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伸手拉住她的衣服,沉声喊:“你做什么?”
蒋子虞打开车门,回头道:“你还不明白么欧阳,你们回不了日本了。”
欧阳莹莹被她的话说得一愣,而后意识过来,伸手就要往她的脸上甩巴掌,没想手臂还才举到半空,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就打在了她的胸口,而后整个人往车后座倒去,生生吐出两口血来。
谈赋此时脸色阴沉地站在车外,肩膀上还有包扎的痕迹,眼神冰冷地看着座位上的人。
蒋子虞见头顶天空出现的直升飞机还有源源不断涌来的车子,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在谈赋转身的瞬间,突然往旁边的车子跑去,拉下手刹,脚掌踩向油门,直接往外开去。
谈赋身边的人见状立马低声问:“教授,这…?”
谈赋微微眯起眼睛,直接上了身边的另一辆车。
那人见状大喊:“教授您手上还有伤!”
谈赋就像没听见他的话,脚上一踏油门,直接往前面追去。
蒋子虞看着后视镜中追上来的车子,手臂微微颤抖着,脑子却格外的清明。
她不是不想念谈赋,也不是不渴望谈赋的怀抱,事实上,在一个人经历了生死之后,她最想要见到的就是她心中最爱的那个人。
但是,思慕可以天真,爱却永远需要建立在现实之上。
蒋子虞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怎样面对这个她心中曾经“即便冷漠却也善良”的哥哥,面对这个“小时被母亲抛弃无依无靠”的爱人。
就像她不知道在自己得知了李然的死因后,她应该以怎样的口吻来问候他一句“你还好吗。”
谈赋却并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他唯一遗漏的事,或许只是欧阳莹莹这么一个变数,让他原本准备隐藏许久的残忍提前暴露在了蒋子虞的面前。
但这又怎么样呢,蒋子虞是他的人,或许这样的一面,她终究有一天要知道。
“咚。”
蒋子虞感觉到后面车子的逼近,狂野的速度,生生将她逼停在了安全栅栏的旁边。
蒋子虞从车上下来,转身往公路下面的草丛里跑。
可她的脚毕竟受了伤,又不如谈赋身体强壮,毫无章法地跑了一段路,终于踉跄一声跌倒在地,被人从后面一把抱在了怀里。
谈赋闻着怀里蒋子虞的味道,只觉这么久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臂膀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低声喊到:“桐桐,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蒋子虞只觉眼睛里的泪水顷刻就要落地,死咬住嘴唇,无力地喊:“我宁愿你不要来…你…你为什么要那么算计李然…”
谈赋深吸一口气,转身压住蒋子虞的身体,亲吻她不让自己触碰的嘴唇,沉声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死!”
蒋子虞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声喊:“他就算入了歧途,但还有法律,有国家来治他!那你呢,你让他生生死在我面前,让我看着他为了我而咽气,这是爱吗?你的爱就是要让一切在乎我的人死掉,让我一辈子沉浸在自责的情绪里么!?”
“对!”
谈赋眼睛血红地看着身下的人,弯下身子,狠狠咬住她的嘴唇,而后松开,两人额头抵在一起,鼻息相触,沉声告诉她:“你是我一个人的,我说过了,觊觎你的人,就得死。”
蒋子虞愣愣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只觉陌生恐惧。
她不是没有听谈赋说过这样的话,但这样床笫之间的话她并没有当真。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她突然像是醒了过来,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见了男人眼中的阴凉和狠厉。
作者有话要说:谈变态黑化了
☆、第43章第43章
谈赋没有发现蒋子虞的不安。
低头依然忘情地嗅着她颈间的香气,嘴里发出暧昧不明的低吟,手指在身上肆意游走,时重时轻,如巡视自己利爪下奄奄一息的猎物。
蒋子虞只觉这样的谈赋让人畏惧,特别是当她感知到谈赋下方某个硬起来的部位时,整个人都忍不住紧绷了起来,哑着声音喊:“哥哥,这是在外面。”
谈赋听见蒋子虞微颤的声音,忽的像是从深陷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
从她面前稍稍撑起身体,目光从她脸上不经意扫过,骤然看见了那块落在她耳下的红色印记,印记很深,即使是在这样浅淡的月色下,依然散发着阴郁的光。
谈赋抬起手,覆盖在那皮肤上面轻轻摩挲,微微眯起眼睛,低声问:“这是谁留在你身上的东西。李然,还是欧阳莹莹?桐桐,你为什么总是不能让我放心。”
蒋子虞此时的意识已经有些薄弱,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捂住耳下的那块印记,半途却被谈赋抓住了手,力气之大,简直像是想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手掌里。
谈赋低下身子,整个人靠近那块印记,也没有说话,只那么静静地看着。
蒋子虞能感觉到他鼻间的热气吐在自己干燥的皮肤上,带起一阵莫名的颤栗,昭显着他此刻沉默却汹涌的情绪。
蒋子虞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一瞬,索性有些不安地偏过头,不去看谈赋阴沉的眼睛。
可她此时的手被压住,身体又无法随意动弹,耳下纤细的筋骨拉动肩头的圆弧连成一片流水似的线条,与那细长的锁骨交相辉映,在此时清冷的月光下,显出一副截然不同的旖旎。
谈赋深吸一口气,低头轻轻地咬住那线条的一端,一点一点往上移去。
蒋子虞只觉整个人都打起了颤,脑中混乱一片,原本想要反抗的手此时软弱地垂在身边,耳旁是草丛伶仃的蛙鸣,以及谈赋难耐的呼吸。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慢慢打开身体,谈赋又是怎样由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变成了现在这温柔缱绻的样子。
她被抱着,身体温热而躁动,心里却只有一片意外的荒凉。
她本能地感到羞耻,感到绝望,为两人席天卷地、如动物一般的行为,为谈赋那再也不会为她克制的欲望,也为她自己无法自持的身体。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会无奈地想,她是不是真的如欧阳莹莹说的那样,天生就是一个放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