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那日臣妾就在皇上身边,亲耳听见锦亲王世子禁了宛清的足,哪怕是皇上圣旨传召都不许她出门的,算算时间,她也将近六七个月的身子,外面又冷,进宫又颠簸。”
皇后说着,太后也沉思了起来,那边宁王妃抿紧了唇瓣,哭泣的道“当初冰娴的孩子若是还在,现在都快出生了,王府里没个疼她的人,臣妾不过就是想接她回娘家住两日,还望太后允许。”
宁王妃连着磕头,那些后妃也帮着求情,太后也为难,一边因为莫流宸下的禁足令不许她出门,宛清又怀了身孕,要真有个万一这责任谁担待,可不知道缘由如何下旨,这些事最忌讳的就是一面之词了,宛清那孩子她不是没见过,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总不能她亲自去见宛清吧,太后扭着眉头拨动着手里的佛珠,皇后适时的出来道“太后,颜容前儿还跟臣妾说要去见见宛清呢,不如让她去问问?或许帮着说两句,也不至于宁王府和锦亲王府闹得不愉快。”
太后听得点点头,皇后瞥头让丫鬟去叫颜容来,那边一声皇上驾到传来。
一屋子的嫔妃除了太后都站了起来给皇上行礼,皇上点点头去给太后行礼,坐下来瞧见宁王妃,眉头有些蹙,这才若无其事的问“宁王妃这是怎么了?”
皇上问着,那边淑妃娘娘便笑回道“皇上肯定猜不出来,又与锦亲王世子妃有关呢,她禁止王府进出,冰娴郡主出不来了。”
皇上端着茶啜着“多大点事,也值得哭成这样,她也不只是禁足冰娴一个,大家都一样。”
宁王妃没料到皇上会帮着宛清说话,他不是没少被宛清呛吗,宁王妃瞥头看了眼温贵妃,然后才哭道“怎么就不是针对冰娴的了,她自己被禁了足,就不许冰娴出门,臣妾亲自去接她都不许,冰娴是锦亲王府的媳妇不是犯人,冰娴在锦亲王府受尽委屈,臣妾心疼她,不能去王府陪她,现在暄儿不在,臣妾接她回去陪着也不成吗?”
皇上冷冷的瞧着宁王妃“她有半月坊做靠山,消息比朕还要灵通,宁王爷在北瀚的所作所为她一清二楚,宁王爷罔顾朕的命令与北瀚达成协议,拿宛清去换二十万精兵,你认为她会让冰娴回到宁王府吗?你还是少去王府打扰她了,回头惹毛了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谁敢保证,你来太后这里求助也没有用,她连朕的面子都不给,会给太后?”
太后听着这话,脸色是真的不好了,当初锦亲王明确跟她说过北瀚的意图,二十万精兵那只会是引狼入室,宛清又是唯一知道铁匣子打开的人,她能离开锦亲王府吗,太后沉了脸,那边皇上吩咐道“今年的梅花宴就不举行了,来年朕让锦亲王府举办一次赏荷宴赔补大家。”
皇后听了连着摇头“怕是不妥,皇上不是不知道那么多的闺秀世子们期待梅花宴,皇上说不举行就不举行了,怕是会惹来怨言,不如今年的梅花宴就搁在宫里头举办吧,御花园的梅花虽然比不上宁王府的,但也差不了多少,几个月前的选秀被搅合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再热闹热闹,皇上还有好几位成年的皇子未娶妃呢。”
皇上听了,微皱了下眉头,那边太后不赞同“选秀是选秀,梅花宴是梅花宴,不可混为一谈,朝廷才从半月坊借的银子,这么铺张浪费怕是会惹来非议,若是搁在皇宫,也不是谁都能来的,还是放在长公主府吧,哀家记得她府上也还有一片梅花。”
宁王妃坐在那里,不知道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了,皇上说不举行梅花宴她能接受,可是既是举办却不放在宁王府,她没法接受,因为这一年一度的梅花宴,不少人为了能邀请,没少巴结她,若是梅花宴撤销了,还不知道宁王府会惹来什么非议,宁王妃忙道“府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帖子都发放了下去,就还放在宁王府吧。”
皇上摆摆手“宁王妃一人受累怎么成,宁王爷不在,也无人主持大局,今年的梅花宴就搁在长公主府上,元公公,拟旨,五日之后举办。”
皇上身侧的公公忙领命下去了,皇上说完这话,然后就跟太后告辞,那边宁王妃攒紧了手,向太后还有那些后妃告辞,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宁王妃一走,太后就揉着太阳穴,那些妃嫔都主动的退下去,皇后原是也要走的,太后拍了下她的手,皇后就顺势坐了下来,皇后见那些后妃走干净了,挥手让屋子里的宫女也都退了下去,才问太后“太后,可是出了什么事?”
太后叹息一声“锦亲王几日前突然离朝,至今音讯全无,皇上对宁王府的态度突然大变,怕是宁王爷有异心,宁王妃与温贵妃走得近,哀家怕皇上藏不住话,你想办法让皇上这些日子别老跟她在一起。”
皇后听得眼睛愕然睁大,然后就是为难之色了,皇上要跟谁在一起,她有什么办法“太后,我已经尽力了。”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当初若非她一力坚持,只怕这皇后的位置也得被人给抢走,太后轻叹一声“你就不能多学着点,不为你自己想,也得多为二皇子想想,温贵妃凭着救皇上一命荣宠后宫近二十年,哀家感激她当初救皇上,但是皇上独宠不是一件好事,于社稷不利。”
皇后听着点头,想到救命之事,便同太后道“太后,当初救皇上和锦亲王的未必是温贵妃,二皇子已经再查这事了,臣妾也过问了这事,只是查不到什么。”
太后听的眸光凌厉起来“空穴不来风,继续查。”
宛清就在观景楼上弹琴,一边等着太后的大驾,那边暗卫把梅花宴改到长公主府的事禀告于宛清听,宛清听得嘴角微弧,看了王爷还是把宁王爷异心之事禀告了皇上,只是没闹的人尽皆知就是了,太后也是个老谋深算的,把这么好的事交给了长公主府,冰娴郡主之所以能在那些大家闺秀中吃得开,还不是因为邀请帖把握在她手上,宁王妃死活要她回去,还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要长公主府的梅花宴举行的不比宁王府的差,此后估计都在长公主府了,只怕宁王妃现在心里很不好受。
梳云听了也是高兴呢“在静宜郡主府上举办梅花宴可比宁王府好多了,要不是少奶奶禁了足,肯定是要。”
梳云正说着,竹云一个手肘推过来,梳云忙把嘴巴闭上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不是,梅花宴挪期挪位置的消息在京都一传开,那个沸沸扬扬的,要知道宁王府那一片梅花可就是专门为梅花宴而存在的,长公主府上是忙得不可开交,但是都很高兴,静宜郡主找了端宁去帮着,再找了几个玩的好的闺秀一块帮着邀请人,还专门派了人来给宛清送帖子,这两个都知道宛清禁足了,也知道锦亲王府禁止人进入进出,端宁还想问问宛清端王爷他们的事,上回到王府门口,听到下人说,只得打道回府了,虽然知道不大可能来,但是帖子还是照发的。
四日后,长公主府举办了梅花宴,听说是热闹非常,接下来的京都的大事就是半月坊开张了,半月坊还未开门,这防皲裂的药膏之名已经不知道传的多远了,开门之日,一个时辰内就卖了空荡荡的,一盒子够一个人用一个冬天,只需一两银子,这是最便宜的,往上了涨,有十两,二十两的。
几个丫鬟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自从关了王府大门谢绝外客后,宛清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清闲,也不用搭理顾宛容借银子了,莫流宸每日一封信传回来,宛清每日要做的事也都明确的很,练毛笔的事宛清完全抛诸脑后了,上午半个时辰的琴,读半个时辰的书,绣一会儿的针线,差不多就过去了,下午弹琴,在院子里散散步,研究制香阅帐,一个月就这么晃眼过去了。
锦亲王府里,宛清这一个月是过的清闲,王爷可是忙得不行,当初得知消息后就快马加鞭进宫找皇上商议去了,拿着皇上的圣旨赶去北瀚,尽力阻止二十万大军迈进大御来,只是去的晚了些,二十万大军已经到大御境内了,只得想办法拖住宁王爷,皇上的意思是若他真有异心,就地处决他,当然了,抓活口更好。
王爷的意思皇上已经不需要北瀚的二十万大军了,可宁王爷偏说都借了,哪有不上战场便还回去的道理,王爷不得不小心,毕竟自己身处千军万马之间,期间的斗智斗勇,就不说了,终于于半个月后,亲手逮住了宁王爷,废了他一身武功,找人扣住他,拿着调兵遣将的令符号令二十万大军回头,并亲自向璟萧然说明缘由,璟萧然只是满脸诧异,但是未说什么话,接了兵符,来了一句,皇上大寿时,他会亲自拿着协议去找他商谈的。
王爷回程消息传来时,宛清都已经是八个多月的身子了,原本宁王爷被抓的事是隐秘的,渐渐的就传扬开了,这一传扬,争斗比之前更激烈了,没了那二十万大军,宁王爷不是还有暗卫么,这使得王爷的回程之路异常的惊险,好在一路尾随了不少的暗卫,宛清还特地让人给王爷送去了半月公子的令牌,随时可以调用半月坊的势力相助。
冬日过去,观景楼上的棉帘已经撤走了,春日融融,宛清就在院子里看着发芽的树,那边梳云抱着一枝开的正艳的桃花来“少奶奶,现在可以制桃花香了呢。”
宛清看着梳云递到跟前的桃花,啧啧点头“果然不错,只是这桃花用来做胭脂更好。”
梳云点点头,做什么听少奶奶的就对了,梳云转看着手里的桃花,突然头顶一个小黑影罩下来,一下子就闪远了,忙太了头,就见一直雄鹰在上空盘桓着,梳云忙把桃枝交给了北儿拿着,去观景楼上取下鹰脚上绑着的信交给宛清,宛清打开信瞅着,才瞄了一眼脸色大变“快将安胎药拿几粒让鹰送到半月山庄去!”
信是玉苓送来的,还是偷偷写的,原来宁王爷的暗卫没办法从王爷手里救走宁王爷,就想办法去抓王妃要挟,王妃身边不少的暗卫,可宁王爷的暗卫是拼死也要救出自家主子的,小院护卫王妃的暗卫伤亡了一半,玉苓只得带着王妃往半月山庄逃,王妃受了惊吓,又在马背上颠簸,动了胎气,现在正在半月山庄生孩子!
王妃才七个月多点的身孕,身边不会跟着稳婆的,因为是逃路,事发突然,那些药箱子都没记得带,倒是记得带了粒安胎药,可是半路上的时候被暗卫给打掉了,半月山庄是有不少药,可上回都被拿到湖边小院去了,安胎药都在那里,宛清急的满脸都是汗了。
梳云从宛清方才瞧信惊变的脸色就知道不好,也顾不得满心的疑惑,拎起裙摆就往观景楼上走,拿了个小瓶子绑好,就让鹰飞走了,宛清越想心里越是不安“吩咐马车,多叫上几个暗卫,我们去半月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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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发展的够快了吧,今天要启程回学校,回到学校许多事要准备,可能字数会少一些,更新也可能会不正常,不过三天之内应该能恢复,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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