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是出家?当个闲人?他以为他自己像是国之栋梁吗?这不就和以前没任何区别!滑头小子!
贾敬只是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他堂弟,从容地在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方帕子擦了擦自己一脸地灰。
贾政则是眼巴巴地看着接过药瓶子的李尚喜,他娘也不知道有没被他哥吓坏啊!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荣禧堂已是狼藉一片,也不像是说话的地方,更不是能太上皇和皇帝整理整理的地方,所以贾赦建议大家转道东大院。而贾母先被送回了荣庆堂,那地方并没被牵连。
太上皇当然是答应了,事实上他吃了那一粒药香淡淡,可入口即化的药丸子之后,不知为何就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再看贾赦的眼神就好多了。
毕竟刚刚被吓了一跳要是没点补偿,呵呵。
不过这丹药如此好用,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仙丹?太上皇脑洞大开的时候,胤禛也已经将丹药咽下了肚,再看着剩下的都到了贾母那儿,被贾政给灌进去了一粒。
也亏得那丹药如此好下咽,不然就那指肚般的大小,如何让这老太太给咽下去也是一个难题。
都收了受惊后,大家才发现贾赦原本站的地方的后面,已是焦土一片,好大好大一深坑!
看到这景象,几乎是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看这位能在这等雷劫下熬过来还云淡风轻好似谪仙的荣国公,再琢磨了下他刚刚的只字半语,除了早知道点“内情”的人,几乎是个个都对他敬若神明!
荣公已经不是人啦!
荣公这马上就要成仙啊!
贾赦看着自己的荣禧堂心里默默两行泪,他心疼啊!这可是他祖父和父亲住过的地方,也是自己小时候长大的地方,这一下子变成了这样他肉疼啊!!!
可有那天家父子俩在,心在痛也要默默忍受,照样装逼,保持着世外之人应有的风范,拂尘轻甩了下,就似荡平了这满地灰尘,空气都为之一新。
贾政看他哥的眼神也基本上跟看神仙是没什么两样的,心里敬畏之极!
待大家在这位贾谪仙的带领下到了东大院。
其实太上皇也是庆幸贾赦先给了丹药的,否则就他刚刚那腿的情况,能走过来?呵呵!
等到了东大院被好好地安置在了上座上,眼看着这天家父子两双招子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贾赦刚刚的高人模样顿时瓦解,囧着脸道:“太上皇,皇上,刚刚是意外情况,我这修炼突然突破没能控制住,再加上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引来了天雷……”
“这雷劫如果不能渡过我修为便不得寸进,好在有帝君之前赏赐的一些符纸,这才能成功度过此劫,而后就算是修行中人了。”
太上皇沉着脸听完了,对这事情的经过不置可否,只抓核心:“修行中人如何?不是修行中人又如何?”
“修行中人就如那前朝的张真人一般,有超越普通人之能,要说立刻成仙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说踏入了仙途的第一步。有这一步和没这一步,便是世俗之分,仙凡之别。”
“似我这般修为就算生难有存进,也当有两三百年的寿命。”
此言一出太上皇哪里还能沉得住气?他急道:“那何人才能修行呢?难道我皇家只有曌儿才有这个命数?”
贾赦立刻就看到另外一双幽深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可不想没事儿给大腿树敌,这天下的皇帝从祖龙开始又有几个不想长生不老的?所以还是要给他们留点希望,至于希望嘛……
他眸眼微眯,素来显得风流之中带了些许轻挑的桃花眼就显得端正许多,“帝君曾经跟我说过,若义忠郡王还是太子,或者能成为皇帝,定是不能修炼他之前所传的功法的。事实上如今义忠郡王身上唯有的龙气还是太上皇您渡过去的,是您的眷恋让他身上才能依然保持龙气,否则他和凡人无异。不过也正因为变成了凡人,所以反而能修炼。”
这话就像是一个迎头痛击,让太上皇不知如何言语。
龙气?凡人?
难道就因为他们生来便是天潢贵胄,所以一饮一啄之下,命中注定不得修行?
“不过皇家当然也有皇家修行之法,那上古三皇之中,轩辕帝不也能白日飞升?只是这人皇修炼,修行之法有些特殊,须得帝君赐下才可,我是不知的。只是因为听帝君提到义忠郡王之事,这才打听了句,听帝君说要修行也是修行龙气。”
这接连两次重吉既是给了太上皇希望,又是让他觉得没什么希望。
轩辕帝啊!那可是轩辕帝啊!他能修炼的,自己能吗?
胤禛也为之沉默。
他是重生之人,也不是没琢磨过自己为何会重生,只是一直都没有任何头绪。可贾赦身上接二连三引出来的那位帝君让他有了点浮想。
难道是这里有他的机缘?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手心中一痒,似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挠了他一下,还有点凉。
他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东西?
不对……
他轻轻合拳,合拢未拢的那一瞬他总算是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了。
他看了一眼太上皇,见他老人家仍是若有所思,就将这纸鹤虚虚一抓,放入了自己的袖中,取出了一方帕子,似不在意地擦了擦手。
贾赦瞧着他这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也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这不怪贾赦走他的路子而不选太上皇啊。
这所为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他刚刚说的也不全是吹的,以他如今的境界能明显瞧得出来这司徒禛周身紫气浓郁,简直都浓郁地要闪瞎了他的眼!
而太上皇则明显稀薄许多,虽然仍有紫气护体,但是对比之下任谁都知道该选谁。
放着天命所归的这个不选,选另外一个伪龙,这不有病吗!
再加上太上皇看上去是个福禄寿喜俱全的,显然也不是个命短的,他琢磨着这已是极好的命格,对他也算是能交代了。
于是他将这话换着法子说了一番,当然是怎么好听怎么夸,有了脑子里的那些术语怎么说都像是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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