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楚姚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要出差的通告。
可是天不随人愿,她最近的通告要么在市内,要么也是跟韩可嘉一起。
她实在没勇气继续住在原来的房间,说我房间大,找我收留她。那段时间我鬼迷心窍只想跟朗月两个人待着,拒绝地要多干脆有多干脆,所以她只好躲进了周思睿和周诗远的房间。
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我跟朗月的默契可以支撑我俩一直这么过到合约到期,到团队解散。至于解散之后我俩何去何从,我至少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来思考。
谁知道现世报来的这么快。
“咱俩就别谁奚落谁了行吗。”
“那……”邢楚姚压低了声音:“你喜欢她吗?”
你看,朗月对我的喜欢明目张胆,邢楚姚甚至不用问发生了什么就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躺在这里。
“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她翻了个身:“你还不如我。”
我最上说着我比你强十倍百倍千万倍,心里却清楚,我比邢楚姚更怂。
邢楚姚至少敢于直面一些情绪,我却只会躲起来。
但我这个人吧,向来输人不输阵,见邢楚姚翻身我也翻了个身,找了个冥想音频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一天到晚听这些怪东西。”
“闭嘴,睡觉。”
或许的确是冥想音频作用,我睡得很好。
睡醒时,手机里躺着一条朗月的信息:“我出差半个月,你回房间睡吧。”
“不是明天才走?”我的手在发送键上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删掉,又改成“注意安全”,可是觉得自己太海王,最后变成了一个字:“好。”
我将被子堆在还在睡的邢楚姚身上,独自上楼。
房间里过分整齐。
明明才早上八点,朗月的床却已经叠的整整齐齐没了温度。
那一刻我开始质疑自己,质疑自己当下的做法是否理智。
然后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找不到更理智的方式。
环顾这住了一年半的套间,原本空着一半的衣柜被各路赞助和我们自己买的衣服塞得满满当当,原本那个小投影仪也换成了更加清晰的型号,为了追求音质,我俩甚至给房间里放了一组音响。
客厅里还多了个书架,摆了一些我的样书。
不是我要摆的,是朗月,她说那是我的劳动成果,当然要摆出来。我拗不过她。
书架最下面那层放着两个本子,我知道那是朗月的日记,我不曾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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