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简直胡闹!”庄主坐在大厅,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孙儿,做事越发不知轻重。好端端的将自己的护卫打得血肉模糊,打了他,就等于给自己卸下了一个臂膀,一个受伤的护卫,在危险来临时,无论是身手动作还是内力,都会大打折扣,这样置自己的危险于不顾,一问原由却三不知。
执行刑罚的说不出大丁子什么地方惹了少庄主,挨打的人还没有半分冤屈,一口一个甘愿认罚。这又是他们俩私下的赌气闲闹惹的事儿,胡闹,一个堂堂的未来庄主,心胸气度如此狭窄,要搞恶作剧,又丢不下面子,经常以势压人,往后,何以服众!
“禀庄主,少庄主到!”厅外,有人汇报。
“让他给我滚进来!”厅内的老人,几乎是用内力在吼。身边的几个护卫听了,耳朵都在“嗡嗡”发响。
一听这怒气,就知道老爷子气得不轻。林正唉叹坏事了,也不知道,那傻大个儿有没有和盘托出,要不然,自己也少不得一顿皮肉苦了。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了趴在地下的大丁子,听来人说,五十大板刚打完,就遇到了庄主出来散步。
爷爷散步,何时散到行刑房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多嘴!山庄女人偏少,敢做这个小动作的,肯定是那些自诩为英雄的人物们。
现在,就算他有八张嘴,也找不到理由来开脱了。
“庄主,是小的该罚,不关少庄主的事!”大丁子见少庄主冷冷的盯着他,连忙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谁叫自己这么倒霉,五十大板都挨完了,庄主才出现,没有少一板不说,还得受他们的逼问。可是,私自下山惹祸的事,就是打死也不能说啊!要不然,他夫妻二人,就得成山中兄弟的眼中盯肉中刺了。
“问你什么错你又不说,关不关他的事,由他来说更好!”庄主对这个人还是很欣赏的,只可惜,脑子不是太灵活,有时候,还拎不清轻重。既然主仆都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不如,还是换一个吧。
“爷爷!”林正嬉皮笑脸上前,抚摸着他的胸口道:“爷爷别生气,的确是那小子活该。”看来,大丁子还没招供,一切,还有机会。
“说吧,该在什么地方?”老头子就这样,前一刻乌云密布,转眼看着孙儿的这张笑脸,就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这小子,自从有了女人和孩子,都搞不清谁是他的主子了!”林正边说边想,这黄口白牙说谎,得拿捏好度,让爷爷也感觉到傻大个儿活该才行!
自己搞得清啊,两个主子,一个是你,一个是女人。她又不与你争权夺利,难道还要除了女了和孩子。想到此,大丁子猛的瞪大了眼睛,祈求少庄主不要太毒!
“昨天夜里到今天未时,他都不在我身边。打探的消息出来,说是他女人想县城里的娘,这混蛋就瞒着我,将女人和孩子送到县城里去了,一个护卫,却忘了本份,爷爷,你说,他该不该罚!”这是事实,自己没编谎言。一向置自己安全为第一的爷爷,肯定会相信。
“好你个大丁子!”老爷子一听,果然火冒三丈,猛的站了起来:“少庄主所言是真是假!”
“请庄主责罚,确有此事!”大丁子咬牙回答,想着,这屁股上,少不了还得挨几十板了。不过,总比丢命的强。唉,少庄主,你就不能换个别的说辞吗?谁敢拿你的安全开玩笑啊!
“你入我山庄,誓言永不背弃,听命于我,却为了儿女私事,置少庄主安危于不顾,真是罪不可恕,来人,拖下去,再打五十大板,扔出山庄,永不再用!但凡有半分害我山庄之心,休怪我无情!”庄主怒喝。为了个女人就敢私自外出;要是哪天敌人用刀架在那女人的脖子上,威胁他来对付山庄,对付自己的心肝宝贝,指不定这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人,特别是作为护卫的人,一旦有软肋,就容易坏事。这人,是再也留不得了!
“庄主息怒,大丁子知错了,承蒙庄主后厚,我早已歃血为盟,生是山庄人,死是山庄鬼,刑罚后,望庄主宽恕,让小的继续追随少庄主!”要逐出山庄,大丁子一下就急了,没家没亲人,进了山庄,就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山庄的兄弟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虽然,现在有女人和孩子,但,他也离不开山庄。
“不得多言,带走!”林正心里抽了一下,不是他不讲情份,实在是,大丁子闯的祸够大。这样的安排,算下来,确是好的。唉,只得弃车保帅了!要不然,更严重的后果,他也承担不起!
“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伤好些能走动了,你就离开山庄吧!”刑房里,执行的两人看着大丁子,心里还是有几分佩服的。没掺水份一百大板下来,扛得住的没几个。这小子,一声不吭不说,还有力气求少庄主,还要留下来。“将他送回房里!”
“少庄主,连你也不要我了吗?”趴在床上,大丁子顾不得痛,看外人一走,少庄主后脚进了门,他连忙问道。
“你自己知道,之前的祸事一直有隐患,这样也好,你离了山庄,好好和你那女人和孩子过日子。只要不再做有损山庄的事,在我心里,我还当你是山庄的人!”朝夕相处多年,一下子要将人撵走,他也有些不舍。堂堂少庄主,什么时候,自己也有儿女情长般的娇情。林正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顿。
“可是,离了山庄,我能去啊儿?我能做什么?”大丁子神色黯然,这次,真的玩大了!
“在李家寨子,我们欠了杨家姑娘一个人情。我曾答应给她一个护卫。眼下,你去正合适。以后,就听命于他,誓死效忠,也算是帮山庄办事!”林正一直为派谁去心烦,歪打正着,这傻大个去正合适。
“少庄主!”大丁子嘴角扯了两下,背上的伤,这次不是闹着玩的。疼啊!
再疼,也抵不住这个消息让人心痛,居然是当杨四妹的护卫,当一个女人的护卫?听一个女人命令,他不是没听过,可,那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啊,杨四妹,凭什么要自己听命于她呢?
大丁子想要说什么,却被林正阻止了:“就这样,我意已决,而且,爷爷也容不下你了。去吧!”转身,出了房门。
“大丁哥,你又逃跑出来了?”看半夜里出现的人,大妞高兴却又难过,男人这样做,回去,少不得又是一顿打。
“我没有!”大丁子一把将来开门的女人搂在怀里,使劲的嗅着她的发香:“以后,我再不用偷跑了,我们再不分开了!”天知道,养伤的这三天,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丢了山庄的事务,却又能日夜守在女人身边,祸福相依,天人交战,静静趴在床上,总想着,女人给他上药的瞬间。这会儿,女人真的就在他身边了,女人可以给他上药了。
“大丁哥,都怪我,都怪我惹祸,让你受罪了,让你被庄主撵了出来!”男人重义,自己却拖了她的后腿,连累了他。听说被撵出来了,大妞心疼不已。边为他上药,边想着往事,第一次见他受伤,是为了抢她;第二次受伤,也是她惹出来的祸。
“没事,少庄主说了,还当我是山庄的人,我只是来还杨四妹的恩情!”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这伤又裂开不少,大丁子边疵牙咧嘴努力压抑着疼痛,一边,轻松的说道。
“什么?让你来当护卫?”大清早的,杨子千就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新闻,这不会有什么陷阱吧,这么舍得,将离不得身的左右手送人?你送得出,姐就收得下。正好,让他天天护送三哥,还怕什么许四。
“好啊,好啊,这样最好,你们在身边,娘就放心了!”罗氏听说女婿不仅跳出了土匪窝,还变成了杨家的护卫,有了正当的事做,真正是菩萨保佑,连声称好。当下,又拿出自己存的钱,天亮卖完烙饼就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问房价。最后的结果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租住了两间屋子,一间当灶房,一间当卧室,也够这一家三口用了。
听说罗氏为女儿张罗了住房。杨子千也决定将沙滩荒地的建设提上日程了。
五张桌子一完工,就如数送到了徐老板那里。
“丫头,你那地什么时候买?”打听到山地的价格后,徐老板就有想去看一眼的冲动。
“不急,那地方也没人有买山的计划,年底或明年买都行。”接过徐老板结算过来的银子,杨子千就告辞回家了。
“这丫头,整个人都怪钻到钱眼里了,哪像个姑娘家?”徐老板看着她的背影,感叹不已。
钻钱眼里的杨子千,一路上,边走边算计着手上可用银钱。
将工钱结算完,又亲自跑了一趟邱家,并和邱娟私下里聊了聊她对未来婆家的想法,这人也不娇情,一说凭父母做主,二,要容得下她的爱好!
“你呀,我让你丢下那东西,跟着我学点针线,学做家务,就是不听,现在,有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