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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飞断断续续地说着,萧牧庭眸光很深:担心?
两年前,他不再给我打钱。邵飞说:那时我18岁了,确实不再需要他的帮助。其实从16岁开始,他给我的钱我就没动过,都存在卡里。我放学后在大排档打工,能养活自己的。但我们的联系就这么突然断了,我心里很不踏实。
顿了一会儿,邵飞说:在猎鹰选训营里,他和我哥就是我的jīng神支柱。
嗯?
选训营太苦了,我差点没扛下来。每次觉得自己不行了时,就想想我哥也是像我这样熬过选训营;再想往后进了特种部队,也许有机会遇见他。
萧牧庭听得出神。几秒后邵飞坐直,忽然笑起来:他一定没事的,一定是想着我长大了,才不给我打钱,绝对不是出了事!
萧牧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邵飞说完自己,歪头看萧牧庭,萧队,您念书时成绩是不是很好啊?
我看起来像成绩很好的人?
像啊!
萧牧庭推了推他的额头,眼神儿真差。
邵飞凑得更近,您一看就是学霸。
错了。萧牧庭云淡风轻,我十几岁时热衷组团打架,上房揭瓦,非要说的话,应该叫街霸。
邵飞一脸不信。
萧牧庭笑着摸他的头,真的。
邵飞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萧牧庭的左手臂上,萧队,您手上的伤是当街霸时落下的吗?
第17章
萧牧庭将衬衣的衣袖往上卷了卷,亮出那一道伤疤,这个啊,是以前出任务时落下的。
邵飞坐得笔直,不敢出声,生怕一说话,萧牧庭就不说了。
远处的犬场传来阵阵犬吠,萧牧庭回头看了看邵飞,笑道:别这么紧张,你看你,肌肉都绷起来了。
邵飞以为萧牧庭那句出任务只是说漏了嘴,萧牧庭却道:你闹这么一回,我考虑过了,与其一直与你打太极,不如跟你兜个底,省得你成天瞎猜。
邵飞唰一下站起来,激动得两眼发光。
坐下。萧牧庭拍拍身边的位置,想一边站军姿一边听吗?
邵飞连忙坐好,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牧庭。萧牧庭摩挲着伤疤,声音低沉:你没猜错,我也是特种兵。你猜过的拆弹专家、狙击手,都是我在队中的角色。至于间谍,这我倒没gān过,卧底算不算?
您
我在总部待了十多年。萧牧庭十指jiāo叠,更早之前在战龙特战大队,和你们宁队洛队都认识。我的家庭也像你、艾心知道的一样,有一定的背景。至于政治gān部、闲职,我去年的确在总部闲混了一年。
邵飞听得入迷,可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闲混?萧牧庭苦笑,因为受了一次挺严重的伤,差点没醒过来。
邵飞:您
两年前总部和猎鹰在缅北的联合行动,你知道吧?萧牧庭问。
知道!宁队就是那次行动之后接替洛队成了队长。邵飞问:您是在那次行动中受的伤?
嗯。萧牧庭点头,养伤、恢复,花了挺长的时间。
可是,邵飞不理解了,可是您伤好之后怎么没有回到作战岗位?
就算不再出任务,也不至于被调去当政治gān部啊。
一方面是我家里的意思,我父亲就俩儿子。我,特种兵;我弟,特警。我伤那一回,我父亲年纪大了,有些接受不了。另外,那次行动中,我与几位首长产生了矛盾
您做了什么?
这你就别问了。萧牧庭道:总之我从作战岗位上撤了下来,名义上是政治gān部,其实也没谁敢让我去做战士的思想工作,闲了大半年,直到宁队和洛队让我过来。
邵飞仍有疑问:但来猎鹰之后,您为什么一直穿着军礼服呢?我和其他战友都因为军礼服的事而误会您。您平时也不带我们训练。
我被禁止参与作战类的训练,不允许带兵,已经不再是特种兵。
怎么会这样?
你可以理解成是我在那次行动中的抗命,而受到的惩罚。
邵飞蹙眉寻思,这个惩罚有时限吗?
萧牧庭没有明确回答,只道:快了。
您您穿与特种兵身份格格不入的军礼服,是故意做给总部看?挑明不服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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