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8车中抵死绵

    顾以笙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出刘静柔手里有重要优盘的事，虽然他知道江于晏与刘家的矛盾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可是，在没有彻底服岳先生之前，他还有所顾忌，毕竟，岳先生是对他有恩的，他不能忘恩负义。：但是，岳先生的计划，他是不会同意的，但是，该如何服他？又能不能服他呢？这一点，顾以笙没有把握，因为，再精明的男人，一旦被仇恨和恩情所困扰，总有看不清迷雾的时候。

    江于晏干脆利落的答应了帮他搞砸结婚的事，同时，让他和刘静柔连法律手续也办不了，但是，那个男人，他以为会提出许多条件，比如他曾经拒绝的合作。但是，江于晏没有。他帮他，似乎是无条件的。

    这样的江于晏，打破了他对他最初的印象。他一直认为，江于晏是一条嗅觉灵敏的狼，为了他想要追查的事、为了他的事业，他可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而这些努力，也不过是为了向上爬的更高，可是，这些日子，江于晏遇到的烦扰和他对应的态度似乎不成正比，他依然乐观而坚强，很平静，让他很是意外。

    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他去相信吗？如果，晓苏信，他是不是也该试着去相信？

    顾以笙离开很久，还久久不能平静，心底的纠结，胜过以往任何时候。优盘，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但是，到底该交给谁呢？江于晏，还是岳先生？

    江于晏还没来得及行动，就接到了顾以笙的又一个秘密电话。

    那端犹豫了一阵子，轻声请求：“江局长，我还得麻烦您一个忙，不过，这个忙，是帮双方，而不是我自己。”

    “你！”

    “如果你想要调查刘迎峰，有一个人，你一定不能放过。”

    “谁？”于晏警觉的竖起了耳朵。

    “杨平安！”

    江于晏轻笑。这个人，早就在他们的监控范围了，只是，他不能对顾以笙。

    “为什么？”

    “他从二三十年前就跟着刘迎峰，刘迎峰也比较信任他，那个人很狡猾，办事也比较利落，可是，他对刘迎峰，似乎隐隐有所不满，但是又没有明确的出来。”

    “他对你造成威胁了？”江于晏一句话就点破了他。

    “是！这些天，他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我去哪儿，都能好巧不巧的遇到他，我怀疑，他盯上我了！”

    “盯上你你还约爷见面？你这不是自己找事吗？”

    “你放心，来之前，我的人已经把他引开了。”

    “你到底想什么？”

    “有没有办法让他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我？”

    “有！那人爱钱，也因为他太爱钱，所以，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刘迎峰，刘迎峰也知道他爱钱，所以，演几场戏，就知道刘迎峰对他的重视程度了。我有办法让他们反目，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没问题！他现在一天到晚的盯着我，能让他注意力转移，对我来，是好事。”

    “行，我来安排，你按照我的去做。”

    “好！”-----------------------

    “你的小女儿要和顾以笙结婚了，你想参加婚礼吗？”江于晏在沙发上坐下，苏蕴怡伸手为他端过一杯茶。

    “他们了两年结婚，可到现在，仍然没有。”苏蕴怡淡淡的开口，波澜不惊，似乎对这些事，也没那么在意了。

    “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于晏轻轻一笑，追问：“你不想看到他们结婚吗？”

    “曾经想。”苏蕴怡合上手中的经书，淡淡一笑，轻声：“但我现在想明白了，顾以笙和静柔，根本就不合适。”

    于晏垂眸，沉默了片刻，低声：“顾以笙不爱她，他。他曾经爱过晓苏大抵现在还爱着，可是，已经止步于友情。”

    苏蕴怡在短短的惊讶之后，微微一笑，似乎早已了然，坦诚的：“我曾经怀疑过，也调查过，终究为了留住顾以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也曾犹疑过，对自己，顾以笙是爱静柔的，没想到，费尽努力，还是不爱。”

    “您想让他们结婚吗？”

    苏蕴怡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从前想，现在不想了。不是因为有了晓苏，就不爱静柔了，而是因为，他们不合适，顾以笙又不爱她，勉强的婚姻，最终也会和我一样，只能得到虚假的、表面的风光，却得不到半点真正的幸福。静柔早晚会知道，这是错误的决定的。”

    “那您想要阻止他们吗？”

    “不想！”苏蕴怡干脆利落的回答：“命运是静柔自己的，感情与婚姻也是她自己的，我管了她二十多年，把她惯坏了，我不该也不想再去操控她，为她做好一切了。是福是祸，让她自己去品味一下吧。”

    “好！”江于晏点点头：“晓苏想见您，您现在准备好了吗？”

    苏蕴怡的眼眶又红了，微微垂了眼眸，低低的问：“我拿什么脸来见她？你了几次要安排我们见面，我一想到自己过去对她做过的事，就觉得无颜面对她。我自己过不去我自己心里的坎，哪怕她不怪我。”

    “逃避总不是办法。你看经书读佛语能净化心灵，我信！但是，只沉浸在这个世界，不勇敢去面对该面对，也是不行的。晓苏一直的等，她想您，想和您相认、团聚！”

    “好，你来安排。”苏蕴怡的眼泪轻轻滑落，转身走进卧室，拿出几件小衣服给他看：“瞧，我给我的外孙织的小毛衣，用的全是全棉的线，好看吧？”

    “好看！”江于晏也轻笑，重重点头。

    晓苏接过江于晏手中的小衣服，放在腿上轻轻摩挲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滴落下来，轻声叹息：“我从小都没有穿过她亲手做的衣服好在，宝宝弥补了我这个遗憾。”

    “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总是在心里反复的想，想多了，只会让自己更难过。她现在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平和了，什么都看淡了，心静下来了，似乎也无欲无求了。只是，我知道，她还是牵挂着你的，可是，她不敢面对你，她心有愧疚。你现在还怪她吗？”

    “有些心结，结了二十多年，又影响了许多人的命运，比如我父亲所以，我哪儿那么容易打开？但是，我还是想见她！一为母女情，二为大义！我希望，她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出来，早点站出来，指证刘迎峰。”

    “别着急，毕竟二十多年的夫妻，中间还夹着一个刘静柔，她是一个女人，再聪明再果断，也会为家庭和感情所累，这种决定，不是下就能下的。”

    “知道。”晓苏轻轻叹息，将衣服收好，转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轻轻揽住他的腰，贴在他胸口，低声：“我只是想要帮你”“帮我？好啊，等我脱。衣服先”江叔叔着，就去解腰带。

    江婶婶脸黑了，松开手，一脚踩了下去，江叔叔抱着脚跳起来：“老婆，你的要帮我的”

    “我帮你个头。。”

    “就是帮我这个头啊！”“你。你流氓！”

    “每一场情缘都从耍流氓开始，每一段婚姻都应该多多耍流氓，这是真理！”

    “还假哩呢！滚！”

    晓苏羞恼，用力推了他一把，正好把他推倒在床上，他笑着叫：“老婆，温柔一点，不要这么迫不及待的。”

    晓苏抄起枕头就打了过去，江叔叔忙翻身就躲，晓苏笑着继续追打，江叔叔笑着不停闪躲，房间里到处都留下了欢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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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涵打开门，又闻到了呛人的烟气，她赶紧挥挥手，咳嗽了几声，看到客厅里，刘嘉铭迅速掐灭了手中的烟，将烟灰缸藏到了茶几下面，笑着站起身，轻声唤：“涵涵，你来了？”

    书涵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话，先跑过去将窗子都打开了。

    冷风呼呼灌了进来，书涵打了一个哆嗦，刚要转身，被嘉铭从背后紧紧抱住了。

    她想要转头，他却将头搁在了她的颈窝，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和耳朵，低声问：“这么晚了，怎么又来了。”

    “不放心你！”

    “我没事，我挺好的啊！只是，太晚了，就不要出门了，想见我的话，告诉我，我去！”

    “那我要是不打电话，你就不去了？”

    “我想去啊，可是，我怕你爸妈不让我进门。”

    “才不会呢！”

    “可是，他们已经流露出了反对的意思。”

    “那不能怪他们，要怪你们家。”

    “我知道”

    嘉铭轻轻伸手，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低声问：“如果他们反对的坚决，你会放开我吗？”

    “不会，你会吗？”

    嘉铭苦笑，摇摇头：“死都不会！”

    “那不就得了！烦恼什么？走，咱们去看星星！”

    “去哪儿？”

    “水库！”

    “水库。”嘉铭眸光一跳，心一阵一阵的发紧，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书涵的笑声打断了他：“又不是拉你去殉情，是最近事情多，很久没去过了，就想听听水声，看看星星，放松心情。”

    嘉铭被书涵扯着，抓了外套就出了门。

    在路上，书涵将车窗打开了一点点缝隙，便有秋夜的风吹了进来，有些凉，但让人清醒。

    水库边很暗，站在草地上，仍能听到低低的水声，抬头看向夜空，入目便是璀璨的星辰。这个地方，是他们最喜欢来的，当年，她心情不好了，他就会带她出来。那时，多半是夏夜，萤火中在树林中飞啊飞，星星在枝叶间眨动眼睛，还有清凉的风在指尖流淌，无论有多少郁闷，都会被风缓缓吹散，剩下的便是愉悦，和青春初初萌动的心间，那弥漫的小小的浪漫。

    “十四年的光阴，一眨眼就过去了嘉铭，你，十四年后，我们在做什么？”

    “在打儿子的屁股！”嘉铭笑着。

    “不可以这么暴力！要用文明的方式教育孩子。”

    “男孩子，不打不成器。”

    “我看你最欠揍！”书涵见他坏笑，挥拳追了上去：“你就是故意气我的！”

    嘉铭迅速闪躲，笑着逗她：“你刚了不能这么暴力，自己就暴力了，我就是试探你，露馅了吧？”

    “你才暴力，你全家都暴力，你爸最暴力。”书涵笑着追了上去，玩笑话脱口而出，却让刘嘉铭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他定定的站住了脚步，书涵也意识到不对，迅速收住了脚步，但是，她并没有解释和道歉。

    气氛忽然就变了，两个人都沉默了，良久，还是书涵低低唤了一声：“嘉铭，那句话是开玩笑的。”

    嘉铭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书涵赶紧追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臂，轻声解释：“真的是玩笑话”

    嘉铭站住脚步，紧紧盯着她的眸子，沉声问：“虽然是玩笑话，可是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书涵顿了一下，没有吭声，但是她的沉默和她的眼神泄露了她心底的想法。嘉铭的眸光渐渐黯淡下去，挣脱她的手，转身就走。

    书涵的心也凉了，倔强的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他一身怒气的离去。

    嘉铭上了车，打开车窗，沉声提醒：“上车！”

    书涵不动，冷冷盯着他，尽管夜色深浓，他仍能感觉到她的不满。可是，本就极度郁闷的他，实在无法平复自己又开始凌乱的心情，强忍着心底的焦躁，沉声提醒了三次：“上车，你再不上车我就自己走了！”

    书涵仍旧一动不动，冷冷看着他，嘉铭发动了汽车，在原地轰鸣了一阵子，算是对她最后的警告。

    书涵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没有走向他的车，而是穿过草地，走向尽头的水库。

    “江书涵！你回来！”嘉铭的情绪绷到了顶点，冷声怒吼：“你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自己走了！”

    书涵没有犹豫、没有回头，继续大步往水库的方向走，不急不缓，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嘉铭恼了，一踩油门，车如箭一般窜了出去，顷刻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书涵没有回头，紧紧握着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倔强的继续往水库走，走着走着，眼泪便滚落下来。

    他的家庭已经成了他们之间不能触碰的雷区。她知道，他忌讳，因为他也厌恶那样一个家，却因为他姓刘，所以骨子里，还想要维护。可是，一辈子长着呢！不可能永远不触及这个问题，如果每一次的触碰，他的反应都这么激烈，那以后怎么办？连提都不能提，又何来婚姻？何来坦诚？

    嘉铭气，书涵恼，好好的约会又变成了争吵，不，是冷战，他们连吵都没来得及吵，他就扔下她一个人跑了。

    这可是深夜！这可是静寂无人的水库边！这可是无人无房无车的城郊！只怕水库里，除了孤魂野鬼也就没有什么了。

    书涵有些冷，也有些怕，更有些伤心失望，走着走着，一边落泪，一边改变方向，躲进一旁的小树林里，缩在树干后面，蹲下身，无声的哭泣。

    树也挡不住凛冽的风，身上愈发的冷，像是寒气穿过薄薄的风衣透了过来，不出的难受。

    该死的刘嘉铭！他好狠的心，居然就真的扔下她一个人走了！她的包在车上，手机在包里，她怎么办？想要打个电话让人来接她都不能！

    混蛋刘嘉铭，她再也不要爱他了，再也不要见到她，再也不要跟他在一起，再也不要

    泪流下来，被风吹过，刀子割过一般的痛，更痛的是心！两个人都如此敏感，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小心翼翼的避开雷区当然好，可是一辈子那么长，怎么可能时时避得开？不能坦诚相对的爱，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意义？

    刘嘉铭！你不爱我，你敢扔下我就明你压根就不爱我，我也不要爱你了，再也不要爱了，我要和你分手！

    书涵捂着脸，压抑着低低抽泣。

    嘉铭一堵气开着车跑了，跑了没多远便放慢了车速，心口一跳一跳的痛着，不出的难受。

    是他太敏感了！正是因为有那样的想法，所以，才听不得别人一句，好像那一句，就恰恰戳中了他的心窝。

    “江书涵！”他狠狠一掌拍在方向盘上，无比的懊恼。

    车刹住了，突兀的停在道路中央，他知道，他一米也开不下去了。刚刚离开，他的心就揪了起来，痛的要死，担心得要死，可是男人的桀骜与倔强，让他坚持向前开，每多一步，心就被撕扯的多痛一分。

    好，他认输了！他赌不起，一次也赌不起，在她和他的世界里，他总是被动的，没开始战斗呢，就乖乖投降了。

    叹了口气，他阴沉着脸，调转车头，又开了回去。

    将车原地停好，他四处寻找了一阵子，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叹了口气，只好沿着草地往水库边走去。

    手机可以做电筒，能帮他看清一些距离，但是，一直走到水库边，他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嘉铭的冷汗冒了出来，忙四处观望，草地上空荡荡的，哪儿有她？

    转头看着幽深的水面，他的冷汗冒了出来，恐惧涌上心头，忙扯着嗓子吼：“江书涵！”

    她她不会想不开，跳水了吧？天！

    嘉铭的腿都软了，一下跪倒在草地上，声音颤抖着吼：“书涵！江书涵，你在哪儿？”

    正在树林中哭泣的书涵一个激灵，忙松开手，抬起头仔细聆听。

    没错！是那个混蛋，他又回来了！

    书涵冷哼一下，不回应。

    不理他！坚决不理他，她要和他分手！

    书涵默不作声，嘉铭扯着嗓子痛呼了一阵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幽深的水面，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怒吼：“涵涵等着我！我来陪你。”

    书涵一个激灵，蓦然反应过来，这是水库啊！那个混蛋，不会以为她去跳水了吧？

    “刘嘉铭！”书涵迅速高喊了一声，腾的站起身，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借着月色，清楚的 看到，刘嘉铭正站在水库边，还有几步远，似乎真的要跳下去。

    “涵涵。”嘉铭收住走向水边的脚步，猛地转身，大步跑了过来。

    书涵松了一口气，想要跑过去，却退一软，无力的向下滑去。

    嘉铭惊呼着跑过来，一把将她扶起，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嘶哑的低声唤：“涵涵涵涵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坏脾气打我、骂我都可以，涵涵对不起”

    书涵痛哭失声，真的想要伸手打他一巴掌，可是手到他的脸边又变成了拳头，狠狠捶在了他的肩头，哭着质问：“刘嘉铭你混蛋！你真的要把我扔在这里吗？你想要冻死我，还是吓死我？我恨你，我要跟你分手”

    “不许！”嘉铭的声音颤抖起来，原来是有些哽咽。

    他将书涵紧紧抱在怀里，搂的那么紧，似乎要将她镶嵌进自己的血肉里，低声拒绝：“休想！一辈子都不分手！死都要死在一块儿！”

    “谁要跟你死在一块儿？你不爱我，我就要跟你分手！”

    “做梦！”

    书涵浑身冰冷，让嘉铭愈发后悔，忙脱下自己的风衣，将她紧紧裹住，弯腰打横抱起，大步往车里走去。

    “放我下来！”

    “不放！”

    “我讨厌你！”

    “我也讨厌你！”

    “讨厌我？你敢讨厌我？分手分手分手！”

    “不分！就腻在一起恶心你！”

    “刘嘉铭！”

    “别叫的那么深情，小爷没心情跟你卿卿我我。”

    “你你你放我下来，我死都不跟你在一块！”

    “死都不在一块儿？好，那现在不是活着呢吗？那就必须在一块儿！真到死的那一天，才能分开。”

    “滚！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不愿意跟你在一块儿！放我下来！”

    “再乱动！再乱动马上在这儿办了你！”

    “我呸！你比我哥还霸道。”

    “你现在越来越像你嫂子了，不讲理！”

    “你晓苏不讲理，你等着，我回去就告诉她，我让她拿菜刀砍你！”

    “你还我比你哥都霸道呢！你等着，我回去就告诉你哥，让他把你扫地出门，然后我再去捡垃圾回家。”

    “刘嘉铭！你混蛋！你才是垃圾！”

    “是啊，我就是垃圾，你后面是不是还想，我们全家都是垃圾？没错，我也觉得我们全家都是垃圾！”嘉铭忽然高声吼了一声，震动书涵耳膜痛，也吓的她哆嗦了一下，竟没敢反驳。

    你自己承认的，不是我的！

    将书涵塞到宽敞的后座上，他开了暖风，又扯了抱枕被将她牢牢裹住。

    书涵拼命挣扎，随着车内温度的升高，她的身体渐渐暖了回来，额头也渗出了薄薄的汗来。

    “你滚！我不要你管！”

    书涵躺在他腿上，拼命挣扎，却被他紧紧按着，动弹不得。

    “我错了。”黑暗之中，嘉铭忽然幽幽的了一句。

    书涵慢慢停止了挣扎，良久，艰难的从嗓子眼憋出一句：“我错在先，不该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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