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到喜欢的程度。
但他在努力转变自己的态度。
不再以对待后辈的心态来对待他,而是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作为未来的伴侣的人。
努力去习惯这种关系的转变,适应他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态度,还有……
嗯,同样也喜欢他。
林涧不喜欢亏欠别人什么,别人给予他多少,只要别人需要,他就一定会等量甚至更多地回报过去。
哪怕是爱这种虚无缥缈、根本无法衡量的东西。
但谢岫白显然不是一个好耐性、可以等他慢吞吞给自己脱敏的人。
他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还可以勉强控制住自己,保持高度的耐心,就像野狼捕猎猎物,一但锁定目标,就能连续观察潜伏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直至最终成功捕获猎物。
但是,一旦林涧表现出松动,再想让他控制自己,就不太可能了。
第二天睁眼时,谢岫白毫无顾忌地直接把头埋进了林涧怀里一顿乱蹭,把自己头发蹭得凌乱不堪,眯着眼笑道:“哥哥早上好!”
林涧有点尴尬,生理反应是不以个人意志力转移的,谢岫白大早上一顿乱蹭,引发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最让他难忍的是……谢岫白这会儿就压在他身上。
薄薄两层布料,压根就阻挡不了任何东西。
偏偏谢岫白就跟什么都没察觉一样,连稍微后退一点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紧贴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林涧:“……早上好。”
他掩饰性地想起身,但谢岫白却不配合,他撑着坐起来了,谢岫白还卡在原位,他的动作反而把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积挤压了出去,彻底紧挨在了一起。
“去洗漱吧。”林涧偏头咳了一声,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谢岫白不说话。
林涧又把头转回来,对上谢岫白一眨不眨望着他的眼神。
“我觉得不急。”谢岫白慢慢地说。
林涧觉得有点渴。
他无意识地动了下腿,一不小心,腿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
那感觉真是微妙极了,跟徒手摸到烧红的铁块没有任何区别。
林涧条件反射想躲开,奈何他本来就靠在角落里,一边是窗一边是墙,简直是退无可退,往后缩除了更紧贴墙壁没有任何作用,一时之间僵住了,任由烧红的铁烙在大腿上。
谢岫白按住他,低笑道:“别动了,再动真收不了场了。”
林涧冷静道:“你起来,出门冲个冷水澡,只需要十分钟。”
“不要,大早上冲冷水澡我会感冒的,”谢岫白不要脸,撒娇耍赖无所不能,整张脸埋林涧颈窝里,“冷静一会儿冷静一会儿,让我抱抱,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