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负责皇上的健康,可是国家大事他们也是有劝诫的职责,这不一个个的开始轮番的劝说起来了,都知道温贵妃是皇上心尖人,一个个闭口不提,但是北瀚使者不能杀,哪怕要求再无礼,也不能杀了他们啊,两国相交不斩来使,且不说这是规矩了,现在大御还有抵抗东冽呢,万一在这个时候惹恼了北瀚,那岂不是雪上添霜了,皇上三思啊!
一个个的都跪下来求皇上收回成命,殿外的大臣也一窝蜂的挤了进来,这是皇上的寝殿,大的那是没话说,一二百人站进来都不嫌挤,右相为首,又是一轮轰炸,让皇上收回成命,北瀚使者杀不得,宛清站在皇后后面,瞅着正大光明进来的莫流宸,宛清眼睛直眨啊,然后往他身边挪,一般谁家的世子站谁后头,所以莫流宸站在王爷身侧,宛清站他身侧。
无论那些大臣们怎么劝,皇上就是一意孤行,北瀚的使者必须得杀,态度异常的强硬,就是那些大臣今儿跪死在这里他也不会收回成命,王爷也劝了,不过他没有跪,锦亲王有免跪的特地,整个大御就锦亲王和洛亲王见了天子可以不行跪礼,但是今天王爷说话都不管用了,王爷见皇上固执,给莫流宸使了个眼色,那样子,瞧得宛清都咋舌,王爷眸底写了些什么?以下是她看出来的:可劲的气皇上,把他气晕掉算了,出了事,有他担着。
莫流宸听了挑眉睃了眼宛清,宛清咕噜了两下嘴“相公,方才来之前,皇后嘱咐我要少说话。”
宛清说话声不小,说着,还抬眸去看皇后,皇后看着宛清的眸底有笑意,显然是宛清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啊,那边淑妃也笑道“宛清,你有什么话便说吧,皇后之前是说着玩的,哪能不让你说话?”
宛清知道淑妃的意思,之前王爷让她和莫流宸回王府,淑妃却适时的站出来让皇上赏赐她,赏赐是假,将她趁机留下来才是真的,皇宫这群人惧怕皇上,没有那胆子提温贵妃出嫁的事,可是宛清和莫流宸不同,皇上之前有逼迫她出嫁,她也把皇上气的差点晕掉,可见胆子不小,皇宫里缺的就是这样的人,别看淑妃时常跟温贵妃搅合在一起,可是皇宫里的女人哪个简单,还不是私底下斗个你死我活,皇上独宠温贵妃,她们心里能没有怨言,只怕做梦都想着把温贵妃弄死吧,可是她们心有余而力不足,要是能趁这个机会把温贵妃弄走,岂不是皆大欢喜,就算这是奢望好歹也能狠狠的气一气温贵妃和皇上,谁让他独宠温贵妃的!
纵观大御上下,能担此重任的只有锦亲王,可是他毕竟是臣,原先就不赞同与北瀚和亲之事,再说了,他与温贵妃的关系原就诡异的很,她们也不多加寄望,可是莫流宸跟宛清不同,莫流宸的腿是在皇宫断的,要不是温贵妃提出让他进宫给七皇子做侍读,他的腿也不会断,心里那份恨意肯定小不了,宛清就更是了,陵容公主往她茶里下毒,皇上死活偏颇,要不是半月坊帮着她,皇上最多也就惩治一下那些丫鬟也就揭过了,前些日子,莫流宸不还气的将朝堂上一半的大臣给打了吗,陵容还唆使他们的女儿来大殿门前跪着给那些大臣讨公道,虽未正式交锋,但是烟火味道可不小,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是锦亲王府唯一的儿子,不过就是气下皇上,那日王爷护短时就说过,不过就是被呛上两句,反正死不了,让皇上忍着了,有锦亲王护着,他们可是放开了胆子。
那边莫流宸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把扇子,吧嗒一下展开,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皇上看见莫流宸在眉头紧蹙“朕不是下令没有特诏,不许他进宫的吗?!”
莫流宸瞥头淡淡的看着他“皇后将我娘子召进宫,我怕人家把我娘子卖了,特地来看着点的,不过现在放心了,北瀚不要我娘子了,改要贵妃娘娘了,皇上放心,以后皇上就是下诏,我们也不一定会来。”
莫流宸此话一出,一屋子人哗然啊,皇上下诏,他们也不一定会来?那岂非是抗旨了?大臣们一个个的看着莫流宸,那位也不顾皇上青黑的脸色,轻捏了下宛清的手“前些日子,贵妃姨母特地找皇上赐了个侧妃给为夫,虽然没嫁成,可为夫心里感激她,之前北瀚要你换二十万精兵的时候,为夫就知道皇上心意已决,现在北瀚改了主意,要贵妃姨母了,想必皇上初衷不改,势必要拿到那二十万精兵,原本娶侧妃时,不是准备了十里红妆吗,咱就送于贵妃姨母做嫁妆吧?”
宛清赞叹的点点头“贵妃姨母知道你如此孝顺,怕是要感动的落泪了,今儿皇后娘娘劝说了我好些呢,是皇上和贵妃娘娘嘱托她的,可见贵妃娘娘对为了大御江山社稷牺牲是赞同的,宛清钦佩她,要不是她,出嫁的势必是宛清,不当相公感激她,宛清对她更是感激涕零,十里红妆怕是不能表达妾身心里的感激之情,再给她加上十里红妆如何?”
莫流宸扭了眉头思岑了下,便答应了宛清的提议,宛清抬眸看着皇上,方才说话声不大不小,仿佛就是他们两个小夫妻在咬耳朵,只是声音不那么隐秘,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宛清瞅着皇上冒火的眼睛,呀的一声叫的屋子里一伙人心都跟着提了起来,要是心脏不好的估计都要被吓的抽过去了,一个个直勾勾的看着宛清,就见她拽了莫流宸的“相公,皇上的脸好黑,他不愿意舍不得拿贵妃姨母去换二十万精兵。”
莫流宸抬眸扫了皇上一眼,摇头否决宛清“娘子瞧花眼了,皇上是因为病了才脸色不好的,他怎么会不赞同拿贵妃姨母去换精兵呢,就是贵妃姨母自己也会主动嫁去北瀚为皇上分忧解劳的,咱把二十里红妆准备好就是了。”
宛清和莫流宸就那么自说自话,皇上也没那好意思开口阻止,王爷就那么看着他呢,身旁站着的莫翌轩和二皇子腮帮子都憋红了,世上怎么会有一对配合的这么好的无良夫妻,这根本就是不气死皇上不罢休啊,宛清和莫流宸说完,那边王爷上前一步“皇上,北瀚使者断然不能杀,就算皇上改变主意不要那二十万精兵了,可杀了使者便是与北瀚撕破脸皮,到时候东冽北瀚合作,大御危矣!”
七皇子捏紧拳头,几次欲言又止,可宛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温贵妃一旦真被送去北瀚,那七皇子岂不是失了庇佑,皇位可就连一半的胜算也没了,宛容咬着牙对驳斥宛清“贵妃娘娘岂是你能比的,皇上让你嫁去北瀚,你还不是诸多推卸,还挑拨世子爷把那么些的大臣凑成猪头脸,现在还跑来幸灾乐祸!”
宛清冷冷的看着宛容“我有那自知之明比不上贵妃娘娘,不然北瀚也不会要贵妃娘娘了,我是不愿意嫁去北瀚,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不代表贵妃娘娘不愿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二姐姐不知道吗?我幸什么灾乐什么祸?或许你该去问问贵妃娘娘的意思,难不成在二姐姐心里认为我为大御牺牲是理所当然的,让贵妃娘娘牺牲就不成?!”
宛容被驳斥的哑口无言,可她知道,温贵妃不能嫁,宛容昂着脖子瞪着宛清“你根本就是记恨贵妃娘娘,当初你不是有诸多理由不嫁吗,怎么换成贵妃娘娘,你就没有了,你根本就是乘机报复!”
宛清呲了一声“我还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记恨贵妃娘娘,我不同意嫁去北瀚的理由车载斗量又如何,皇上和贵妃娘娘还有群臣百官不都一一否决了吗?那些理由在宛清身上不成立,二姐姐能拿那些理由去说服皇上吗?难不成在二姐姐心里,皇上就是那样朝令夕改徇私偏颇的人?那些大臣拼死进谏拿我去换二十万精兵,甚至连自家孙女儿都舍得拿出来给我做陪嫁丫鬟的,二姐姐能说服他们的铮铮铁骨吗?皇上舍得把锦亲王府怀了身孕的儿媳嫁去北瀚,却舍不得贵妃娘娘,这样的流言传扬出去,二姐姐是想让皇上的一世英名荡然无存吗!”
宛清越说越大声,仿佛全然忘记了,屋子里还有皇上还有群臣百官,这些古人最重视的是什么?朝令夕改,言而无信啊!更何况是被个女子耻笑了,当初拼了命也要她嫁,让锦亲王舍一己之私为大御,现在换成皇上了,一个个就改了口,这话他们说的出口吗?要是宛清没把这些话说出来,他们改口面子上还过得去一些,现在宛清都说了,他们要敢再劝,那就是毁皇上英明了!
皇后瞅着皇上心有怒气却也无话可说的样子,生怕皇上一气之下又晕掉了,心里有一丝的责怪宛清话说的重了,不过更多的还是钦佩,她也没有直言顶撞皇上,反倒是处处站在皇上的角度考虑,为了皇上的一世英名着想,可就能戳中皇上的痛楚,只怕皇上此刻早后悔了,当初就该听从锦亲王的,不然也不会一再的纵容北瀚,让他们得寸进尺,说到底那些煽动皇上把宛清嫁去北瀚的还是温贵妃一派的人,现在事情临到她头上了,这苦果她怎么样也得咽下去。
皇上气的胸脯剧烈起伏的坐在龙榻上,那边镇国公走上前,跪道“老臣思虑再三,还是赞同锦亲王之言,北瀚没有交好之意,处处给皇上出难题,那二十万精兵踏进大御,只怕真有虎狼之心,皇上不能为了点颜面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啊,送走贵妃事小,若是因此丢失了这万里河山,皇上就是千古罪人了!”
宛清听镇国公之言,忍不住在心里呲牙,什么送走贵妃事小,说的冠冕堂皇的,说到底还不是要留下温贵妃,当初说拿她换二十万精兵,镇国公虽然没赞同,但是不也没反对,持中立态度,能持中立态度怕还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毕竟她是王妃亲自挑选的,光是王妃从病榻上定亲就足以告诉全大御人王妃有多在乎她,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的还是她宝贝儿子的儿子呢,尽管王妃和国公府断绝了关系,国公爷在王妃心目中的地位依然不低,要是王妃知道她父亲逼她儿媳嫁去北瀚,心里是个什么感受?那么多的人坚持她嫁,不多他一个。
可这事一落到贵妃头上,他便第一个站了出来,思虑再三,这么多天都没能想通,就这么一会儿脑子就通了?不说自己的私心,把王爷抬了出来,把丢失万里河山的压力摆出来,跟王爷跟万里江山一比,温贵妃算不得什么,宛清对镇国公很是钦佩,换了旁人可没人敢说温贵妃算不得什么,可他是温贵妃的父亲,另当别论!
有了镇国公这话在前,那些大臣找到理由了,都劝皇上三思而后行,皇上的脸色也渐渐的好了,没办法,皇上也不能一意孤行,还是要群臣给他递台阶去,他才能顺着梯子往下走,顺应百官的要求也能堵住宛清和莫流宸两个的悠悠之口,宛清站在那里翻着白眼,瞥头看着莫流宸“相公,咱回去吧,北瀚不要我已经是事实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原来朝堂一半人说父王有私心,现在也改了口,咱回去把王府收拾一下,他们肯定会带上礼物来给父王赔礼道歉的,母妃不在家,咱不能让锦亲王府失了礼,少说也要摆上十一二桌吧?”
莫流宸眸底含笑的点点头,牵着宛清就往外走,路过那些大臣的时候,一个个脸色讪然,那些掷地有声说王爷有私心的话仿佛就在耳边回荡着,听得一个个面红耳赤,屋子里再次陷入静谧,王爷暗自摇头,原以为宛清性子软绵,没想到刚烈起来,才不管你是皇上还是贵妃亦或是文武百官,你不仁在前就别怪我此后不义,帮自己出气不算,临走了还要帮他呛上那些人一句,王爷还在想,为什么王妃的眼神这么毒辣相中宛清,那边皇上无奈的看着他“锦亲王,你这儿媳。”
王爷当即回道“皇上忘记了,宛清怀了身孕,脾气不大好,怕是到孩子生下来前,这火铳的脾气是改不了了,说来都怪皇上你,宛清原本很温顺的,就是因为你下旨说她和宸儿八字相冲以致她惊动了胎气,性情大变,你这算不得什么,可怜宸儿每天都要,这不,宛清说话,他都不敢插嘴了,还有,你那不许他们两个随意进宫的圣旨最好还是撤了。”
皇上听得额头直突突,依锦亲王之言,他有今日被宛清呛的半点颜面不留的时候,全是他自作自受?
宛清和莫流宸出了皇上寝殿,心情舒畅的不行,她知道皇上不可能让温贵妃嫁去北瀚的,哪怕是王爷也不会允许,可是她就是要她同样好好的享受一下如鲠在喉,寝食难安的感觉,别以为她好欺负,谁敢保证下一个倒霉的不是她?还是不要做绝了好,你给不给别人活路,别人也不会让你活的舒坦的,宛清越想心里越是得瑟,身后头竹云梳云两个眼睛睁得那个圆溜,到现在都还敢相信,北瀚不要她们少奶奶要温贵妃?温贵妃也就是漂亮点儿,哪里比她们少奶奶好了,真不知道那北瀚皇帝的眼睛是怎么长的,长脚底心去了不成?不过,这样的有眼无珠她们喜欢,把温贵妃嫁去北瀚,既能为大御换来二十万精兵还给她们少奶奶解决了这么大个麻烦,多好啊!
竹云梳云两个越想心里越是美,想着回去得好好大吃一顿庆祝一下,怕打扰了宛清和莫流宸说话,乖乖自动的远离了五六米,前面宛清忍不住好奇的拽着莫流宸的手问道“相公,你是怎么说服钱大人和李大人太岁头上动土的?”
莫流宸低眸扫了宛清一眼“那两个老狐狸,能说服他们提这样的要求是不可能的,不过。”莫流宸说到这里就停了,在宛清好奇的目光下,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面皮,宛清眼睛越睁越圆,接过一看“真有易容术?”
莫流宸听宛清这么问才叫诧异呢,她这医术在大御难找到人匹敌的了,却不知道易容术“你真不知道易容术?”
宛清把玩着面皮,疑惑的问道“我该知道吗?那回去你教我。”
莫流宸捏捏宛清的鼻子,宛清却是想到个大问题“皇上不是派人去找两位大人了吗?等他们两个进宫岂不是穿帮了?”
莫流宸给宛清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知道让温贵妃出嫁不大可能,那两位大人现在也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没有证据说不是他们说的,那这苦果他们只能乖乖咽下,改口只怕更加的惹恼皇上,但是不妨碍他们退一步让温贵妃做人质,二十万精兵借给大御,总要点东西抵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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