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她可是把王妃的屋子能砸的全给砸了,说让她拿银子来赔的,好像她把这事给忘记了,宛清想着是不是该提醒提醒她才是,那边温贵妃却是祝贺起王爷来了“前些时候听宛清说云谨怀了身子,怎么还不见她回来?”
王爷听了笑道“她喜欢在外面散心,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本王也不知道。”
宛清听着王爷说后话时那无奈的口气,倒是跟某人有几分相似,只是王爷全听王妃的,她却得听莫流宸的,宛清突然觉得王府的老大不是王爷了,王爷听王妃的,王妃听莫流宸的,她也听他的,他不是老大是什么?
屋子里从王爷那句话后一阵静谧,那几位太太讶异不已,方才问宛清这话,宛清说不知道,她们都当宛清是在敷衍她们,让她们来问王爷,没想到王爷也说不知道,再看那神色语气,当真是不知道,王嫂这一回不是真的离家出走一时半会儿不会来了吧,那王府的大小事宜当真全交给宛清打理不成,她们有事还得麻烦王妃才成呢,这下可怎么是好?
温贵妃啜着茶,眸底遍布寒芒,盯着青花瓷茶盏里浮浮沉沉的茶叶愣愣出神,外面,南儿迈着步子进来,饶过后面凑到宛清耳边嘀咕道“少奶奶,玉苓姐姐来信了。”
宛清听得怔住,玉苓竟然给她来信了,别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好,宛清忙问信在哪里,南儿瞅着屋子里别的人在,原是想等宛清回去了再拿出来的,可就是怕有什么耽误不得的事,这才把信送到这里来的,这会儿见宛清问信,忙从袖子里把信掏了出来。
那边南儿进屋来,王爷是不曾注意的,可是屋子里寂静,习武之人耳朵又灵,听见玉苓二字,眉头就蹙了起来,再看宛清急迫看信,王爷的心也提了出来,玉苓是宛清和莫流宸派去保护云谨的,要不是云谨出了什么事,玉苓好好的写信回来做什么,王爷越想心里越是不安,见宛清拆信,王爷手一伸“信,拿过来。”
宛清听得手上动作怔住,嘴角忍不住撅了起来,不要每次都抢她到手的东西好不好,就不能等她看完啊,宛清把信捏了捏往王爷那边递,半道莫流宸手一截,眼睛都没扫王爷,自己就先看了起来,信自己拿了,见王爷手还伸着,把信封塞王爷手里了,继续看信,宛清看的无语望着天花板,一旁王爷满脸不愠,要不是顾及着不好骂他,私底下估计都忍不住出手了,宛清都给他了,他却半道给劫了!
一屋子人都看着莫流宸和王爷两个,忍不住暗自摇头,宸儿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王爷也不管着点,就这么纵容着他,以前是傻心里愧疚,现在宸儿早好了,怎么还这么由着他,难怪跟自己的父王都敢动手了,那边温贵妃起身“王爷还有事,本宫就不打扰了。”
温贵妃起身了,七皇子和宛清还有那些太太都站了起来,温贵妃走了几步便没让王爷相送了,宛清也没让,温贵妃不许相送,宛清傻了才会坚持送她出门,人家还有事要问那些太太呢,她去不是耽误人家事吗?
出了王妃的院门,七皇子就率先走远了,余下温贵妃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一眨眼,嘴角又挂着笑了,问二太太“宸儿在王府里就这样待王爷?”
二太太叹息一声“可不是,王爷因为心里愧疚,这些年怎么样都由着他,他就是砸人王爷也不骂他半句,原以为宸儿腿好了,王爷会待他严苛一些,没想到宸儿比之前更无礼了,前些时候还听说宸儿在皇宫和王爷打了起来还当着众人的面离家出走,王爷还亲自去找他回来,半句苛责没有,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现在王府里可没人敢惹他。”
温贵妃听得脸色冷冷的“说来还是本宫连累了王爷,当初若不是本宫执意让宸儿进宫,也不会连累他摔断了双腿,性情大变。”
二太太摇头道“贵妃娘娘无需自责,宸儿打小就被先王爷养在身边,性子比较像他一些,小时候宸儿顽皮,王爷也会责骂的,只是先王爷一个劲的护着反倒责骂王爷,王爷也就由着他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现在宸儿武功又高,王爷想教训他还真不容易。”
听到二太太提起先王爷,温贵妃手里的帕子都攒紧了,眸底一片冰凌,那边六太太瞧了眸底淡笑“我倒是听到点别的消息。”
温贵妃蹙眉看着她,六太太小声嘀咕着,其余两位太太听得哑然,二太太睁大了眼睛,眸底却是幸灾乐祸的笑意,难怪王嫂这么些年都没消息,原来是沈侧妃在背后捣的鬼,王爷这些年虽然依旧的进王嫂的屋子,却是没有同过房,这一回纯属意外,王嫂这一回估计是死心了,怪不得王爷都没法让她回来了,王嫂什么性子,被王爷这么对待,能有好脸色才怪。
温贵妃却是紧蹙眉头,不过脸色松了不少,锦亲王暂时可就宸儿一个独子,云谨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也难怪王爷这么慎重了,想着,温贵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王妃屋子里,温贵妃一走,王爷瞥头就去抢莫流宸手里的信,莫流宸怎么可能给他呢,他还没看完呢“玉苓的信,又不是给你的,你看什么。”
王爷狠狠的瞪着他,拿莫流宸没办法,只得望着宛清,宛清早料到了,所以眼睛一直就没瞅着王爷都跟着信打转呢,王爷只得坐在那里等着,好半天,莫流宸才磨蹭的看完,主要是宛清在一旁瞄着,耽搁了时间,看完了就直接当暗器扔给了王爷,王爷眼睛横扫,眉头紧蹙“你写了什么给你母妃,害得你母妃夜里都睡不安稳?”
玉苓来信说王妃连着两天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早上起来还有一些黑眼圈,玉苓担心王妃一直这么失眠下去影响胎儿,这不来信问宛清可有什么办法帮着点,王妃从什么时候反常起这些都是要告诉的,好让宛清对症下药,宛清算了算该是莫流宸把王爷的情书送去那日王妃开始反常的,打那以后,玉苓就经常看见王妃出神,昨天更甚了,去外街散心的时候,马车都朝她过来了,王妃都还在想事,还是暗卫把马车给踢倒才没撞到王妃,看到这里,宛清心里都忐忑,要是没有暗卫护着,王妃在外面可怎么活啊,逛街时也想事,多难得的机会啊,什么能浪费呢。
这两日,王妃还不时的问及可以信送来,玉苓担心可是王府里出了什么事,弄的她心里惶惶不安的,挨了两天终于忍不下去了,这不飞鸽传书回来了。
宛清越往后看越是满意啊,果然言简意赅的情书能有奇效,尤其是王爷这样的,平素跟王妃呆在一块儿,看着王妃话都说不出来两句的突然写了情书送给王妃,不把王妃吓着才怪呢,第一天疑惑,可是第二天还有信传去,王妃接受能力就要强上不少了,三五日连着,效果就更好了,最奇的就是这信连着送了三五日,准确的说是七封,突然就断了,王妃心里不忐忑瞎猜才怪呢,这胡思乱想莫不是再想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吧?
宛清脑子里yy不已,那边王爷见自己问出来的话没一个人搭理,再看着手里的信,瞧着王妃差点被撞,对莫流宸没好脸色了“你是不是把娶侧妃的事告诉你母妃了?你母妃不急才怪,你这不是害她担心吗,要是你母妃有个万一,我饶不了你。”
莫流宸瞥头看着他,揉着太阳穴“要是母妃有个万一,我才饶不了你。”
莫流宸这话说出来,结果父子两个大眼瞪小眼,王爷气急败坏了,他这儿子就没哪一回好好回答过他的话“你到底写了些什么?!”
莫流宸悠哉的端起茶盏,妖魅的凤眸瞥过王爷“你真想知道?”
莫流宸话落,就招来王爷一大白眼,要是不想知道,他会这么急吗,就听莫流宸啜口茶,等他话一出口,宛清没差点没一口茶水噎死。
“王妃,本王想你了。”
“云谨,本王想你了。”
“云谨,我想你了。”
“云谨,你真美。”
“云谨,你原谅我吧。”
“云谨,醉扶归的馋嘴鸭不错,回来我带你一起去吃。”
“云谨,你觉得为夫怎么样?”
莫流宸云淡风轻的把那七封信吐了出来,那边王爷天打雷劈的表情,某人犹不自知,啧啧摇头,话语里一抹淡淡的鄙夷“娘子,你瞧这信写的,为夫瞧了都忍不住鸡皮疙瘩乱飞,母妃肯定是因为看过信以致食不下咽,晚上饿的睡不着的。”
莫流宸说的一本正经,屋子里还有好些的丫鬟伺候着呢,听着莫流宸口中的话,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瞥头去看王爷,王爷那表情,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能形容,有些惊讶,有些想把世子爷扒皮抽筋,丫鬟以为王爷忍不住要对世子爷出手,却看着王爷低头去看信,最后从信封里倒出来一张白纸,上面白白净净的,半个字也没有。
宛清知道那纸的由来,玉苓信上有说,王妃这两日经常对着信纸发呆,却是连笔都没提起来过,最后直接就把白纸交给了玉苓,让她以后写信给宛清时,帮着转交王爷,该是最后一封信的回答。
王爷瞅着纸,眉头紧锁“这什么意思?”
宛清被问的怔住,一张白纸,谁知道什么意思啊,王妃这是抽象派的呢,那边莫流宸眼睛扫了一下,四个字冒出来“不值一提。”
宛清听得眼角直抽抽,怎么有些觉得他今天有些欠揍,成了心的惹毛王爷啊,果然王爷一听这四个字,额头青筋暴起,直接就把信纸拍桌子上了,攒紧了拳头走过来,莫流宸稳稳的坐在那里,眼睛瞄着屋子“这是母妃的屋子,打坏了儿子不负责的。”
宛清听着,眼睛睃着王爷,步子往后了挪,万一打起来,别误伤她才好,王爷果然没有动手,咬牙切齿的来了一句“跟我去书房。”
王爷说完,转身拿了信率步出了屋子,宛清瞅着莫流宸“相公,父王今儿惹到你了?”
莫流宸站起来“谁让他信写一半就断了,就算由着母妃,可也不该让母妃怀了身孕还独自上街溜达还差点被马车撞到。”
宛清听得无语,你这个州官自己放了火还不许别的官放火呢,信是你传的好不,王爷随王妃心愿多好,他就该多跟王爷学学才是,那也不是独自啊,不是还有玉苓和暗卫呢,难不成非得要王爷陪着才成,王妃又不是她会那么的倒霉,宛清撅了嘴看着他,见他眸底有担忧之色,宛清觉得事情好像大发了,忙问道“可是有别的什么事?”
“母妃住的小镇,昨天宁王爷和临安王路过。”
宛清听了,眉头也扭了起来,临安王不认识王妃,可宁王爷还能不认识,今儿冷魄传回来的信,那意思就是宁王爷知道临安王混在祝贺队伍里面,他明知道皇上有意抓他做礼物送给璟萧然却纵容着,谁知道是不是勾搭在了一起,万一在大街上看见了王妃,谁知道他们会打什么主意,那马车的出现当真只是个意外?不过就是逛逛街,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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