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因为她嫁过人,皇后的位置不可能是她的,但是贵妃是肯定的了,也难怪莫流宸听了这么气愤了,宛清听了都没差点吐血而亡!
因为暂时不知道如何处置,所以宛清也就没问了,只怕火上浇油,宛清吃完了饭就拿了本书去卧室,见凝儿睡的那么熟,宛清自己也困了,便脱了衣服在一侧睡下了。
下午差不多三点钟的样子,凝儿和宛清都醒了,因为凝儿小一岁了,有些学走路快的九个月就能走了,所以宛清就让竹云梳云教凝儿走路,现代教孩子走路的办法宛清瞧了不少,特地让竹云准备了东西专门教凝儿走路,还花了两个小时,在书房里捣腾了几张图纸出来,就是给小孩用的婴儿车,有专门练脚劲的,还有摇摇床和小推车。
宛清做完了,便让暗卫拿去找人做好,宛清有些后悔没早点把图纸画出来,那样凝儿没准都学会走路了呢,瞧那小身子摇摇晃晃的朝自己走来,像是历经千山万水一般,真像是走在人心尖上啊,宛清想着顾府还有昕儿,便又多做了一份,专门送到顾府去。
一个下午就忙活这些,时间真是一晃眼就过去了,晚上的时候,宛清就抱着凝儿在楼上赏月,教她读诗还给她唱歌听,某人脸色差的跟进过煤窑出来一样,把他从卧室轰到书房,还把他从书房轰出来自己用,谁才是她夫君啊,这些都是他该享受到的待遇好不好,某人瞧宛清那劲头,有些担心儿子生出来,家里没他什么地位了!
第二天,天边第一缕阳光洒下光华时,凝儿就醒了,宛清自然也睡不着了,在卧室打地铺伺候的竹云梳云也都起了,先是伺候凝儿穿好衣服再就是伺候宛清,两个丫鬟看那天色,这也太早了些,她们少奶奶整整比平时早起了一个时辰啊,竹云端着铜盆进来“少奶奶,六姑娘有奴婢和梳云伺候,您再睡会儿吧?”
宛清摇摇头,昨晚睡得熟不困,再说了,她还好奇怎么惩治那些要卖了她的大臣呢,宛清想到一件事,忙问道“昨儿那几位太太王爷是如何处置的?”
梳云一听,嘴角便咧了起来,昨天她就想说了,只是少奶奶在书房忙的不可开交,连少爷都不许她打扰,她就没说了,现在宛清主动问及,忙道“奴婢听王妃屋子里的丫鬟说,王爷昨儿大发雷霆了,嘞令那几位太太不许隔三差五的来串少奶奶的门,也别再想着能跟以前一样能从王府里拿走那么些的月例,她们跟四太太一样了,四太太有的她们才有,四太太没有的,她们也没有。”
宛清听得嘴角溢出来一丝笑意,只怕那些太太把老夫人记恨上了,宛清倒是听王妃说及过,因为四太太不怎么讨老夫人喜欢,又是出自书香门第,性子有几分傲气,当初老夫人分府时偏颇西府,四太太不满意就多说了两句,老夫人什么性子,怎么允许别人忤逆她,这不把她记恨上了,后来几位太太从王妃那里拿月例时,老夫人以先王爷那一辈的早分出去了,月例没有她的份,所以这么些年四府拿银子,四太太都没有,有的只是公中谁都有的一份,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老夫人要把公中的铺子和祭天划给西府时,四太太死活都不同意的原因。
现在王爷把那几位太太跟四太太摆在了一样的亲疏位置,月例就没他们的份了,也不许她们三不五时的过来打搅宛清养胎,这才是宛清最为关心的事,把她们彻底分出去,现在又没有了利益牵扯,再加上昨天宛清说的那么决绝,几位太太吃饱了撑得才会来她这里串门,宛清听得嘴角笑意更深,只怕昨天回去没少摔东西吧。
梳云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王爷有交代,冰娴郡主院子的月例照着以前的给直到大公子回来搬到北府为止。”
宛清点点头,王爷不过就是觉得有些对冰娴郡主愧疚罢了,以她郡主之尊嫁给莫流暄的确有些亏了,不过就是些银子,王府又不缺那么点,王爷发话了,宛清照着做就是了,只是不知道莫流暄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什么时候搬出去“回头对照账本把近两个月的银子准备好给冰娴郡主送去。”
梳云点头记下了,没一会儿宛清就洗漱穿戴完毕,那边竹云特地去厨房端了粥来,凝儿开始断奶有小一个月了,一天只上午吃一回奶娘的奶,其余的都是吃粥,只是白粥的营养怕是不够,所以宛清特地让厨房准备了些牛奶煮熟了给凝儿搭配着吃。
东忙和一会儿西忙和一会儿,宛清肚子就咕咕叫了,一边喂着凝儿,宛清自己也吃着粥,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那边莫流宸从书房出来,外面冷灼进来禀告道“少爷,皇上大怒,让您和少奶奶即刻进宫。”
宛清听得愣愣的,瞥头看着莫流宸,莫流宸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坐下来吃着早饭,好半天才吃好,宛清留下竹云梳云两个好生照顾凝儿,自己便和莫流宸出了绛紫轩。
一路往皇宫而去,这一回不在是御书房了,而是大殿,文武百官平时上朝的地方,那雕龙刻凤的大理石,处处彰显着庄严肃穆华贵大气,宛清和莫流宸并排进殿,大臣们个个恭谨的望着前方,目不斜视啊,龙椅上坐着的皇上那眉毛都气得扭曲了,大殿红地毯上足有二三十份的奏折,宛清微微福身凑上去瞄了两眼,直捕捉到几个重要的字:告假。
王爷站在最前面,瞅着莫流宸和宛清两个进来,忍不住抚额啊“宸儿,快给皇上认个错。”
莫流宸懵懵懂懂的看着皇上“巴巴的把我跟娘子找来,什么话都不说,就让我认错?理由呢?”
皇上气的直瞪着王爷“看你养的好儿子,让他给朕认个错,还问你要理由,什么叫父为子纲,君为臣纲,他到底有没有学过?!”
皇上气的直拍龙案啊,上面的茶盏被拍的跳起来然后再落下去,一旁的公公生怕茶泼了,忙端了起来让身后头的小公公端下去重新换一杯端上来,公公才转身呢,外面就有小公公从一侧绕过来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公公挥手让小公公下去,这才对皇上道“皇上,那些大臣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怕有辱圣眼,不敢进殿。”
皇上听得更是气,重重的一拍桌子“叫他们都给朕滚进来!”
宛清眼睛直眨啊,不知道某人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怎么也不做的隐秘一点,惹的皇上气的都要活刮了他了,等了没两分钟,就听见一阵一阵参差不齐的呲牙嚎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宛清瞥头望去,压根就不知道一个个长的原本什么样,鼻青脸肿的,眼睛都肿的眯成一条缝了,还有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的,怎么一个凄惨了得啊!
那群大臣露了下脸,皇上瞅的额头一突一突的,桌子一拍,那些大臣吓的啪的一下跪了下去,忍着嘴角的痛直呼有罪,皇上瞪着莫流宸“朝上一半的大臣都被你给打了,你还不认错!”
皇上真是气得不行了,一旁的公公连连说保重龙体,王爷看着那些打的分不清谁是谁的大臣,眼角直跳,今儿一早来上朝,皇上都来了,可殿上的人站的稀稀疏疏的,皇上原本疑惑不已,那边公公却是搬了几十道告假的奏折来,皇上是看一份骂他一句然后扔一份啊,殿上站着的大臣看在他的面子上没说什么,可总有那些老顽固,这可是打的朝廷命官啊,打一个两个的也就算了,一次就打这么多,还有没有王法礼节了!
这不原本商议边关之事因为那几十道告假的奏章推延了,让公公去王府把他宣来,这一磨蹭又是半天啊,皇上的怒气都能把大殿给掀了,宸儿和宛清两个才悠哉悠哉的进来,还四下打量大殿,只怕又是火上浇油了。
莫流宸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那些大臣,瞅着离得近的左相大人,伸出手去碰他肿肿的眼角,疼的左相大人直向皇上叫救命啊,莫流宸妖冶的凤眸染上一丝的笑意“知道痛就好,我还以为一个个都不痛不痒呢。”
皇上揉着太阳穴,回头道“拖出去,给朕狠狠的打,打到他知道认错为止!”
王爷一听,立马站出来“皇上,得先问问宸儿为什么打人先吧。”
王爷话才说完,左相大人便忍着痛道“王爷,你这也太偏颇自己的儿子了吧,这么多的文武大臣全被他给打的鼻青脸肿,连朝都上不了了,他还死不认错,难道皇上不该惩治他吗?!”
左相大人说着,莫流宸转身当着皇上的面一拳头就挥了过去“什么时候惹毛了本世子都不知道,昨晚都没好好反省反省吗?!”
莫流宸这一手吓的大殿上的大臣都呲牙,太血腥太暴力了,看着俊美无铸我见犹怜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这还是当着皇上的面呢就敢下这么重的手,当真没有一点规矩,大臣们心里的规矩是一套一套的,可就是没有哪个有胆量说出来,一个个都望着皇上呢,里面最为震惊的要数凌清衍和顾老爷了,那个眼睛睁得才叫一个大,不少大臣不敢瞪着莫流宸和王爷,全改瞪着他了,谁让莫流宸是顾老爷的女婿,凌清衍又是宛清的舅舅,活该跟着倒霉受白眼啊。
那边还有几个人疑惑不解,那便是镇国公和温大老爷,至于温二老爷嘛,在那群鼻青脸肿的一块呢,镇国公脸色有些难看,毕竟被打的是自己的儿子,忍不住开了口“宸儿,你怎么能对你二舅舅下那么重的狠手,说给外祖父听听。”
莫流宸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眼睛横扫那批大臣“昨儿早朝时是谁提议让我娘子嫁去北瀚的,嫁我娘子不算,还要把我儿子也送给人家,没办法,晚上一想到这事我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气极了我就溜达出门打了几个人,这理由够充足了吧?外祖父,我还是看在你的面子轻轻的下手的,不然二舅舅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从床上爬起来。”
宛清在一旁听着莫流宸邀功似地话,忍不住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去看国公爷,国公爷没什么话说了,这事要搁在他身上,晚上肯定也睡不着的,只是下手也太狠了点吧,儿子也是的,他都说了这事他们保持中立就是了,他偏要站出来,结果挨打了吧。
莫流宸说完,眼睛看着皇上“理由也给了,没事了我就先回去睡觉了,忙活了一晚上,困死了。”
王爷听的点点头“那你和宛清先回去吧,今儿晚上就别出门了。”
莫流宸耸肩“这儿子可不敢保证,睡不着总不能死赖在床上吧,不过,下回我尽量不打脸,都不认识谁是谁了。”
宛清听得咋舌,王爷这是纵容他呢,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摆明了正大光明的恐吓啊,要敢再提这事,就别怪他晚上睡不着起来打人了,他又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人,看吧,没说那话的不好好的站在这里么,说到底都是自找罪受,怨不得旁人啊,莫流宸拽了宛清的手要走,那边皇上挥手让侍卫挡住莫流宸的去路,莫流宸回头,皇上便怒火冲天的道“那些大臣也是为了大御的安危考虑,你也是莫氏子孙,守护江山也有你的一份责任,你父王纵容你,朕可不纵容,来人,给朕拿下他!”
皇上话一出,那些侍卫齐刷刷的上前来,宛清立马伸出手来,虽然是好意吧,但是说出口的话有几分欠扁“不是我瞧不起你们这些侍卫,但你们全上来也不是我相公的对手,我不想你们血溅大殿啊,先退后,实在不行,一会儿再打也一样。”
宛清说完,就转了身,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锦帛,轻咳了下嗓子“皇上,半月公子被你逼的都无法现身了,这资敌的罪名也没法洗脱,但是这欠的粮食麻烦朝廷给还了先,北瀚封了半月坊的铺子,半月坊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皇上,您别黑脸啊,半月坊于宛清和相公有恩,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啊啊,什么时候还?”
这大殿上知道莫流宸就是半月公子的就王爷一个人,听了宛清的话,嘴角抽的不行,宸儿拿了块假欠条来找他,他不是没答应吗,没想到宛清却是带了来,还当着群臣百官的面要债,早知道他还不如接下了呢,王爷瞥头去看皇上的脸色,那叫一个黑,王爷轻咳了下嗓子,走过去把宛清手上的假欠条接下了,回头看着皇上“皇上,半月公子资敌的罪名从何而来,臣已查清,臣请奏皇上撤销半月公子资敌的罪名。”
皇上脸面全无,气的手狠狠的砸在龙案上“要债,洗脱罪名他不会自己来说吗?”皇上说完,急呼呼的看着宛清和莫流宸“以后半月坊的事不许你们两个插手更不许你们给他找说辞,不然朕把你们关大牢里去!”
宛清听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拜托,半月坊的事他们不插手过问,那么些的事您老帮着处置啊,宛清撅了嘴看着莫流宸,莫流宸捏捏宛清的手“有话就说,咱言而有信,不怕住监牢。”
宛清点点头,这才大着胆子道“不错,半月公子的确帮助过璟萧然对抗临安王,可宛清就想问一句,如果当初半月公子没有帮璟萧然,现在北瀚登基的是谁?是临安王!临安王与东冽狼狈为奸,若是让他登基为帝,势必会和东冽合谋吞掉大御,皇上当真想看到那样的场景吗?要是皇上愿意,半月公子可以帮皇上如愿!反正现在临安王还逃逸在外,不过就是帮助他逃回北瀚,杀了璟萧然罢了!要是半月公子当真资敌,会在璟萧然眼皮子底下从北瀚买回来五十万担的粮食,还一粒没有卖出去全借给了您老?!”
宛清越说越是来气“再看看你们这群大臣为朝廷做了些什么,是上阵杀敌了还是出谋划策过?只知道占人家便宜,世上有免费的午餐吗?会从天上掉馅饼下来吗?上一回让我去和亲,我忍了,现在竟然又要拿我送人,好,很好,为国为民为大御牺牲是荣幸,一己之躯换得二十万精兵,你们就没有想过,这二十万精兵踏足大御,击退东冽后,万一人家心怀不轨看中了大御这块肥肉,是不是我还得背负一个红颜祸水之名,这祸国殃民之罪名我可不敢担,若真有那一日,宛清会请皇上将各位大臣家的千金做陪嫁的,不论嫁与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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