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时候就该问问。你们师祖既然愿意过来,就也是存了点教你们的心思。别一个个跟小鹌鹑似的,金子到面前了都不知道捡!”
孟绛这话倒不算假。
不然牛老爷子大可以让孟绛开车把病人给他送过去,也不用自己去疗养院一趟。
其实也还是有点教小辈的心思。
不过不多。
还是有些嫌弃这么多人去到他家里,太吵闹。所以才说去疗养院。
孟绛的学生们也没想到,自己老师口中的那个,病房里的孩子,居然真的这么有面子,让老师把师祖都给请出来了。
听到老师的训话,当即也不觉得严厉,一个个抱着自己手里的笔记本,忙不迭的点头。
同时心里思索着,明天一天该怎么准备,才比较好。对了!得先把那一摞医术都翻出来,再背背。不然万一师祖后天抽问怎么办。
而明天轮到值班的那几位,则是又激动,又有些愁眉苦脸的。
这时,孟绛忽然又是一个灵光一闪。
拿出手机:“你们师祖到底年纪大了,不耐烦吵闹。还是你们师公,正值当打之年,你们等着,我再去打个电话。”
说完,孟绛熟门熟路的再次拐到僻静处,拿出手机,熟练的拨通号码,等到电话接通后,语气继续谄媚:“喂?老师啊,师公后天来疗养院这边给人看病,您知道吧?”
“对对对,还是以前那个地址。”
几分钟后,一众学生就看到,他们的老师再次迈着心满意足的步子回来。
大家就知道,老师成功的,又把他们刚刚年过七旬,正值当打之年的师公给请来了。
孟绛之前便是准备把新入院的这位病人转到疗养院那边去的,等到下午时,确定家属都没有意见,分院这边当即利利索索的办了转院。
当天下午,老太太坐上车,去往疗养院的途中,老太太还不忘和身旁的大儿媳说:“医院里的这些娃子,都怪热情的咧。”
“我拢共在医院也没住两天,今天下楼的时候,他们还都过来帮我拎东西。”
“其中一个娃子,还硬是给楸楸送了个果篮。那果篮重的,我一看啊,里面全都是芒果山竹荔枝什么的,应该挺贵。”
“楸楸让志勇还有小孟教得好,不愿意收。那个娃子硬是提着果篮,从楼上到楼下,把果篮塞后备箱里了。”
老太太一边感叹众人热情,一边也有些纳闷。
这从来只见病人硬是给医生送礼的,还没见过,医生硬是要给病人家的孩子送礼的。
文清一听,也觉得稀奇:“说起来,这个先住院检查身体,再趁着过年人少,转院去疗养院的主意,还是楸楸打电话和他同学问的。”
“没想到这么顺利。我也得想想,该怎么谢谢咱们的小功臣呢。”
坐在后座的老太太闻言点头,想想,是得想想。
“对了,楸楸画画好,也喜欢画画。我认识一个朋友,他那里的颜料,好像都是用什么矿物提取的,颜色都很特别。尤其是画蓝孔雀,那种蓝色,我在其他画展上都没见到过。波光粼粼的。”
“等过完年了,我去问问他,让他帮我凑一套颜料出来。”
老太太一听,也觉得可以。
大儿媳是书香门第出身,比他们家一群的大老粗,不知道雅致多少。儿媳妇都说特别的颜料,楸楸肯定也喜欢。
说话间,车子已经在出示证明后,开进了疗养院。
果真像唐楸的同学,同时也是学生会副会长之一的欧云竹说的那样,年前几天,整个疗养院里的人都很少。
平时在疗养院里常住疗养的老人们,如果身体条件允许,大多都被儿女小辈们请回家,准备过年了。
常老太太被顺利分配到一间处在一层,而且阳台直接连着花园的房间。
唐楸从后面那辆车里下车,费力的从后备箱里抬出来一个果篮。
从孩子那用双手使劲儿提着,还有些要坠不坠的情况就可以看出,那个果篮确实是很重,很实诚了。
幸好一旁的秦泽及时伸出援手,把果篮接了过去。这才避免了他弟力气不够,一不小心直接把果篮砸地上,这么没有面子的事情发生。
疗养院这边是提前和分院那边对接过的,所以分配好的房间已经被打扫消毒的很干净,床单被罩也都是新的,而且清洗消过毒。哪怕是稍微洁癖一些的人,也挑不出毛病。
“妈,这几天您估计也有些累了。疗养院这里您还要住一阵子,也算暂时安定下来了。您今晚好好休息。”许逵扶着老太太的胳膊,把她扶到房间的一个小沙发上坐下。
老太太闻言点头:“人老了,确实一年一年不一样。”
“以前我跟你爸出门的时候,连赶两三天的路,照样精神。”说着,老太太伸手揉了揉她这会儿已经开始有些涨疼的太阳穴。
眼见老太太确实有些不太舒服,接下来的两天里,唐家和许家也没有其他特殊活动。
只是会经常去疗养院那边,陪老太太先适应环境。
其中文清和陈孟不放心,第一晚的时候,还在疗养院陪了一晚。
时间很快来到第三天
唐楸也知道了牛爷爷研究新药方,已经研究好了的事情,中午吃过午饭,刚去到牛爷爷家,就看到孟伯伯帮牛爷爷背着医药箱,然后牛爷爷从院子里走出来的一幕。
“楸楸。”牛老爷子第一眼便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孩子,朝他招手。
唐楸走到近前:“牛爷爷。”
说着,他把自己手里的袋子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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