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足足一个半月后,萧方在确认韩雁声已经渡过容易流产的危险期,终于松口,放韩雁声自由。而此时,韩雁声已经怀孕将近五个月。
这一日,韩雁声带着新收的丫环绿衣,乘轿来到卡门衣坊,从侧门上了楼。
当日,韩雁声设计卡门衣坊,宗旨是为上流社会的贵妇小姐服务,但也没有放弃中低端市场,所以一楼是面向大众开放。却从侧面单独开一个门,直接通到楼上,专门为京城的贵族小姐夫人们服务。此时韩雁声走的就是这条路,所以上楼来的时候,没有遇到其他人。
申大娘看见一个陌生的孕妇上得卡门衣坊楼来,不觉一怔,但是看到韩雁声身后的绿衣,很快反应过来,“是雁儿吧?”
韩雁声调皮的揭下面具,娇笑道,“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呀,卡门衣坊出现一位挺着五个月大肚子的穿着如此衣裳的女子,不是韩雁声又会是谁?”
“呵呵”,韩雁声讪笑一声,“衣坊生意怎么样?”
整个卡门衣坊二楼按照韩雁声的设计的格局建筑装潢,从旋转式楼梯上来是待客大厅,大厅用原木地板铺置,打上蜡后光可鉴人。错落有致的置有几张桌案,藤椅,配有琴棋书画,茶水糕点。角落里放着一盆吊兰,衬的整个大厅绿意盎然,雅致不俗。大厅左手是置衣室,分为裙,襦,衫,帽,鞋五间,每一间配备了专门的导购小姐。右手是雅室,以舒适为准则,焚上清新雅致的苏合香,贵宾来到之后,由导购小姐介绍适合的衣裳配套,在雅室里试穿。
在韩雁声的想法里,卡门衣坊的目标是:让每一位客人高兴而来,让每一位客人满意而走。
“这几天衣坊名声大起来,有不少名门闺秀慕名而来。现在的京城淑女,估计已经开始以拥有卡门衣坊的衣裳为风潮了呢。”
说到这个,申大娘也笑的有些合不拢嘴。
门帘微动,夏冬宁捧着一叠帐本进来,“姐姐,这是这两个月的收入,你看一看。”
韩雁声看见厚厚的帐本,开始觉得头有些疼,勉强笑道,“算了吧。我信的过你们。卡门衣坊的收入,除了付给夏叔叔的伍千贯,四成给我师傅,剩下的干娘和冬宁和我各得两成吧。”
“雁儿……”
“姐姐……”
申大娘和夏冬宁讶然,“你不必这样的”
“卡门衣坊是我们共同打造出来的啊。”从申大娘和夏冬宁的角度看上去,韩雁声的笑容有些缥缈。“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那些我在乎的人过的好一些。所以,能做的话,我就去做。”
夏冬宁哑然,她没有想到韩雁声会将这件事办的这么敞亮,义气。“姐姐,我也是你在乎的人么?”
“自然。你不是叫我姐姐么。”韩雁声失笑,摸了摸她的发。
“姐姐……”夏冬宁很是感动,“对了,”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姐姐。前些日子有人来衣坊找你。”
“找我。”韩雁声有些讶异,“很少有人知道我和衣坊的关系呀?”
“嗯。”夏冬宁颔首。“开业大概一个多月后,他来到店里,说是想见见为衣坊取名的人。”
难道是季单卡?韩雁声开始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所以用有些期待的急切语气追问,“是男还是女?”
“男的。”夏冬宁答道,好笑的看着眼前韩雁声由闪闪发亮到沮丧暗沉的双眸。
“哦。”她垮了双肩,有气无力的问,“是谁?”
“他说他叫莫雍年。”
“莫雍年?”韩雁声沉吟道,“这个名字好熟啊。”莫雍年,不就是那场绑架案中的人质,长丰集团的执行经理吗?
韩雁声突然跳起来,“他有没有留联系方式?”
“呃,他说他过些日子再来。”夏冬宁有些讶异,从未曾看见韩雁声如此激烈的反应。
“雁儿,你不要和那个人来往。”申大娘插言道,神情严肃。
“为什么?”韩雁声不解,干娘从来不曾干涉过她的行动。
“冬宁是大家小姐,所以不知道。那个男人根本不叫莫雍年。他是京城首富桑老板的七子,名叫桑弘羊。”
“桑弘羊?”韩雁声重复道,有些张口结舌的感觉。
“是的,你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吧。桑弘羊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女子,无恶不作。”
……
韩雁声无语,为什么在她印象中似乎是汉初名臣的桑弘羊却只是个纨绔子弟?
韩雁声只能解释为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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