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馒馒走在ktv的走廊里,鞋跟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砰砰声响。
没了屋里那些浓到呛鼻的男性生物的味道,她可以很容易的就顺着那个人留下的气味找到他。
对她来说,沈挚的气味就像是在沙土飞扬的马路上,忽然闻到的一阵花香。
也许把他这个糙汉子比喻成花朵很不恰当,但是在某些时候,他确实可爱的像朵太阳花:)
她拐过一个又一个亮到可以当镜子的墙壁,有热心过头的侍应生凑过来问她需不需要服务,也有喝醉酒的野男人过来要一起唱歌的。
馒馒通通都当看不见。
反正她这几十年过来,看不见的人很多。
“笨蛋……大蠢货……”
在最没有人踪迹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坐在包厢门口自言自语。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手里捏一瓶白酒,看起来很是狼狈。
馒馒走到他跟前,沈挚也没有丝毫反应,还是在不停的锤着自己脑门,“沈大石,你果然是颗石头……你这个笨蛋……”
他身上都是浓重的酒精气味,馒馒微微蹙眉,她顺着他紧闭的双眼往下看,脸上是湿的,领口的衬衫全部湿透,扣子扯开了几颗,露出里头的白色背心。
他表情似乎是痛苦,手里的酒瓶也已经空了。她实在是难以置信,这个男人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喝掉大半瓶白酒的,他是超人吗。
她看了看他,然后转身走了。
沈挚迷迷糊糊的,他全身都在发热,偏偏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让世界上没人可以找到他。
脸上忽然一冰。
他强撑着睁开眼,见自己面前贴着一瓶水,上面几个橙色大字:满满的维c!
那瓶饮料气势逼人的扎在他脑袋上,见他睁眼,又强势的在额头上滚过一圈,最后到了腮帮子的位置。
“满满的、维c……”沈挚傻乎乎的念出声来,然后一个人把瓶子拿走,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可以起来吗?”她问。
他仰头与她对视,好像是尚没有反应过来一样:“馒馒的……维c。”
馒馒眉毛一挑,蹲下身与他平视,这男人衣衫不整的靠在墙上,从脸上的表情看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来。
“沈挚,你怎么又晕了。”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有点好笑的说,“你每次都在我面前这样,我会很困扰的。”
她随口一说,他却好像忽然回过了神一样,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你……”他一把握住馒馒的手腕,用力捏紧,沈挚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已经被这个女孩彻底变成了疯子,“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沈挚急促的呼吸,他心里压着的大石头好像砰一下落到了地上,荡漾起的不是灰土,而是一层层的灰雾,彻底把他的世界遮蔽起来。
他问出来了!他终于问出来了!
然而面前却没有光,那个女孩没有笑。
“我也想要问你一句。”馒馒敛起笑意,“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你是不是也和大多数人一样,不过是路见飞花的狂蜂浪蝶,你的关注来的快去的也快,暧昧对你来说就像是食粮,如同喝水一样自然。
见他没有说话,她失望的转过了身。
“喜欢!”馒馒猛地回头。
他脑袋低垂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地面,两只手捏的紧紧的,青筋都爆出来,“我喜欢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沈挚自己都觉得这场告白没有说服力,他压根都不敢抬头看她,“我有的不多,也许别人能给你更好的,他们给的我都给不起。”
“但我有的,全都会给你。”
馒馒见过一百零八式的表白,从来没有觉得,其实最打动人心的画面,就是他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脸,呼吸微滞的胸膛,肌肉紧绷的手臂,和握成拳的大手。
他闭上眼,等了一会也没有等来她的回答,心里的小船越沉越深,正要自嘲的调节一下气氛的时候,她忽然说话了。
“我不需要。”
沈挚一楞,感觉那个人又走了回来,一只手捏住他的脸皮往外扯了扯,她眯着眼睛笑,“我想要的,你给吗?”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不知怎么着,心中忽然充满了狂喜,犹如春风扫过万物复苏,心中的小苗苗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然后他来不及反应,一张脸忽然贴了过来,轻轻咬住了他的下唇。
[果然……她的味道和想象中一样……]
馒馒用贝齿咬他的嘴唇,两人柔软的唇瓣触碰在一起,彼此都是最难解的温柔,沈挚好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任由她戏弄他的唇舌。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早已牢牢抱住她,强迫她坐在自己身上。
“唇膏,好吃吗?”
‘腾’一下,他的脸火烧一样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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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馒馒的美貌级:一线女星的级别,我暂时举不出来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