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还真没觉得从荣禧堂搬出来有半分委屈了。
委屈啥?他早晚要从这府里搬出来,一路高升上去,指不定也能得一个敕造的宅子呢。
大男儿志在四方,又不是没容身之地,在乎个啥。
王氏等他回来见他来了自己这里倒也没意外,毕竟现在守孝俩人就算睡一起就贾政这性格也不会做啥出格的。
想着他今儿个带了儿女出去,心里也是各种高兴,待将他安置好了,待丫头放了帐子退了下去,她才在枕畔低声道:“今儿个皇上可带了三位皇子?”
皇帝正当壮年不立太子也是无妨,这也说明他也没多看重那皇后的嫡长子。
那玉嫔身份卑微,纵然生了皇子也不过只是升了一个嫔,足可见也不是受宠的。
所以数来数去,还是要说甄妃。
她的元春是个有大福气大造化的,将来若是……
她笑容更深地看着贾政。
“一个都不曾带。当今当皇子的时候就不重女色,在意的乃是有真才实干的臣子,故而才能有我等的表现机会,只盼将来能为主分忧,也好施展我这一身抱负!”
贾政说到此处不禁志得意满,“待明日兄长定会写折子,你要备份礼给琏儿。兄长他什么好东西没有?我这当叔叔的也只能给琏儿点玩意儿尽尽心。”
王氏有点懵。
首先,这皇帝不好女色怎么就和在意臣子联系起来了?这是说这位四爷也是个好龙阳的?
其次,她怎么不觉得他有什么能耐?怎么瞧着都不如她娘家哥哥呢!
最后,他这当爹的还从来没给过她俩孩儿什么东西,怎么就给了贾琏?
倒不是她小心眼,实在是她搬出来荣禧堂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忍辱负重了。一来那些物件儿要物归原主,哪里来的哪里去;二来她管家这三年的账目要重新填平,少了一份出息都怕那狠了心的贾史氏给看出来。
她知道她厉害!
吃进去的还要吐出来不说,下人跟着蹭掉的好处还要她来填补,可不是损了一笔钱?心疼她什么似地,还给贾琏东西?做梦!
贾政却已经在琢磨起了送什么东西。
他思来想去,最后觉得送一个东西不错——他娘从小偏疼他,那几年流行斗蛐蛐,他虽然自由苦读,可母亲舍不得他苦闷没点趣味,便让人寻了一个包浆上好的羊脂玉葫芦给他放蛐蛐。
他那兄长虽然是从小蜜罐里泡大的,可瞧了也非常喜欢,要跟他换,不待他说什么就被母亲训斥了一番。
他虽不觉得母亲有错,可既然兄长当年喜欢,便送了琏儿,也算是全了他们兄弟情义。
他想的高兴,也没和王氏说,明儿个还是他自己找出来送去才好。
回头说与母亲,她定然也高兴他们兄友弟恭。
贾赦照旧炼了一晚上的气,待太阳初升之时自动呼入一口紫色灵气,从而在那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醒来。
等他醒来之后又在心里琢磨了一番那紫色的玩意儿是什么后,而后去了演武场实力全粉,顺带指点了一下贾珍和贾琏。
林如海?
苦逼的林妹夫今儿个就要去上朝去了,哪里能来这边挨训?
这申时刚过就起来然后翻东翻西地从自己的私库里寻摸出了那个葫芦的贾政见状十分满意。
虽然送礼说是给贾琏的,可谁让他小小一个人正是瞌睡的时候,如何能扰了他?自然是要交给他的老子,自己的好大哥。
所以贾赦在指点了一番贾珍和贾珠俩人的心法又为他们一人引到了一次真气后,就看到贾政挪着步子慢吞吞地过来。
犹如龟爬一般缓慢。
他服气了,还真受不了自家兄弟这比大姑娘还腼腆的做派,打发那哥俩自己继续扎马步晚上好好炼气,两步就到了贾政面前,挑眉看他:“你这怎地了?”
痔疮?
他用关爱且怜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被治疗仪给否定了回来。
哦,居然不是痔疮。
不过老二似乎有点早泄啊……唔,还是不说了,反正他早泄又不是爽不到,苦逼的反而是王氏嘛。
咳,反正他这治疗仪也搞不定那方面的问题,他!不!心!虚!
贾政倒是没看出来他哥的微妙眼神,毕竟他比他哥矮!啊!
再加上他难得给贾赦,不对,是给贾琏送礼,而且这正月十五都过了,再说这个总觉得有点难为情,犹豫了下,还是咬了咬牙把藏在身后的盒子给双手捧着递到贾赦面前。
“昨儿个梦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睡醒就找了这个出来,就给了琏儿吧,兄长也莫要嫌弃。”
贾赦还真不知道他梦到了啥,以至于大早晨的像是发癔症一样,便也给面子的接了,待打开一看,瞧见了那个玉葫芦,顿时眼神复杂。
这玩意儿他当然记得,顶顶顶顶好的羊脂美玉做的,且看包浆就少说是几百年内一直都是被人珍藏的。
他那时眼界就已不凡,且好个热闹,虽对趴在地上玩蛐蛐儿没个兴趣,可一见到他家太太偏心眼的给了老二这个就有点眼热……
现在想想,也是他不对。
他这个当哥的何必跟他争这个?他又不缺这些顽器,反在祖父祖母那边不知得了多少宝贝。
他那时候倒也没觉得贾母偏心哪里不对,毕竟老二又不是一根草,总要有个疼他的吧?
顶多也就只觉得贾母在荣禧堂的事上有点脑子不清楚。
他拿着看了一会,又见贾政的眼神有些期待,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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