里,事不关已的样子,没有对他笑,他认了,但是对一个男子,还是个曾经误认为她是孀居要带他走的男子,王爷忍无可忍了,当初他就知道那男子身份不同寻常,但是没料到竟然是东冽的肃王,东冽先皇的胞弟,在东冽素有贤名,东冽皇帝想除都不敢动手的男子!
王爷闷气,直接就伸手握紧了王妃,声音很沉的来了一句“别乱对人笑,你不认识他。”
王妃手被拽着,王爷力道有些大,王妃被拽的有些蹙眉,努力往回抽,结果王爷力道更大了,王妃瞅着他“你拽疼我了。”
那边上官奕瞅见上官肃看着锦亲王府这边,眉头轻蹙了一下“王叔认识锦亲王妃?”
上官肃听得一怔,这才注意王妃坐的位置,原来她就是锦亲王妃,东征大将军的母妃,难怪当初瞧见锦亲王世子的时候觉得有些眼熟,上官肃轻点了下头“她救过我一命。”
那边群臣百官眼睛都睁大的瞅着上官肃和王妃,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东冽肃王喊锦亲王妃的名字,如此亲昵,王爷都生气了,那边温贵妃瞅着这个望着那个,嘴角皆是笑意“原以为肃王是头一次迈足大御,没想到连本宫嫡妹都认识。”
宛清听着温贵妃所这话,眉头紧蹙了一下,怎么就闻出点别的味道,一个东冽肃王,一个大御王妃,应该没有熟识的机会,可偏偏就认识了,还有那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另有所指,那边肃王作揖道“本王游历至大御,不幸被人误伤,得蒙锦亲王妃搭救,才保住一条性命,本王此次前来,一来是为了求和一事,二来就是谢她救命之恩,只是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没想到能在宫里相遇。”
肃王此言一出,满殿哗然,锦亲王妃能救肃王?肃王武功之高,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锦亲王妃不是甚少出门吗,唯一一次不就是外出散心,难道是那一回,不少大臣唏嘘不已,前一次宫宴锦亲王妃在场,救人的是锦亲王世子妃,这一回干脆就换了她了,锦亲王府的人可真喜欢救人,救得还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那边皇后笑道“锦亲王妃素来心软,碰到落难之人,自然会出手相救,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足为奇,皇上,这接风洗尘宴何时开始?”
皇上听了瞥头望王妃那边望了一眼,王妃正在伸手去掰王爷的手,皇上点点头,那边歌舞继续上来。
王妃就那么掰着王爷的手,王爷沉了脸看着王妃“还对不对旁人笑了?”
王妃听得一鄂“他对我笑,我应该还礼。”
王爷听的牙齿都想打架“那我对你笑,你怎么不对我笑?”
“我也笑。”
“也?我是你夫君,你当我跟他一样?!”压抑的怒气。
“那我不笑了。”
“你你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你当真这么听话?难怪宸儿跟我那么拗,都是跟你学的,别怪我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对他笑,我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王爷说完,握着王妃的手坐在那里,端起桌子上的酒喝着,那边宛清听得肩膀都在抖,瞥头看着莫流宸,轻声嘀咕“相公,你说父王只是说说,还是真的会这么做?”
“父王现在肯定期待母妃对人家笑。”
宛清嘴巴直扯,白眼连翻,王爷怎么这么滴被动,该学着点主动出击了,觉察到两股视线,宛清瞥头望去,就见上官凌和上官奕都看着她,宛清眉头蹙了下,心底闪过一抹疑惑,不知道为何都看着她发愣,还是说她挡住了他们打量莫流宸的视线?她还没庞然到那个地步吧,先是火烧了她的观景楼,现在又肖想她相公,深仇大恨,这是想瞧瞧她好不好打发还是怎么的?
宛清坐在那里,心里嘀咕了一大摞,那边莫流宸伸手在宛清跟前晃一晃,挑眉问道“又走神了?”
宛清瞥头觑了莫流宸一眼“我突然感觉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找我的茬,我要先思考好制敌之招。”
莫流宸听得眉头上挑“人家都未出招,怎么制敌,先发制人?”
“又不是打战,什么先发制人,那多半是挑事的,我要想个万能的,免得搞砸了接风洗尘宴,被人数落的就是我了。”
“想出来了?”
宛清胸有成竹的点点头,笑的那个得瑟“那是自然,找问题就得从根源寻起,一般找我茬的绝大部分都是因为你,你瞧瞧她们一个个瞪着我,更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看你的时候就是柔情似水了,无视我媚眼一个一个的飞给你,你不接人家就砸我脑门上了,一会儿你在我前面帮我挡着,我就安全了。”
宛清说的云淡风轻,可又一本正经,隐隐带着些没得商量的绝决,要是一会儿某人不自告奋勇替她挡住麻烦,她肯定会踢皮球的,方才那方话只是提前打个招呼,免得他会措手不及,莫流宸听得只觉得头顶有乌鸦成排的飞过去,方才没注意,现在眼睛横扫了一下,还真跟宛清说的一般,莫流宸嘴角有些微抽,握住宛清的手“娘子,你受苦了。”
宛清听得狠狠的叹息了一声“原本我还有些过意不去,你理解就好。”
莫流宸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握紧宛清的手“你还真是不客气。”
宛清听了忍不住朝莫流宸耸了下鼻子“你是我相公,我跟你客气什么,多见外啊!”宛清理所应当的说着,那边王妃瞥头望过来,宛清轻眨了两下眼睛,那边王妃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倒是那边东冽太子上官奕站起来朝皇上作揖道“舍妹奉父皇之命前来和亲,她是父皇唯一的公主,我这个做皇兄的不想亏待于她,更不想误了和亲的大事,还请皇上给个恩准,让舍妹殿上选夫。”
上官奕这话一说出口,那边不少大臣就不赞同了,和亲公主嫁给谁该由皇上做主才是,岂是她选中谁就是谁的,大御公主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呢,这显然就是有目的的,那边肃王站起来接口道“公主嫁于大御,那便是大御的儿媳,与一般大臣的女儿并无异议,本王素闻大御千金闺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通,不如比上一比,若是公主逊色于人,那她的婚事全交由皇上处置。”
宛清听得啧啧点头,这肃王就是肃王,比太子稳重多了,只要公主比那些大家闺秀高上一筹,完全可以嫁的比她们好不是么,那样随她挑也不算过分,更何况他第一句说的就是她是嫁于大御,是大御的儿媳,出嫁从夫,那些异心不会有的,皇上大可放心,公主只是个弱女子,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皇上轻蹙了下眉头,随即点点头,这要是不应,倒是显得大御的女儿逊于人家公主了,且不说那些女儿了,就是他还有好几位公主呢,皇上与皇后商量了两句,让皇后挑人比试,这女儿家的事,皇上并不在行。
今儿是文武百官携带家眷参加的,那些才色过人的千金小姐们都在,最会的是什么大家都清楚,再不济,上一回的梅花宴上按着梅花数数下来也就足够了,很快的皇后就挑中了八名女子上来,宛清一瞧,就忍不住先抚了下额头,人家公主以一敌八,气场上就先胜一筹了好不好啊,肃王敢这么说,东冽太子也未反对,可见造诣之高了,人家是胸有成竹来的,宛清怎么觉得他相公今儿会栽在这八名闺秀手里啊?
宛清瞥头瞅着莫流宸,莫流宸笑看着宛清“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宛清还不是担心皇上点头应下了,一会儿出尔反尔有损大御的脸面么,和亲公主相中别人她才懒得管呢,可谁让人家一直就盯着她相公瞧了,显然就是奔着他来的。
宛清当然知道自己担心是多余的,皇上傻了才会将公主和给锦亲王府呢,东冽最想毁了的不就是锦亲王府这个铁帽子,之前有伏老夫人的例子,这要再来一个,要是回头铁匣子找回来,枕边人有异心,回头把他相公拐的叛变了,皇上他老人家找谁哭去,哪怕就是万分之一的可能,皇上也不会允许的,锦亲王府的继承人血脉必须是大御人。
宛清这边还在思岑,那边上官凌迈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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