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更狠,为了博取我们的信任,竟然狠得下心将自己折磨成这幅模样。”
犹然记得当时在密室里见到黄清雪的那一瞬惊撼。
“当时我的确没有怀疑,不过和黄太后有关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放松警惕。”水珑笑着说:“密室里的画像就是破绽。”
“画像?”
“当一个人极度厌恨一个人,又怎么会将那个人的画像挂满房间?除非……”
在黄清雪深沉的注视下,水珑慢慢说:“除非那个人已经死了。”
“因为原来厌恨的人死了,所以才需要画像来做代替。虽然你伪装的很好,连墙壁上都用自己新鲜的血做了掩饰,用满身的血污掩盖身体不存在的陈年老伤,可你的急于表现还是让你露出了破绽。”
“既然你早就对我产生了怀疑,为什么就早些……”
“这还于要感谢你,为了博得我和帝延的信任,安静了这几年,让我可以轻松的处理自己的事。”不戳破对方,不去深入的调查,为的就是将计就计,取得这几年的安静。
黄清雪的脸色扭曲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帝延从来不属于你。”
黄清雪忽然拍案而起,狰狞的怒吼,“他为什么不属于我,他是我养大,他是用我的名字所生,叶秋说的好,他的娘是黄清雪,黄清雪啊!哈哈哈哈,他是我的儿子,是属于我的东西!”
砰——
一道烟火在天空炸开,展开绚丽的光彩。
外面突然喧哗混乱起来,一道人影冲入房间内,喊道:“主子,人被抢走了!”
黄清雪猛的瞪向水珑,眼中的怒火几乎能将人灼热致死,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骗我!”
“宾果,答对了。”水珑打了个响指,真心的笑了。
她和黄清雪聊这么多,为的就是拖延时间。事实上,前些日子她的确派人来祖佛寺查探了,只是秘密将寺里寺外翻了个遍,都找不到白千桦的身影,才不得不以声惑敌,故意说白千桦已经被救走。
黄清雪得知白千桦被救走,一定会产生怀疑,手下的人则会去查探,到时候她的人就能趁机找到白千桦真正的所在地。
‘这千桦被藏之处可神秘了’因为她的人翻遍了都没有找到。
‘就在这寺庙之中’因为寺庙周围实在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
‘你一定想不到’最后的一句话,故作神秘,也阻止黄清雪继续问下去的话机。
这话就是故意下了套子给黄清雪跳,让她的人做了引路人。
黄清雪死死的盯着她,一会儿后忽然又笑了出声,清雅的笑声透着一丝诡秘,“哈哈哈,就算你救走了白千桦又如何,你武王府里的人,郡主府的人,又该怎么跑。”
“这个不捞太后担心,我早有安排。”水珑丝毫没有被吓到。
五天的时间,她的布置又岂会少。
黄清雪眼波一跳,却笑着说:“是吗,也罢。他们和我恩怨不深,是死是活和我无关,我要的不过是你们,以及这西陵江山的覆灭。”
水珑见她笑容诡异,双眼透出一股说不清的兴奋狠绝之意。这种眼神让她也觉出一丝危险,因为这是比萌生死志的眼更恐怖的眼神——她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已经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乃至是自己的性命。
黄清雪似是醉了,身若无骨的站起,仰望着天空,笑着璀璨开心,“他最在意就是这西陵的万里江山,他要荣儿为他守住这江山,要荣儿成为这帝王的延续,可是死后的他又可否知道,他寄以厚望的人根本不屑于这江山,为他守住遗愿的人,还是我啊!”
“他怎么能不爱我,他怎么能伤害我呢。”她张开双手,嘶声的低喊,“如今我累了,受够了,便亲手毁了这一切,既然不爱,那便恨吧,愿死后、来生依旧纠缠不清!”
这女人疯了。
这一刻,水珑才真切的体会到,黄清雪真的疯了,为了一个男人,疯了。
“唔!”黄清雪闷哼一声,捂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在忍受着极致的痛苦。
水珑眉梢一跳,她什么时候服毒了?
“哈哈哈。”黄清雪回头和水珑对视在一起,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茶水里,被我下了霭婴草。”
“你……”她怎么会知道这种草药。
黄清雪咳着血,笑容灿烂,“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是不是很奇怪我知道,我告诉你,我黄家曾也是嘲凤暗族……咳,当年,我就偷偷给你吃了紫申玲,原想……咳咳,让你怀有孩儿,再让你堕胎,可谁知你肚子如此不争气……既然如此,我便让你永远都别想怀上孩儿,紫申玲配上霭婴草,哈哈哈,你将不能怀有身孕,将,将来……咳咳,你也会抱着荣儿和别人的孩子,痛侧心扉,哈哈哈……”
水珑眉头微皱,心头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怒意。
她原本就没有考虑过孩子,可不代表别人可以剥夺她将来可能拥有的孩子的生命。
“咳!”一股阵痛突然从小腹冒起,让水珑眉头又皱紧了一分。
嗖——
一支羽箭从天而降,射中黄清雪的心口。
“额……咳!”黄清雪瞪大了眼睛,身体无力的朝后倒去,落地时目光却死死望着水珑,满嘴血沫的喃语,“黄……黄清雪,我才是黄清雪,记住……我才是……”
水珑朝远处屋檐看去,望见那熟悉的身影,一句话没有说,轻跃也上了屋檐,轻松行走在楼俨青瓦上。
她的身影深夜中的一道飞虹,看着下方厮杀在一起的两房人马。
“小龙儿。”熟悉的莲华香传入鼻尖,那人轻轻的说:“昨日,长孙思缘让长孙荣极做选择,是要西陵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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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担心,包子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