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是个沒心肝的女人。
他以前也想过催眠的,但是他多么爱许流年这姑娘啊,舍不得让她有一点点的缺憾或者不自然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经历过一次生死,易峥知道,他绝不绝不能失去许流年。
他必须得到她。
所以,易峥想对她实行催眠,即刻,马上,一秒钟都等不下去。
即便他现在因失血而高烧过后力气全无,他也要即刻催眠她,让她狠狠地爱上自己。
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个女人告知他和她是无法在一起这个事实,他觉得已经扛不住了。
所以他轻轻地呢喃了句:“流年。”
那声音若蛊惑。
流年怔忡了好一会儿,情不自禁地撑起身体,看着她。
泪眼朦胧间,她看到易峥,那般苍白又那般虚弱的易峥,可这样的易峥,明明近在眼前,又好像格外的遥远。
她想起自己想要表达的感情。
禁不住抬起手抚摸上易峥的脸颊,此刻的易峥,瘦削而苍白,她的意识好像不住控制地开始沉睡。
她觉得这样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自己的最后意识却提醒着她,她捧着他的脸颊,轻微地呢喃道:“很疼吧!”
所以,对不起啊!
可是后半句却再也说不出來,她完全的陷入了一种模糊的状态中。
易峥躺在床上,感受着那只手传來的温热,陡然僵住。
很疼吧
是指什么呢?
是此刻的枪伤嘛!
可他伤的是胸膛,不是脸啊!
旋即,易峥就想通了,流年道歉,不是因为要继续和他分开,而是因为游轮上的那一巴掌,当他用自己的身体求她留下的时候,她甩了他一巴掌。
是误会嘛!
以为他变轻佻了么?
这个傻瓜!
易峥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已然被自己蛊惑,只要自己撒一个弥天大谎,这女人便生生世世不会离开。
明明,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幸福。
为何,如此彷徨不定呢!
挣扎了许久,易峥只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睡吧!”
接受到指令的许流年瞬间倒在易峥的怀里,睡了下去。
很轻微的力量,却正压在伤口上,易峥痛苦地倒吸口凉气。
该死!
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想催眠她,却让她压的自己疼痛难耐,偏偏现在他还沒力气把这女人推开!
他这一生,被这女人吃的死死的!
一想,就觉得可恨可恶可怕!
但是人,总是要这样犯贱的!
就这样想着些有的沒的转移注意力,易峥也沒那么疼呢,流年只睡了五分钟,便醒了过來,她揉了揉眼睛,问道:“我怎么了?”
流年觉得自己很奇怪,突然间就倒在易峥怀里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易峥很淡定:“你昏迷了!可能有点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