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0午夜欢

    “你不要以为穿件蓝衣裳，你也变成警察了！你就是一蓝精灵，顶多是个山寨福尔摩斯！胡思乱想不是好孩子。你的任务就是做饭洗衣暖床生孩子，该干嘛干嘛去！”于晏哼了一声，明显心情不好，转身就往楼下走。

    他又恢复了毒舌的角色，不饶人的话，让晓苏很想痛扁他一顿，可是，念在今天已经够乱了，而于晏看起来也很疲惫的份上，她咬咬牙忍了。

    “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好，我反对，纯粹出于个人偏见和个人喜好，你满意了吗？你非得逼我出我对刘家乱七八糟的家庭关系很反感是吗？”江于晏没好气的迅速转移话题，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到刘家复杂的内部争斗上去。

    “乱七八糟的家庭关系？”晓苏的脸微微一变，轻声问：“你指的是”

    “苏蕴怡母女！”于晏哼了一声，有些鄙夷的：“我不喜欢那一对母女，一个比一个势利，一个比一个虚伪。尤其是苏蕴怡，以小三的身份气死了嘉铭的母亲，然后登堂入室，忽然之间身份改变，自己扬眉吐气，做了几年私生女的刘静柔，也摇身变成了刘家的大小姐。她们自己以为自己很风光，却不知道世人看她们的眼光，是充满鄙视的。”

    晓苏的脸色微微苍白，忽然像是有些发呆，那些疑问，好像也忘了继续追问。

    “你知道吗？熟悉的人，都知道是苏蕴怡气的刘嘉铭的母亲服毒自尽，但是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漂白自己，对外界，她和刘迎峰是真的相爱，是被拆散的情侣，而刘嘉铭的母亲，才是真正的第三者！也就是，刘迎峰和刘嘉铭的母亲，是包办婚姻，他们才是真爱。你信吗？”

    晓苏不吭声，于晏叹了口气：“她抢了也就抢了，逼了也就逼了，到最后，还把污水泼在一个已经离世的人身上，她就没有一点点羞愧之心吗？她就不做噩梦吗？你，这样的女人，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女儿？刘静柔也许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小时候也是一张白纸，可是母亲畸形的人生观，扭曲了她，让她变成今天这样自私又虚伪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是这样？也许也许是误会呢？也许她们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呢？”晓苏的语气很低很低，低的像是没有底气。

    于晏苦笑，反问：“你居然在替她们话？难道你不是反小三的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一个人的一生会面临许多选择，每一步，都要让自己小心一些，谨慎做出决定，不然，到老了，一定会后悔的。”

    “错！”于晏冷笑：“有的人不会！比如苏蕴怡。曾经有小报采访刘迎峰的时候也采访过她，起她的过去，她曾经很认真的过，她对自己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不后悔，她此生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嫁对了一个好男人哼好男人？”

    于晏带着嘲讽的笑摇摇头，认真的：“假如。。我是假如！假如书涵嫁到了刘家，她就必须要和刘家的母女俩斗智斗勇，书涵那么简单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斗得过苏蕴怡母女？势必会被算计，所以晓苏。”

    “可是，嘉铭在！嘉铭会保护书涵。”晓苏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解释多么多余，多么无力！

    “可是晓苏，嘉铭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好书涵呢？你们都，怀疑三年前生日那件事，是苏蕴怡母女操纵的，是陷害！那个时候，刘嘉铭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而且，他和他的继母相处了也十几年了，他就不该长点心眼，防备着她们母女做手脚？我只能，他没有足够的防备之心，反应不够敏锐，那么，那件事的后果就是他应该承受的。谁让他自己不长点心呢？”

    “嘉铭他大概也没想到，这么高兴的时候，有人会做那样的手脚吧？”

    “不会？他们之间从嘉铭小时候斗到大，知情的人都知道。”

    晓苏沉默不语，情绪渐渐低落下来，低落的让于晏有些心疼，可是，为了让她把注意力从那些疑问上转移出来，他只能硬着头皮引领她去关注刘家的内讧。

    “这样的嘉铭，更让人心疼苏蕴怡。”晓苏的心，撕裂般的痛。

    于晏，你可知道，你口中虚伪自私的女人，就是我的亲生母亲？于晏，你，这样的母亲，如何能教育出好的子女，那么，我算不算呢？你在鄙视苏蕴怡的同时，若知道了真相，又会不会看低我呢？

    “好了，今天的事与你无关，我也不会怪你帮着刘嘉铭和书涵。虽然你是站在他们那边的，但作为刘嘉铭的朋友，你若是不帮着他们，倒显得薄情了，所以，我不会生你的气。但是晓苏，请你也理解我一下。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对不起连教官。”于晏的眼眶红了，轻声：“书涵是他唯一的血脉，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我就是拿自己的命去保护她，都觉得不够！晓苏，我不能让她未来的生活，有一点点风险存在！你能理解吗？”

    晓苏眼眶微红，轻声但坚定的回答：“能！”

    “那你能不再帮着他们气我了吗？”

    “不能！”

    这句话让于晏刚刚缓和的脸色又黑了，哼了一声，转身不理会晓苏，径直往楼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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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晏站在母亲的房门外，静静的听着门内书涵的哭泣和母亲的安慰声，许久，都没有动一动，连推门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书涵，我对不起你，也许当年，我不该把你带到这座城市里来，如果不来这里，也许你不会认识刘嘉铭，如果不认识刘嘉铭，也就不会有我今日狠着心的强烈反对。如果一切不会发生，你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只要他对你好，我就会痛快点头答应，可是现在我知道你很痛苦，你知道我也很痛苦吗？

    晓苏站在楼梯口前静静的观察了于晏一阵子，正要走过去，他却忽然迈动脚步，往楼梯前走了过来。

    晓苏没有动，还呆呆站立在原地，于晏经过她身边时，轻声：“今晚不要回去了，在这儿住一晚吧！书涵现在很需要人来陪，她信任你，你陪陪她吧！我让季姐帮你收拾客房。另外，我妈。”

    “她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晓苏知道他想什么，他眼底隐隐的痛，让她的心颤巍巍的疼，实在不忍心再逼问他什么了。

    是，换位思考一下，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书涵如果嫁给嘉铭，肯定是有风险的。尽管她不同意于晏的强势阻拦，但是，她能够理解他的担忧。

    一切一切的出发点，不都是因为爱吗？嘉铭是为爱情，他是为对妹妹的爱，谁错了？都没有错！错的，是命运。

    “你去哪儿？”

    “出去走走！烦躁。。”于晏低声回了一句，晓苏赶紧追了过去。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晓苏，书涵现在很脆弱，她更需要人劝导。而我。我是男人，我能够承受的东西，比她更多！”

    “于晏。”晓苏又红了眼眶，轻声：“可是，我也担心你”于晏回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扯出一抹笑：“我走走就回来，别担心，去陪书涵和妈，好吗？”

    晓苏不吭声，揪着一颗心，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走下楼梯，忙又跑到窗口，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了老宅。

    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这个一向刚硬的、乐观、自信的男人，此刻，那孤独的背影，却让人感觉到了无尽的落寞。

    晓苏的心，疼的像是被一块一块的割碎了。

    疼，又如百爪挠心，难受的要命。

    也许，她不该逼他的！他已经够难了，出发点又是好的，人人都在批判他的冷漠，作为和他最亲密的人，她怎么能和别人一样，在他伤口不停撒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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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涵，也许你哥的做法有些偏执，但是请你相信，他是因为太疼你，才这样的。”从江夫人怀中接过书涵，晓苏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轻声替于晏解释。

    她对于晏的维护和对书涵细心的呵护，让江夫人微微动容，但是她一言不发的看着听着，并没有多一个字。

    “我知道。”书涵的眼泪又啪嗒啪嗒掉落下来，哽咽着：“但我哥，该给我自己选择感情的自由。”

    “他不是不给你自由，而是，要看你到底选择了谁，哪怕是阿猫阿狗，在对方对你好的前提相爱，他可能都会接受，但是刘家家业太大，所以，也就太复杂！”

    “我不怕”

    “可是他怕、伯父伯母怕、我怕，我们每一个爱你的人，都怕怕你会成为家族争斗的牺牲品，更怕你会因此而受到伤害。比起荣华富贵，他们更希望看到的，是你的平安与快乐！”

    “跟嘉铭在一起，我很快乐！”

    “那不一样。在恋爱的时候，爱不爱很重要，甚至是盲目的；可一旦决定共赴一生，就要做好更多的准备，这个时候，爱情的作用，会一天比一天一年比一年退化。我记得我曾经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么一段话：爱情并不会让两个人白头到老，因为爱情的力量是有限的。带给一个女人希望的不是爱情，而是男人的责任感；带给一个男人安全的也不是爱情，而是女人对家庭的付出。爱情让两个人走在一起，而想要继续走下去的动力，并不只靠相爱。白头到老的秘诀，无非就是两件事情，负责和付出。但嘉铭那样的家庭，只能保证他对你的付出，保证不了在这个过程中，你不受到外界的伤害或者干扰。”

    “我不怕！”

    “但还是那句话，我们怕！”

    “晓苏，你是要服我拒绝嘉铭吗？”书涵听到晓苏的态度忽然有了转变，有些惊慌。

    “不是！”晓苏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江夫人，咬咬唇，却仍旧直言：“我是想让你们明白，如果你们想要坚持，我支持你们，但是，请给大家一点点时间去接受，去面对！尤其是，你哥他今天，真的很难受。”

    “嗯，对不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书涵顿了一下，轻声解释。

    又劝了书涵半天，书涵的情绪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晓苏又给嘉铭回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书涵没事，她太累了，让她先休息，希望嘉铭也好好休息，彼此都冷静一些，有什么事情，明天天亮了再！嘉铭应了，再三嘱咐晓苏好好照顾书涵，才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书涵洗过澡后，晓苏又看着她入睡，才从她房中退了出来。

    “你的房间在那边！让季姐带你过去。”江夫人轻声了一句，便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好的，谢谢伯母！”晓苏轻声道了谢，一直目送江夫人回到自己的卧房，才转身跟着季姐去了自己的房间。

    客房和其他卧室除了装修风格外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更简单，更清雅一些。

    晓苏洗漱完毕，给于晏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却是关机的状态，她根本无心睡眠，便坐在窗前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儿，客房的门被敲响了，晓苏忙去开了门，季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轻声：“黎小姐，夫人让人炖了雪梨银耳羹，美容又润燥的，今天苦口婆心劝了大家这么久，夫人怕您的嗓子受不了，所以特地让人做了给你喝的。”

    晓苏惊讶的看看碗，有些惊喜，也有些激动，忙问：“那伯母喝了么？”

    “送过去了，正在喝呢？”

    “书涵呢？”

    “小姐今天太累了，已经睡了，夫人吩咐，就不要叫醒她了。”

    “好，那您给伯父留一碗了吗？他有应酬，可能喝了酒，回来喝一点蜂蜜水，或者喝一点这个，都可以。”

    “对啊！”季姐轻笑着：“您跟夫人想到一起去了，夫人也吩咐了，等先生回来，给他冲杯蜂蜜水，让他解解酒。”

    “嗯，希望伯父早点回来。”晓苏顿了一下，又轻声：“这碗留着吧！等于晏回来，给他喝，他才该好好消消火润润燥呢！他太忙太累了。”

    季姐轻笑，点点头赞道：“黎小姐，一碗银耳羹而已，您居然想着这个想着那个？难怪于晏喜欢你！我们大家，其实都挺喜欢你的！”

    晓苏红了脸，忙轻声：“我也就是问问，自己都不会做，还得麻烦你们。”

    “黎小姐，您总是这么客气！快点喝吧，凉了也不好喝了！于晏的，也给他留着呢！”

    “好，谢谢！”

    晓苏接过银耳羹，小口小口喝着，季姐退了出去，晓苏喝了几口便开始发呆，放下碗，又跑到窗口去看，但于晏仍旧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他到底去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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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晏按了一阵子门铃，有人一边答应着一边跑过来开了门，于晏也不客气，自顾自进了门，鞋一甩，自己从柜子里摸了一双待客的拖鞋穿上，高声喊：“张老头！张老头！”

    保姆忙提醒：“江警官，张局长在书房！”

    于晏应了一声，径直往书房走去，敲了敲门，门里传来张局长的声音：“谁啊？”

    “我！”于晏没好气的答了一声。

    “谁啊？”

    “我！”于晏声音略微高了一些。

    “谁？”

    “我！”于晏声音更高了。

    “我问的是小阿姨，谁来了？”

    “是江警官！”保姆偷笑，知道张局长是故意的，这俩人，见面就斗嘴。

    “江警官啊？不认识，赶出去”

    于晏懊恼，伸手在门上咚咚敲了几下，恼怒的问：“张老头，你敢轰我走？当心我拆了你的老窝！”

    保姆扑哧笑了，于晏自己打开门，走了进去，又“嘭”的将门关上了。

    张局长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看报纸，看到他进来，从眼镜上方看了他一眼，微笑着问：“怎么了？像是被煮熟的螃蟹，霸气哪儿去了？”

    “漏了！”于晏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在他身边坐下，斜斜的歪倒在沙发里，轻轻眯上双眼。

    “怎么回事，脸色难看，没好气的样子，一定是挨批挨训了，云波骂你了？”

    “他？他敢？”

    “他是你爹，怎么就不敢？”

    “爹也不能随便骂儿子，现在讲**。”

    “你少来！给你二两颜料你就想开染坊？”

    于晏苦笑，张局长放下报纸，看了他一眼，小声问：“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工作中遇到问题了？”

    于晏沉默了一下，低声：“工作和生活，都遇到了问题。”

    张局长坐直身体，轻声提醒：“好好。”

    “老头，您甭这么正儿八经的，越正经我越心烦，我来找你，就是想把痛苦转移一下，你一痛苦，我就欢乐了。”

    “嘁！你这个臭小子，快你怎么痛苦了，让老子欢乐欢乐还差不多！”

    “您您什么人呐！像个领导的样子吗？像个老警察的样子吗？”

    “你小子少废话！快！”

    于晏嘻嘻一笑，凑近他：“老头，现在是下班时间，整点小菜，拿出你私藏的好酒，咱喝两杯？”

    “没有！”张局长警觉的往后退。

    “别啊！”江于晏站起身，开始在他书房里翻，翻了半天，才在书橱角落里翻出一瓶五粮液来。

    “你别动，那是我女婿孝敬我的，就剩一瓶了！”

    “谁女婿不是女婿啊？您女婿就是我亲哥！他送您的酒，就是我送您的！甭这么见外啊，来来，让小阿姨整几个小菜，我陪您老喝几杯。”于晏熟悉的像是在自己家，拉开书房的门吩咐：“小阿姨，整几个小菜，我陪老头喝几杯。我我不喝，他非得整几盅。”

    “你小子！”张局长抄起报纸扔了过去，报纸太轻，软绵绵的又落在了他脚下。

    酒菜上桌，于晏又翻出张局长的烟，给老头点着，自己又点着，狠狠抽了几口，揉了揉肿胀的额头。

    张局长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他，喝了几杯，才轻声问：“遇到烦心事了？”

    于晏一口干尽杯中的酒，点点头，轻声回答：“我老婆。”

    “你不还没结婚么？”

    “没结婚她也是我老婆！再了，也快了。”

    “你小子，就是霸道！”

    “老头，正题呢！你又扯哪儿去了？”

    “好好，正题！”

    “我老婆和我妹要造反，我娘也要倒戈，现在我爹有重要的应酬还没回家，我成孤家寡人了，一晚上都在孤军奋战。”

    “，怎么回事？”

    于晏又狠狠抽了几口烟，将今晚的事跟张局长一字一句仔细描述清了，张局长沉默了半天，轻轻叹了一口气。

    “老头，你，我到底该怎么办？”

    “那刘嘉铭，对你妹妹倒是执着。”

    “忒执着了，执着的让我有种罪恶感，仿佛拆散他们，是一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于晏，你别想这么多，你终究也是为他们好。如果将来，咱们的推测被证实了，他们还是一样会分开的”

    “但是现在，他们爱的死去活来的，您，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也没主意，感情这种事吧，离我老头子远了点。”

    “我老婆也起疑心了，今天晚上，一直追问我为什么那么强烈的反对，已经不相信我是因为对刘家环境的担忧而反对了，更不相信，我是因为刘嘉铭的名声才反对他们在一起的。”

    “哦？”张局长坐直了身体，忙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不会泄露消息，我是因为对江家的内讧反感，尤其是害怕书涵受到苏蕴怡母女的伤害。”

    “嗯，你老婆信了吗？”

    “不确定，只是暂时糊弄过去了，我感觉，她要是起了疑心，会一直追问追查下去的。挺倔强的丫头！”

    张局长沉默了，于晏也沉默，片刻，轻声叹息道：“老头，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真的撑不住了我看到我妹妹哭，我也心疼，我看到我老婆担心，我也心疼，我看到我妈难过，我还是心疼老头，你给我指条路，我到底该怎么办？”

    “你动摇了？想把真相告诉你老婆，或者你妹妹？”张局长犀利的眸子，紧紧盯住了他。

    于晏摇摇头：“我没那么冲动。但是，有的时候，真想吼一嗓子，把真相出来，看她们还争不争！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小冲动会酿成大祸端，只能忍！无论别人什么问什么，都必须忍！老头，你，我到底能不能？哪怕一点点。”

    “不能！”张局长干脆利落的回答，直接截断了他的话，语重心长的提醒：“你该知道，这些年我们费了多少努力，不能因为一时的艰难，就让一切都化作泡影。对手有多狡猾，有多心狠，你该了解！如果打草惊蛇，会有多少潜伏的同志遇到危险，又会让对方多了防备，有了喘息的时间，多做多少坏事，你都该想得到！”

    于晏叹了口气，点点头：“我知道！”

    张局长伸出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低声：“你的痛苦和压力，我都能理解，我又何尝不是？你来自于亲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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