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1地板上的欢

    于晏紧紧盯着晓苏的眼睛，而晓苏，也毫不躲闪的紧紧回视着他，病房内忽然安静下来，而门外的走廊里，却不时的传出脚步声，让人心里有一种不出的紧迫感，想要飞快的思考如果回应对面的人，却又感觉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根本没法仔细的思考。：因为，对面的人，是自己了解的人，也是了解自己的人，这种对峙，有些无力，但是，内心深处，却不知道怎么的，隐隐又有些雀跃。

    片刻之间，心潮万涌，可是，谁都没主动那第一句话，或拒绝，或接受。

    护士推门进来，于晏蓦然反应过来，对小护士轻轻一笑，晓苏也松了一口气，躲闪到一侧，让护士给于晏换药。

    “伤口愈合的不错啊！只是不能大活动，还是要尽量静养。多吃些有营养的，你开始的时候流了太多血。”护士一边换药，一边轻声嘱咐，于晏乖乖的应了。

    护士离去后，于晏刚要起身，晓苏的手，却轻轻抚了上来，掠过他身上的纱布，缓缓移到他的发顶，手指穿入他的发间，轻轻揉动。

    “江于晏，不为别的，就为你不要再受这么重的伤，不要让年迈的父母为你担心落泪，不要让你的孩子见不到一个健康的父亲请你相信我，无论你告诉了我什么，该我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都不会对任何人讲。我就是死，也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

    “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的职业操守不允许我随便相信任何我的职业之外的人。”于晏轻声回答，并没有逼她出她的秘密，似乎也不会因为那三个秘密，而答应她的条件。

    晓苏轻轻叹息，江于晏终究还是不肯完全相信她，哪怕他们是夫妻，哪怕他们生死相依风雨并肩，他也不会因为私人的感情，动摇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但是，她不伤心，也不失望，她全部都能理解，虽然接受的有些难受，但是终究可以慢慢消化掉。因为，假如江于晏是一个没有原则、不能完全对自己的工作负责任的人，她才会更加失望。

    “做你的妻子，是不是注定了一辈子都有她永远不知道的，关于你的秘密？”晓苏苦笑，慢慢在床沿坐下，手指还轻轻捋着他的黑发。

    “晓苏，对不起。有的时候，一个工作中的秘密关系到的不是我自己，可能是我许多许多的战友，许多许多的同事，许多人许多年的努力也许一个秘密的泄露，会陷许多人与危险之中。我觉得我信任你，或者你觉得我应该信任你，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你，即使你没有泄露出去，但是我，已经违背我的原则，也违背了我的誓言，所以。”

    “懂！”晓苏苦笑，轻声：“我和你谈判之前，就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你会答应我的条件，我只是对你的试探，你不肯，反而证实了我的猜测。”

    于晏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叹息：“黎晓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女人无才便是德，女人有才，男人压力很大。唉。”

    晓苏轻笑，推了他的脑袋一把：“去你的！别胡八道。我还想问你呢？江于晏，你能不要不要这么讲原则，不要这么大男子主义，不要这么霸道，不要这么刚硬，不要这么软硬不吃”

    “错！”江于晏微微转头，望着她笑得欠扁：“我不是软硬不吃，我是吃软不吃硬”

    这话本也没错，可是你就吧，那只捣乱的手，往哪儿放呢？那是儿子的饭碗，捏坏了怎么办？

    晓苏拍开他的手，他却索性坐起身，靠在她身边，从她背后将手滑进了她的衣衫，摸到了胸前，隔着薄薄的胸衣，轻轻揉搓着。

    “怎么换这么薄的了？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但似乎胸衣薄了，体积却更大了？怎么回事？”江叔叔一边不老实的搓着揉着，一边疑惑的问。

    晓苏红了脸，轻声解释：“怀孕了嘛，不敢用哪种托挤的了，因为有些勒，这种是纯棉的，医生建议用这种，比较舒服，对这儿的发育也好。”

    江叔叔呵呵笑了起来，厚颜无耻的：“我觉得大夫的不对，我的才对！”

    “怎么不对了？你想什么？”

    “我觉得吧，应该什么都不穿，对身体最好，对孩子好，对我也好。”

    “滚！不了几句就露出原形了！讨厌！”晓苏伸手去掰他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动，那厮虽然一条手臂受了伤，可没受伤的这边，还依然像是一把铁钳。

    “我想尝一尝，饿了很久，馋死了！”他从她背后探过头来，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她猝不及防，不可自抑的颤抖了一下，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敏感的小东西。”

    “别闹，这是病房。”

    “病房怎么了？”他哼了一声，转身下床，走到门口，将门反锁，扯了一张报纸，沾了点水，往门板的瞭望窗上一拍，好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成了，现在就是xxoo上老半天，也没人看到了！”江叔叔笑着慢慢走回来，又坐在她身边，只是他的伤并未痊愈，后背还僵挺着，手臂也小心翼翼的贴着身子，有些滑稽。

    晓苏扑哧笑了，想要逃，却被他一只手紧紧抓住了。

    “别闹！你大白天的反锁上门，别人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丢死人了！”晓苏红着脸挣扎并劝。

    “老婆你不纯洁，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想那个什么什么？大白天的，时间不够用啊！我都憋了这么久了，时间短了怎么吃得饱？”

    “那你干什么？”

    江叔叔呵呵笑，一只手去扯她的拉链，轻声：“帮你把把关，看看如何保养，对我儿子好”晓苏吐血，低声呵斥：“你别的这么伟大，你要脸不要脸？”

    “要脸干嘛？我只要老婆孩子！”

    “滚！”晓苏挣扎着，还是被他一把扯开了拉链，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推靠在了叠起的被子上，好在他还是有分寸的，只是轻轻一推而已。

    于晏又伸手将她拉了起来，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手又滑上了，她的胸口，更方便的揉搓着。

    “江于晏，你真的要出院？你决定了？”

    “决定了！”江于晏叹了口气：“我在这儿住着不踏实，花公家钱不，张老头还非得让几个同志轮流守着，你局里这么忙，正需要人手的时候，我能安心让他们靠在我这儿吗？可是张老头和市里的领导都不答应，怕行动刚结束，我会受到打击报复。我回了家，也是这么养着，但人家也肯定不好老是在咱们家呆着，让他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我心里也松口气。”

    晓苏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早好好的跟我们解释，我们也不会不答应的，你居然用那种方法威胁医生，你这叫知法犯法！”

    于晏呵呵笑了，悻悻的：“不是我不好好跟医生，我都跟他商量好几次了，每次他们都是那几句话：三个月啊两个月啊，不能回家啊，要静养啊，不要担心工作啊，命是自己的，自己的命自己要爱惜啊什么什么的，听的我脑子疼。”

    “医者父母心，人家那是为你好！”“得了吧！让我回到工作岗位的人，才是为我好！”“你呀，我真想痛扁你一顿！一根筋！”晓苏恼恨的咬牙，伸手狠狠掐了他一把，看他痛得皱了眉头，她又心疼了，赶紧收回了手。

    “老婆，回家后帮我收拾收拾床铺和衣服，我下周就回去。”

    “好吧，如果你坚持，我支持你，爸妈那儿，我会帮你服他们，但是你一定答应我，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不许去上班！”

    “行！老婆你最好了！”

    “你话要算数！”

    “保证算数！”

    晓苏轻轻叹了口气，拉下他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于晏还有跟她嬉闹，她却用非常认真严肃的眼神瞪了他一下，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就乖乖收回了手，没敢再乱动。

    晓苏走到门口，打开门上的锁扣，扯下那张报纸，又走回了病床前。

    于晏眸子微微一眯，仿佛预料到了什么，但没有话，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晓苏将那张报纸翻转，指给他看：“老百货公司那块地的手续批下来了，刘迎峰用不了多久就要开工建设了，我想，如果成功的话，他的商业王国会扩张的更快，实力也更大，而与之相对的，你们想要调查他的难度，也会增加。”

    于晏眸光轻轻一跳，眯着眼睛看向晓苏。

    他想她是真的，可是他还没有饥渴到不看地点不看时间的地步。方才，他不过是故意干扰她的注意力，让她把心思从刘家人的身上撤走，没想到，她比他想象的，更加冷静，很快就抽身而退，将话题再一次转移回了刘家人的身上。

    他知道，小丫头虽然善良，但是也很聪明，甚至有些狡猾，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谓的三个秘密，认为那一定是她用来套他的话的手段，也因此，他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可现在，她似乎不达成目的，就绝不罢休。

    晓苏看了于晏一眼，冷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的话，就是在骗你的？在诈你？”

    “嗯”于晏坦诚的点点头。

    “小人之心！”晓苏鄙视了他一眼，于晏忙：“我被你骗了几次了，能不小心吗？”

    晓苏忍不住又笑了，轻声：“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也别妄想用色诱避开我的话题。现在我明白的告诉你，你什么都不用跟我坦白交代了，因为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你的回避，已经明了问题，只是我不知道问题到底有多严重罢了。”

    “你想什么？”于晏的笑容缓缓落下，轻声问。

    “我刚才我有三个秘密，不是骗你的！”晓苏逼视着他的眼睛，轻声开口。

    于晏眸光闪烁，似乎有几分惊喜，点点头，问：“第一个秘密是什么？”

    “第一个秘密是。”晓苏故意顿了顿，于晏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晓苏耸耸肩，笑着：“第一个秘密是：我根本就没有秘密。”

    江叔叔的笑容僵在脸上，咬着牙低声问：“黎晓苏，你耍我是吧？”

    晓苏点点头：“是啊！对你的报复和惩罚！”

    于晏气恼的指指她，她哼了一声，挺了挺还未明显隆起的肚子，江叔叔乖乖放下了爪子，悻悻的逼问：“真的？”

    “假的！”晓苏呵呵一笑，晃晃脑袋：“第二秘密，就是：我第一个秘密是根本没有秘密是骗你的！”

    江于晏的脸更黑了，看着她得瑟的样子，他真想把她扛起来狠狠揍一顿！

    耍他玩是吧？

    江叔叔摩拳擦掌，挽袖子，脱鞋底，一副要家暴的样子，偏偏当事人还笑嘻嘻的看着他，完全不害怕。

    江叔叔想了想，换了惩罚方式，扔了拖鞋，去拉腰带，刚刚拉到胯下，露出内。裤的边，她马上聪明的红了脸，低声骂：“流氓！”

    江于晏不理会她，继续一点点往下拉，晓苏的脸愈发红了，于晏心底发笑，却仍旧绷着一张脸，带着威胁，继续往下拉，耳边忽然传来她很轻很轻的声音。。

    “顾以笙不是顾以笙，他的真实身份，是尹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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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于晏心底一凛，眸光一跳，抬头看向她，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轻声：“当年，我被拐卖的时候救我出来的少年就是。。当年的尹默，现在的——顾以笙！”

    江于晏一把提上了本就没打算脱下的裤子，站直身体，紧紧盯着她。

    因为动作太快，他又忘记了背上的伤，伤口轻轻的痛着，但是他却浑然不觉一般，轻声追问：“我记得你后来过，那个尹默。他。他已经死在了异国他乡？”

    “是！顾以笙也曾经承认，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他回来，是为了报仇！”

    “报仇？为什么？谁害过他？他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他回来的目的，是要针对谁？”于晏急忙抓住晓苏的手，带着她在床边坐下，连声追问。

    “不知道！”

    “这是真的？你确定他是当年的尹默？”于晏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脑中飞快的一想，似乎晓苏曾经暗示过他，但是他并没敢把救了晓苏又少年而逝的尹默和那个意气风发温文儒雅的顾以笙联系在一起。

    于晏狠狠拍了自己的脑门一掌，懊恼的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可你的秘密，到现在也没告诉过我？江于晏，只允许你自己有秘密，就不允许我有吗？”晓苏毫不客气的反击。

    “那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不一样的，是你保守秘密是为了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我的秘密，也是为了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为什么你不，可以，我不，就是不对？就因为你是警察吗？可是，我是一个合法公民，在你没有拿到证据之前，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晓苏每一句都不卑不亢，轻缓而坚定，让江于晏张了张嘴，竟没有反驳出来。

    这个小妻子，聪明不，还牙尖嘴利，简直是要逆天了，最近他忽然感觉，做她的男人，鸭梨实在山大！

    “好好，我过头了你快从头告诉我一遍，尹默到底怎么回事？”

    “尹默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领养，可是领养之后他的养父母又有了孩子，所以他也不受疼爱，我们都是孤儿，所以很熟悉。”

    “后来呢？”

    “后来我出了事，他找到了我，救我出来。再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中缅混血儿，他的父亲是缅甸人，但也是中缅混血。他们家是在中缅边境做玉石生意的，母亲是中国人，但和他的父亲因为家庭的原因，在一起但没有结婚，他的相貌更像他的母亲多一点。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他的父亲和母亲在云南边境遇害，而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活了下来，辗转几户人家，最后被扔在孤儿院门口。许多年后，他的爷爷费尽周折寻找到了他的下落。然后，又验了dna，证实了他们的血缘关系，所以，他就被他爷爷委托的人带回了缅甸，可是很久之后，忽然传来他在缅甸遇害的消息，具体的情形，我们也不是那么清楚，只知道，他被人扔进了湖里，再也没有了踪影。而现在，他忽然以顾以笙的身份回来，我估计，当时他要么是自己逃了，要么是被人救了。现在的他，换了身份，回来，是有目的的。”

    晓苏一口气完，转头看看于晏，却看到他眸光熠熠，情绪微微激动，像是有种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这就是你的第三个秘密？”于晏声音低沉的追问。

    “刚才是逗你的，这才是我的第一个秘密。怎么样？够份量吗？”

    “够！份量足足的！”于晏轻笑，扶住她的肩膀，轻声：“晓苏，你应该早就告诉我！如果顾以笙没有做过违反法律的事，我会帮他的！我不会轻易泄露他的秘密，因为，某一点上，我和他，也许是一致的！”

    “什么？”

    “你无需多问！但你的这条消息，太重要了！老婆，我爱死你了！”

    “我都死了，你还爱什么呀？”

    “人家句情话不行啊？你个没情。趣的女人！”

    “好，你骂我？第二个秘密不了！”

    “老婆我错了。”

    “哼！不原谅你！”晓苏转身要走，于晏忙抱住她，低声央求：“老婆我真错了，任打认罚！”

    “才没你那么暴力。第二个秘密是”

    晓苏犹豫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于晏忙催促：“啊！”“那个了你别多想。”

    “我不多想！”

    “就是。顾以笙吧，他虽然和刘静柔订了婚，但是他根本就不爱她”晓苏挠挠鼻子。

    江叔叔果然脸黑了，工作也忘了，责任心也飞了，马上冷声问：“那他爱谁啊？”

    “爱祖国，爱人民吧？”

    “切！他是缅甸人！”

    “可他骨子里里流着一多半的中国血！”

    “正题，他爱谁？”江叔叔刚才的低声下气又没了，冷声追问着，语气酸死了。

    “你猜！”

    “这又不是猜猜猜的游戏哦，我明白了！我知道他爱谁了！”江叔叔一拍巴掌，喜笑颜开。

    “谁”晓苏颤巍巍的问，心虚的往后躲了躲。

    “刘嘉铭！顾以笙深爱刘嘉铭，所以为了他，而接近刘静柔，并和她订婚，以掩盖他对嘉铭的感情。这是一个各种取向都被尊重的时代，其实，他真的不需要走这种迂回路线”

    晓苏低头，干呕了一声。

    “吐什么吐？我知道是你！”于晏猛地收住了笑容，悻悻的哼了一声。

    “好啊，你吼我？第三个秘密我不了。”

    “不吼了不吼了，你！”

    “第三个秘密。”晓苏苦笑，轻声：“其实，第三个秘密是和我自己有关的。那就是我曾经真的爱过顾以笙我们甚至约好了，长大后要在一起。我喜欢水晶灯，他跟我，总有一天，他会在我们的房子里，装满这种灯，让我们的世界，变成水晶的海。”

    这句是实话，晓苏的有些心慌，但奇怪的是，江叔叔的脸色短暂的发青之后，又慢慢平静了，甚至，比听到第二个秘密的时候，还要平静。

    “你怎么不生气？”

    “我敢生气吗？要是我一生气，你带球跑去找你的老情人，老婆孩子都没了，我赔大发了，我可怎么活？顾以笙倒是赚了，还买一赠一。”江叔叔的语气有些幽怨，让晓苏忍俊不禁，低低笑了出来。

    “叔叔我心里都快难受死了，你居然还笑？小侄女儿，你太不孝顺了！”

    “滚！”

    “唉开玩笑的！你能主动告诉我，我就坚信，你现在已经不爱他了。”

    “嗯，不爱了，不过不是因为遇到你你瞧瞧你，脸色变得比雷雨天还快，怎么又黑了？”

    “心灵受伤了，脸黑一黑不成啊？你管得着吗？”

    “你是吃醋了”

    “叔叔就是吃醋了，不行啊？”

    “你这哪儿是吃醋了，你是吃枪药了。”

    江于晏果断转身，将后背的纱布对着她：“没错，叔叔就是吃枪药了！”

    晓苏扑哧笑了出来，瞪了他一眼，坦诚的声：“真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两年前我在另外一个城市看到了他的背影，我也在叫他，但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还想要故意避开我，他穿过人群疾走，把我给甩下了。我站在陌生城市的街头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但是回应我的，只有路人的嘲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他，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只是我不甘心，两年来一直想要一个法。我甚至一度傻傻怀疑，他是为了躲开我才诈死的，后来重逢后我才感觉不是。”

    “后悔了？后悔来得及呀！叔叔我是大方的男人，去找他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江叔叔这话，简直是咬着牙的呀！

    “滚！能滚多远给我滚多远！”晓苏真生了气，哼了一声，转过身悻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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