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同意妈妈,想对她说抱歉,想听她的话,可我真正做的只是哇哇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嚷嚷着“我要问他,我要问他。这不是真的”
妈妈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用力地拉门,第一次连门把都忘了旋开,就在她离开我的房间前,扭过头疲倦地说道:“看得出来你喜欢他,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也好,你面前两条路,要么别再糊涂,忘了那个男人,只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要么你就继续,从此被他左右,看看你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看到珊珊时我吃了一惊,这个姑娘和姚竹年轻时的模样几乎完全重合。珊珊小时候我见过几次,印象中一直觉得她漂亮乖巧。
最后一次是我妈下葬时,这个娇小的女孩穿着一件黑裙子和黑皮鞋,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散发出一种吹弹可破的稚嫩可爱。也许是我的样子太吓人,也许是那时候父母刚刚离婚。
她的生活发生巨大的变化,珊珊看到我又害怕又紧张。这么多年过去,我很少想起她,即使飘过脑海,最多就是个平淡无奇的黄毛小丫头。
现如今再次站到面前,珊珊却像一朵绽放的花朵,长发高高扎在脑后,一双凤眼被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嘴唇小巧丰美,挺拔秀气的鼻子轻轻皱起。
她穿着一身短衣短裙,皮肤白皙、四肢修长,凸凹有致、落落大方。向我浅笑问好时,嘴角上翘,胸前微微起伏,纯净若水的目光满是真诚,充满了朝气蓬勃的生机。
我想起十八岁的姚竹,那时我十岁,第无数次告诉她长大要娶姐姐当媳妇。“你和吴雪分开怎么也不说一声。”姚竹不满地问道,眼里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帮珊珊收拾好房间,她就迫不及待找个理由把我拉到一边数落,虽然十几年疏于联系,但姚竹看着我长大,仍然非常了解我。瞧着家里的样子,她立刻意识到我的生活里没有女人。
姚竹从来不掩饰她瞧不起吴雪,吴雪也指着她的鼻子骂三姓家奴。两个人的敌意几乎从见面第一天就开始,现在姚竹发现吴雪消失,对她来说可是大快人心,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吴雪是我最不希望提起的话题。
昨天姚竹忽然打电话给我,我知道她有事求我帮忙,没想到第二天就出现在门口。不是我不欢迎外甥女,只不过姚竹的做法让我很不满意。
她总是如此,从来不和我商量,明明和我有关的事情,却独断专行为我做决定,虽然珊珊是她的女儿,我是她的弟弟,但挡不住珊珊和我几乎是陌生人。我独身这么多年,忽然和一个这么大的陌生女孩儿住在家里,别提有多别扭。
我不悦地皱起眉头,狠狠抽了口烟,却仍然平息不了心头的烦躁,语气变得不耐烦:“你离婚也没和我说。”我对姚竹从小就很依恋,爱她是最轻描淡写的说法,她比我大十岁,可以说看着我长大,也非常维护我。
我爸脾气暴躁,她、我,加上我妈,三个人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不止一次,她要么拉着我的手逃离爸爸的拳头,要么自己挡在我爸跟前,替我接下我爸手里挥舞的凳子或竹扁。我一直以为我们姐弟关系亲密。
然而,姚竹越独立和任家的关系就越疏远。我可以理解,爸爸没少揍过她,亲妈也从来都是袖手旁观,她对这个家、还有旬村没有多少美好回忆。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怪她,吃苦的不止她一个,可我们有彼此关心爱护,更何况两人的关系早已超出亲情。可这份感情显然对姚竹没有那么重要,要不是妈去世,她独自带着珊珊回来奔丧,我都不知道她离婚的事情。
“离婚都是我的错,老公发现他不是珊珊的爸爸。”姚竹毫不含糊地答道,原本做好准备她会找个冠冕堂皇的藉口,没想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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