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选择了那紫衣男人的手段为主的方式破局。
大约是那妖兽都比她来的有见识,或许是在看到那紫衣男人手里的东西的时候,它就已经有了决断,当然这种事情是不能硬凑上去直接让对方占据有利地位的,毕竟是临时性合作的两方,总是还要自持一下身价,才能够在之后的合作之中或多或少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率先出手的并不是紫衣男子,而是那妖兽。
依然是那此前试探的时候他所驱使的白骨在前方伸展出一片平台,不过此时却不像是之前的骨刺一般,而更像是一个凹陷的蓄水池。
在这平面之上,那紫衣男子的无妄之水便这么蔓延了出去。
他相当有耐心地控制着这些液体先是在这蓄水池之中积蓄,不断扩张保证容量的白骨与那水的流淌之间俨然是存在默契度的,而双方对灵气的补充和使用也处在一个可循环的状态。
也正因为这种循环的存在,使得这两位的这个累积过程极其缓慢。
可再怎么缓慢,也总归是有个度的,大约已经是达到了那白骨的承载限度,也可能是下方的某种不知名的引力的作用也已经落诸那白骨池的边缘,又或者是诚然那无妄之水已经超出了可控的程度太多,总之那两方都对对方发出了停止这个步骤的信号。
而后,那些作为无妄之水的垫底物的白骨陡然间炸开四散而去,连带着那些流动的寒水也一并抛溅出去。
这可不是简单地将一碗水倒出去那么简单,那白骨的水池抵达了可供延展的最边缘地带,而那无妄之水之间似乎有种特殊的压缩方式,使得其中所蕴含的量要远远多于他们所看到的,于是那抛洒出去的便不是水花,而是顷刻之间朝着对岸席卷而去的巨浪。
若是要说为何不干脆以水系术法驱使,陆星遥也在之前一次这东西的使用之中看出了点明细来,这紫衣男子虽然能够使用它,却不能说真正意义上的驾驭,这东西的重量并不轻,这个不轻不是单纯以轻重来评判的,更是一种对精神上的负担。
对岸虽然遥遥可以看见,却显然也不是他以之前展现出的掌控力,能够翻腾波涛抵达的,而那底下的“发射装置”便显得尤其重要。
随着这波浪一并而去的正是那被临萧称为定波铆的东西,它其实也正如之前那个被紫衣男子放出去的机关一样,还没等往前多远,便已经有了并不按照抛物线下坠的趋势,但是那东西甫一接触到无妄之水形成的波浪,便立即将那种涌动的势头给压制了下去,甚至是直接形成了一道扁平的水面,其高度正是二者接触一瞬间时候的位置。
紫衣男子和那妖兽完全没有犹豫地往前,而他手中的定波铆并不仅仅是最开始拿出的那一个,随着朝前两步的平稳踏出,他手中的另一支已经抛掷而出,直接落在了前方的另一个位置。
可还没等他抛出第三支,也没等他脸上那种终究还是难以抑制得住的喜悦之情被此前的冷静取代,便听到那无法看清的幽暗之中,一身龙吟伴随着什么东西滴落在另一样东西上发出的声音,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