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简直就跟大白菜似的,完全不值钱啊!
要知道他虽然和那只公狐狸还没有完全把生意给做完,不过那不是双方都在准备东西了,这一百斤果子真心和白菜的价也差不到哪儿去。
他今天这步棋虽然急了些,赶了些,其实也是早就思量过要走的。
贾代善临死的时候,其实也跟他念叨过一些“君臣之间心知肚明”的事儿,也就是自家极有可能是有太上皇的眼线的,眼下里太上皇是快不行了,但是倘若治好了,肯定会对自己最近神秘消失的那些玩意儿心存怀疑。
与其顶着一个要谋反的罪名,倒不如直接将这神棍当到底。
而且新皇当年就对他不假辞色,很不喜他,有个神仙眷顾的名头顶着,怕是日子反而比现在这窝囊样儿要好过呢!
具体的弯弯绕绕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还有个贾敬帮他照应?既然他没说啥,肯定也是觉得这步险棋可以走。
这大华门的门口,平日里其实并不像寻常百姓想的那样威严肃穆,其实也跟个菜市场差不离——
上朝的时候一窝蜂的车、马、轿,外带伺候的下人。
而在贾赦当初在东宫当伴读的时候,这地方其实是更热闹的,因为太上皇他能生!儿子多!
这儿子一多,伴读也就多。
伴读都是要每天车接车送并不给在宫里住的,毕竟那像个什么话?又哪里有那么多地方给这些小孩子住?一个照顾不好孩子在宫里病了不小心夭折了又算是谁的?一个搞不好这当伴读的皇恩浩荡就变成结了仇了。
于是除了送这些大老爷们上朝的,还有送小少爷们上学的。
所以贾赦当年每天都在和起床做抗争,和被子相亲相爱。
然而他祖母疼他爱他,他老子对他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到底是日日将他送到宫里去,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有上几天假。
哦,自己生辰那天例外,可以让他喘息一天。
马车一停,贾赦在掀开窗帘子看着窗外的大华门,眼神微妙。
他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来过这个地方了。
原本那么不乐意来的地方,之前以为除了过年的时候来应个景儿,就再也不会来的地方,没想到,居然是在这临近年关的时候,为救人而来。
其实也是带了小厮的,可这样大的事儿,林之孝心里犹豫了下,终究没让那俩小厮上前去揭皇榜。
要是说了,估计这俩吓尿了怎么办?都比他儿子大不几岁的小子。
他在马车外面恭敬地对贾赦说:“爷,我去揭?”
“去吧。”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稳着点,不用怕。”
我倒是想不怕呢!问题是这也要能办得到啊!林之孝心里腹诽着,可瞧了一眼宫门口,又摸了下怀里之前准备的荷包,便吸了口气,在俩小厮和车夫不解的眼神中,走向宫门口。
“卧槽!林大爷这是要干啥?这怎么瞧着像是要去揭皇榜?”
“这不能吧?咱府里有大夫?”
“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你没听见刚刚他和大老爷说啥?”
“……这是要欺君的吧?”
剩下的俩小厮胆战心惊地眉来眼去。
贾赦不知他俩这眉眼官司,只在车窗内看林之孝慢慢走到了贴皇榜的宫门口,对其中主动上前的那个侍卫说着话,接着又递了什么东西,那一群侍卫便见他去揭了皇榜,接着其中就有一个跑进了宫里,似去传话。
贾赦对次倒是没半点意外。
不知道怎么地,明明应该忐忑紧张的他,反而没有半点恐惧之感,心头却是满满惆怅……
他曾经没少见过太上皇,也没少见过新皇,更不用说义忠了。
只是这一次的见面,注定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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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来禀的时候,李尚喜那是完全不信的!
那个贾恩侯这是要找死?
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找死”而有任何一点的欣喜,反是满满的不解,毕竟这家伙也没听说脑子有病啊,这样的事儿一个搞不好就是诛九族的欺君之罪啊,难道是真的有把握?
不!
这可能是他和义忠窜通好了的!让义忠装病,然后扮可怜……
他立即进入殿中。
寝殿之内,胤禛正眉头紧皱地看着昏睡的太上皇,另有太上皇身边的心腹太监吴解忧,他见了也要称上一声爷爷。
正因为有这么一个比他家主子还要心系太上皇的人在旁伺候着,也就没了他站脚的地儿,能做的只等是在外面等吩咐。如今他一冒然进去,倒是立刻让胤禛看了一眼。
他放低脚步声走过去,然后在胤禛耳边低声将事情和他自己的揣测一说,他就见他家主子刚刚皱着眉的脸为之一沉!
“果真?”胤禛问。
待见李尚喜点头,他那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让他在外面候着,朕要亲自问他!”
这完全不出李尚喜的意外,忙不迭地亲自去吩咐了。
胤禛心中却是疑惑万分,这贾家能有什么保密的方子不成?或许也是,毕竟当年贾源和贾演两兄弟也是没少发了战争财,这些事儿自然是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保不住有什么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