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都去了好几天了吧,他怎么还不回来,他就这么舍得他的孩子和他的女人?他怎么就放心得下他孩子和女人在家里。”
林业咳嗽一声,道:“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小雅就小雅嘛,还他的女人,他们还没结婚。不过这倒是不用担心,警察一直都没有抓到人,我让李局长派了专门人保护我们。而且小雅在家里,挺安全的,再说了,爸爸知道张少宗不在,派了特职人员在暗中保护小雅,会没事的。不过还是要那小子靠谱一点,让人安心些。”
“哎,树大招风,你啊,这颗树太大了。”
林业笑着道:“人总是有该属于他的生活环境,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就想办法解决遇到的问题就是了。再说这个世界富人也不只有我一个人。”
“睡了,睡了,不和你说了。”潘茹带着女人的撒娇,转过身去就装作睡了。
“老婆,老婆,我想你了。”
“你个死老头子……几十岁的人了……”
“老婆,你还是那么的美,跟二十年前一样的……嫩!”
“老娘今年四十,女儿都怀孩子了……不过这话听起挺舒服的。”突然,“你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在哪里学的!”
“你更年期到了啊,以前我也不夸你嘛。”
另一房间里,林慧雅穿着红色的蕾丝睡衣,修长的手臂展露在外,坐在床上把手机扔在了一旁,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嘴里叨念着:“王八dan,都四天了,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气死我了。哎……早知道脸就再厚一点,跟着他出去散散心也好,天天呆在家里,都快闷死人了。”
自言自语的念着,她不由扶上了肚子,生气的脸倒是变得温馨的微笑了起来。“宝宝……宝宝……嘻嘻嘻嘻……宝宝……,我得想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才行。”
林慧雅歪着眉梢坐在床上,芙蓉玉面思索了片刻,道:“不如叫林雪琼?”
旋即她又摇了摇头,“不好、不好……孩子不能跟我姓,要跟父亲姓的。那就叫张雪琼?不对……不对,怎么这个换了个姓念起来就不舒服了呢?”
林慧雅又想了好一片刻,道:“子涵?诗若?雨蕊?紫蝶?不行有妖孽的名字,紫……紫瑶?……好好听的名字哟,我的女儿一定是最美的,最可爱的……”
若小鬼头听到这些名字,肯定会欲哭无泪:我一个男孩,娘怎么给我取这些名字。
林慧雅想了想,自言自语又道:“不对、不对、不对、万一要是男孩呢?叫女孩的名字可不好。那叫什么呢?叫张铁铁?娘希望你像铁一样坚强……不行,张铁铁不好听。张三?算了,这个名字会笑死人的。”
林慧雅娱自乐,嘴嘟起老高,“取名字都要我自己取,宝宝……你那个无耻的父亲真不是个好东西。”
“哎……好无聊,好无聊,宝宝的娘好无聊……怎么办,怎么办,宝宝的娘怎么办?……想出去,想出去,宝宝的娘想出去。……怕坏人,怕坏人,宝宝的娘怕坏人。……想睡觉,想睡觉,宝宝的娘睡不着啊睡不着。”
房间里,响起了林慧雅奇怪的歌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张少宗感觉到自己的脸还是贴在淡淡的清香味加温柔的怀里却又感觉到这身体的主人在寒冷中颤抖时,他回过神来,抬头向上看了一眼,掠过女性身体那独然凸峰的胸前,他看到了在寒冷中冻得脸色发青的嘴唇微咬中都在颤抖的脸。
煞时,他看清这身体主人的脸旁时,微微一愣,冻僵的手、急快的分开,脸从那温柔暖暖的小腰间移了出来,顿时感觉到周围寒气像是一把把小刀子袭着还残留着温暖和女人香气的脸。
油然,他打了一个喷嚏,“对不起,刚才情绪失控了。”
木熙冷冻的目光缓慢的看着身下抬头望着自己的这个男人,颤抖的嘴唇骂了一句,“白痴。”随之跨着两个多小时都未动的身子,托着僵硬步子向一旁移动,一步一挪的走了出去。
看着那因为冻僵而有些一瘸一拐的女子芊弱身影,张少宗愣了片刻,目光旋即收住那丝欠意,盯在了面前的冰棺里,看着棺里躺着的老人,油然叹息一声,哈气成雾,“你就这么甘心的躺在里面?”
过了约半个小时。
“看来你还是找到属于你的欢乐窝了。”
又过了许久。
无力的叹息声,在冰室里默默的响起:“好好的睡一觉,睡醒了,记得来找我。”
张少宗托着几乎快要被冻成冰棍的身子,慢慢的移出了洞室,抬头仰望天空,东边天际已经洒下了濛濛的白光,清晨的朝气带着凉意,席卷着冰寒的身体。
四野萧沉,一片幽凉。
清幽幽的山间,稀稀的房屋散落在四处,冰室的地势较高,凌晨的天空、光线虽然还是暗蓝色,看去虽然并不清淅,但下头的山间还是一览无遗,山间不时还能看见有起得早的人在走动。
张少宗掏出电话,在这寂寞荒凉勾人忧伤的早晨,他想给林慧雅打个电话,不移着沉重的步子,张少宗从山头下来,回到了屋里,他的脑子里突然浮想出一个人,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刚刚坐下不久,屋外就响起敲门声,张少宗打开房门,见到了木熙手里拿着几样东西站在门外,“这里老先生最后留下的。”
说着,木熙倒是也不管张少宗是乎邀请他,她就从门外走了进去,然后把手里的几样东西放在了桌上。
张少宗并没有关门,现在光线还有些暗,关上门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