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闲心都没操过,光是动了胎气就把宛清找去了好几回,宛清也还怀着身子呢,特地寻了一粒安胎药也让给了她,这才是早上的事,这会子又拿事来烦她,宛清整日的跑这个为那个,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住,你们只顾着自己,就不为宛清想想,本王妃不好说什么,但是今儿宸儿提出来了,你们这些婶子也该心疼心疼宛清,那支暗卫王爷还没交出来,宸儿的腿也还悬着呢,几次三番的去打扰半月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六弟为官多年,潼北更是待了六年,不至于连个人都找不到。”
六太太被说的脸一哏,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可以说半月坊神秘莫测,行踪不是他们老爷可以寻到的吗,可是京都里潼北多远,宸儿和宛清一句话当真能管这么多,宸儿方才是真怒了,莫不是让他找半月坊要安胎药,半月坊真的要打断他的腿吧,想着六太太捏紧了帕子望着伏老夫人,伏老夫人神色莫名,瞥头去看王妃,王妃啜茶不语,似乎是在想什么。
那边三太太见屋子里有些静的可怕,立马出来打圆场了“六弟妹,这事你就别再提了,雪儿重要,宸儿就更是宝贝了,今儿王爷才说不许拿这些事来烦人呢,万一惹恼了宸儿,他把气撒在王爷身上,回头大家都得跟着遭罪,半月坊去潼北为的什么大家都知道,哪有那个闲工夫为了雪儿的事分心,总归没两日就会回来,雪儿肯定跟宛清的丫鬟待在一处,直接回王府不更好,依着锦亲王府的权势,帮雪儿找个寻常人家嫁了又不是不可能,何苦留在郑府受那熊气呢,要我说,干脆直接请王爷整垮郑家,让他们欺人太甚去。”
六太太听了一点都不感激三太太的圆场,这会子脸更是冷了,雪儿要是能回来当初就不会随意把她嫁出去了,那日她就该跟着老爷一块去潼北才是,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些头疼的事落在她身上,说来说去还是宛清的丫鬟多事,好好的丫鬟都被卖了,回什么家探什么亲。
六太太还在暗气,那边王妃却是突然开了口,问玉苓的“我有没有听岔,方才宸儿是说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刺客,宛清被惊着了?”
玉苓点点头“应该是遇上了刺客,少奶奶惊没惊着奴婢不知道,不过少爷的下巴处被划伤了。”
王妃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快去请太医来。”
宛清被莫流宸拉着走出王妃的屋子,脸色那个谄媚啊,眼神咧咧冒着精光,莫流宸瞧的直拿手去戳她额头,就不知道明着拒绝,饶那么些弯弯做什么,不来点硬的那几位婶子压根就不知道什么铁板,宛清挠着额头,可是莫流雪是竹云救的,不让六老爷见她却是不妥,六老爷什么人,回头竹云回来了,有她好果子吃,宛清看着莫流宸“就这么一直不让六叔见她?”
莫流宸笑的成足在胸“他和几个随侍想找到半月坊可能性小,若是出动第三支暗卫就不一定了。”
这是逼着六老爷起杀心?宛清蹙了下眉头,不知道六老爷此次带了多少人走,万一倾巢出动,那去潼北的人不是很危险,不过半月坊现在应该跟朝廷赈灾的官员在一起,六老爷想动手也得有三分顾忌,不是六老爷找不到半月坊,而是那些人没搭理他,相信几次三番碰钉子,有点骨气的估计都憋不住了,宛清有些期待他的下手。
宛清和莫流宸往屋子里走,梳云和冷灼早把铁匣子还有画轴送到观景楼上摆着了,宛清回到正屋,才坐下喝了两口茶,南儿北儿就招呼春儿夏儿几个丫鬟把饭菜摆上,宛清净过手拿起筷子就准备用饭,外面王妃带着个老太医进来,宛清瞧得一怔,忙放下筷子给王妃请安,王妃摆手道“快坐着,从宫里头回来遇上刺客这么大的事宸儿也不知道找个大夫给你瞧瞧,可吓坏了?宸儿人呢,下巴都被刺客划伤了,也不知道上没上药,一并让太医给瞧瞧。”
宛清听着王妃口中划伤莫流宸下巴的刺客,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她不是刺客啊,不过她之所以会划伤他,也是因为那些刺客的缘故,可是能不能别在心里咒骂责怪她这个无意中成了刺客的人,宛清腹诽的想着,梳云听了却是福身回道“之前奴婢去请过少爷了,少爷让少奶奶先用膳,他一会儿就过来。”
梳云这是担心王妃瞧见宛清一个人吃饭没等莫流宸心里膈应呢,可王妃哪里想到这么多了,宛清怀了身子就应该比莫流宸多吃两餐,孙子重要。
宛清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太医为宛清把脉,宛清瞅着王妃,瞧她眉宇间的担心,宛清想了想还是张了口“母妃,宛清也在学习医术,这把脉的事宛清也知道一点,每回都麻烦太医跑一趟,宛清心里故意不去。”
宛清话音才落,太医开口了,笑的慈爱“少奶奶说笑了,能为您诊脉是在下的福气,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王妃听了也是嗔着宛清“你才学医才没多久呢,难免有不细致的地方,听太医的先,以后等你医术学的娴熟了,母妃就不管你了。”
梳云在后头的听得白眼暗翻,知道王妃是担心少奶奶和肚子里小少爷的安危,可是少奶奶的医术还要娴熟她才放心,那得等到什么程度,就是现在就都比哪个太医都要娴熟了,将来还不知道如何呢,这神医之名早就是少奶奶的了,只不过落在了少爷头上罢了,不过少爷和少奶奶好的就跟一个人似地,谁是神医都一样,反正少奶奶担着也没用,连门都出不去,救个人还反被掐脖子。
宛清听王妃的话,嘴角轻扯了两下,她猜也就是这么个结果,王妃怕她学的半吊子医术不靠谱,她不放心,还得太医的话她才心安,那就这样吧,其实这样也好,王妃不大相信她的医术,隔三差五的找人来给她诊脉,其他人定然也只以为她会几个方子,不然,上回在南府那桂花糕不可能摆到她跟前来。
太医手了手,王妃忙问如何,太医还是那话,宛清好的很,孩子也健康着,王妃大可放心,太医正说着呢,那边就听南儿的声音传来“见过王爷。”
宛清和王妃同时抬眸望去,就见王爷迈步进来,太医忙福身行礼,王爷瞧见太医,眉头蹙了一下“宛清怎么了?”
宛清摇摇头“宛清没事,父王来是找相公的吧,相公在观景楼书房里。”
王爷点点头转身就要走,王妃却是添了句,大体就是让丫鬟把宸儿叫下来,左右也到用午膳的时辰了,顺带再把个脉,王爷听的眉头更是紧蹙,忙问道“宸儿受伤了?”
宛清抽着嘴角,头有些低,那也叫伤啊,好吧,出了点血,凶手是她,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挂点小彩算什么,王妃担忧过了头点吧,玉苓把之前见到的伤处跟王爷一说,王爷眉宇紧锁,那位置怎么能被划到,伤口虽小,但也不可大意了,王爷转身就去了观景楼,宛清猜估计某人没准要挨训了,为他默哀,希望别把她给招出来才好,不但他丢脸,她更丢脸。
等了一小会儿,莫流宸没来,丫鬟去请,也说没空,宛清向王妃保证会帮他上药,绝对不留一丝的疤痕,王妃才放心的回去了,宛清和宸儿手里头有好些的药她知道,她怕的是人家在刀刃抹毒,一点小伤,宸儿不会放在心上的,王爷应该会过问的吧。
耽搁了一会儿,饭菜都有些凉了,也不知道王爷和他谈话到什么时候,所以宛清让丫鬟把饭菜拿去热热,梳云担心宛清饿着了,端了碗粥来,宛清差不多吃完的时候,莫流宸才进屋来,从他脸色上看不出跟王爷谈话的内容,至少分不出高兴的事还是不高兴,宛清忍不住问道“谁撒的磷粉,可查出来了?”
莫流宸摇摇头“皇上震怒,下令在场的官员都要检查,有四五个官员手上有磷粉,白白挨了三十大板。”
真的是白白,撒磷粉的人不会笨到等王爷皇上震怒才逃,那些官员真心的倒霉,不过轻易受人鼓舞,活该挨打“那是谁鼓动说画轴是第一任锦亲王的亲笔?”
莫流宸微叹了一声“应该是三叔,他当画上是骷髅图,和一胆小的官员打赌闹起来的,五叔也插了一脚,最后谁都知道了。”
宛清立时无语,二太太的儿子来这一招,结果别有用心,他竟然也来,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在御书房,天子门前就敢变相的开赌,赌的还不是别的东西,慧海大师的名头虽然大,可还比不上第一任锦亲王,把画往他身上套,想必不少人都来了兴趣,至少在文武百官都吃得开,他这一局开的够大,连累他们把画都给毁了,宛清想着就暗气。
气归气,但是饭还得吃,不用说,王爷说他手里头的画是真迹,能唬得住别人,可不一定能唬得住皇上啊,他们可是在王爷之前出的御书房的门,王爷虽然后脚也出去了,可是谁会料到会发生这些事,半道把画给换了,皇上气的是那包藏祸心的小人,但也得顺着王爷的话往下了说,要是让东冽知道,真画被毁,铁匣子打开无望,没准大御真就危矣,好歹还能撑过去三个月,但是王爷也有了别的任务,必须帮着顶住三个月,要么去找慧海大师,想想可还有别的法子,不然,就把半月公子找出来去对抗东冽,不管他用绑的威逼还是别的,犯错的是他儿子媳妇,这个责任必须他担着。
皇上有些蛮横无理了,但是王爷也没办法,宛清瞅着莫流宸“父王让你去战场了?”
莫流宸摇摇头,他哪里走得开,铁匣子要他们打开,他这个关头走势必引起怀疑,莫流宸看着宛清“娘子,待会儿你给岳父写封信,让他给祖父推荐两个人去帮祖父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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