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蜷缩在床上忍着没说,还是倪青双发现她不对劲,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楚昼告诉他梁药病了。
楚昼二话没说,绷着脸火速赶过来背着梁药去医院。
梁药疼得唇色发白,趴在他背上气若悬丝:“昼昼,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很少生病,没想到这么难受。
“乌鸦嘴。”楚昼表情冷凝,“别乱想,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
梁药弱弱开口:“可我怎么感觉这个症状和爸爸有点像啊,我是不是也得胰腺炎了?”
楚昼沉声喝道:“不可能!”
“你还凶我……”梁药委屈咬嘴唇,“我都要死了你还凶我!”
“……我错了,乖,马上到医院了,忍一忍。”楚昼好脾气道。
他背着她出校外,然后打车去医院,给她挂号。
医生让梁药先去拍个片子,楚昼照做,拍完后扶着梁药到病床休息,自己拿着片子去找医生。
医生看了看,扶着眼镜框说:“放心吧,她只是普通腹痛,过度劳累引起的,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吃点药调养一下就好了,还有你最好量下她的体温,我看好像有点发烧。”
楚昼松了口气,道谢后去找梁药。
他走进病房,看到梁药像只虾米弯腰缩成一团,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她都痛成这副样子了,还有心情看手机,手指不停往下刷,不知在看什么,脸上毫无血色,白到吓人。
“昼昼……”小姑娘看到他回来了,乌黑漂亮的眼睛可怜巴巴瞅着他,“我是不是得癌症了?”
“……”
“一定是对不对?”梁药见他表情一言难尽,感觉天都要塌了,眼底瞬间蓄满泪水,哽咽道:“我百度了一下,我现在好多症状都和癌症好像。”
“医生说你只是普通的感冒,别瞎想,”楚昼坐到她身边,手探向她的额头,真的在发热,“头晕不晕?”
“……晕。”梁药脸颊绯红,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她抬头蹭了蹭他温暖的手心,“百度说我这是脑子里长了肿瘤,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我病得很严重?”
楚昼:“……”
怕不是烧糊涂了。
梁药越想越有可能,抽噎道:“我一直就感觉身体不舒服,没想到这么严重。”
“我其实很怕来医院……”
“你帮我问问医生,我还能活多久啊?”
她露出后悔的表情,哭唧唧道:“早知如此,我应该早点和你来一发的,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
楚昼忍无可忍,刚要说什么,医生忽然进来了,把开的药单给他:“退烧药和止腹痛的药都在这里,到楼下买药就行。”
他又叮嘱梁药:“小姑娘,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了,身体要紧啊。”
梁药一噎,见他轻飘飘地走了,狐疑道:“我真的没事?”
楚昼“嗯”了一声,看着她,“所以现在也不晚。”
梁药:“……不晚什么?”
楚昼:“实现你的遗憾。”
“……”
说是这么说,但楚昼还没那么丧心病狂,为了方便照顾她,他向学校请假,带她去住酒店,梁药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楚昼那天有一场考试,可他听说她病了,直接就没去考了。
梁药吃了药,肚子慢慢好受了一些,可头还是很晕,楚昼给她量体温,38度。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秀气的面容浮现不正常的红晕,连呼吸都是烫的,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像朵枯萎的玫瑰花,蔫巴巴的,连刺都软了。
楚昼寸步不离地照顾她,给她敷毛巾,小口喂她喝粥,温柔细心得不像话。
夜已深,梁药半睡半醒间,眼睛睁开一条缝,总能看到他在床边,手轻抚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记忆里,都没有人这么照顾过她。
楚昼摸她额头,发现没之前那么烫了,应该烧退了,正想拿温度计检查一遍时,就见到她睁开眼醒了,直愣愣看着自己,眼泪就那么掉出来了。
“怎么,”楚昼心头一沉,担忧地倾了倾身,“还有哪里不舒服?”
梁药沉默摇头,两只手忽然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用力把他拉向自己。
楚昼微愣,虽然她的力气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他还是配合地靠过去,“怎么了?”
梁药没说话,打开一半被子,把他也罩在里面,然后艰难地翻了一个身,压在他上面,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昼昼,我们现在做吧。”
楚昼没反应过来。
梁药却开始上手扒他衣服,一只手钻进他的衣服下摆,摸着他的腹肌,另一个手从上面进攻,扯开他的领子,嘴巴凑上去亲他的锁骨,又咬又舔。
“等等,”楚昼声音一下哑了,把她的小脑袋揪出来,“不行,你还发着烧。”
“发烧不是更好吗?”梁药舔了舔唇,笑了一下,凑近他的耳边吹了口热气:“我百度过了,发烧时下面好像会更紧。”
“轰——”
楚昼脑袋一片空白,炸成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