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弄得满屋子又是烟味,我帮着弟妹收拾下。”杨二嫂子开口撵人,她烦屋里被男人的烟味占据,正好宁若兰也讨厌,只是不好开口,没想到杨二嫂子却帮了她这个忙。
景惊蛰带着杨家爷三个去了院子里,趁着还有光亮继续编筐子,宁若兰则和杨二嫂子在厨房忙活洗涮。
“嫂子,上午来的人是惊蛰的家人?咋那么奇怪呢?”
“你是想说咋那么不要脸吧?”杨二嫂子看着她笑笑,“我见你是个好的,和你说说心里话。你别瞧着惊蛰面貌吓人,就觉得他凶狠,其实惊蛰挺好的,为人很仗义,要不是他,你杨二哥那次可就栽在黑瞎子手里了。他干活又肯下力,也吃得了苦,心思也活络,不然那么多当兵的,咋就他一个人回来了?”
“惊蛰去当过兵?”宁若兰有些惊讶,难怪景惊蛰看起来有些不一样,总是隐隐带着些煞气。
“这我也是听说的,说景老头当年不舍得用银子顶兵役,就叫惊蛰去了,结果一去八年没回,大家都当他死在外头了,景家连衣冠冢都做了。谁知道第八个年头马上要翻过去的时候,景惊蛰大年夜的回来了。哎,只不过好好一个小子,额头上多了一个疤。”
“衣冠冢?景家也太急了吧?”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儿子,还没确认死讯就急慌慌的立衣冠冢,显得也太冷漠了。
杨二嫂子抬头瞧了瞧外面,见景惊蛰他们还在编筐子,放心的转过头接着对宁若兰说:“嗐,还不是钱闹的。今个上午你也见着了,惊蛰不是还有个弟弟吗?那景惊风从小就懒,干活不肯出力,见惊蛰几年没归家就动了歪心思,打量着坐实了惊蛰的死讯,好把俩老的家产全占着。哼,说是家产,其实也就几亩地,这眼皮子浅的。”
“可惊蛰到底是公公婆婆的儿子,他们咋就能同意呢?”
“你刚来不知道,景老头向来就喜欢小儿子,不喜欢嘴巴不讨喜的惊蛰,你那个婆婆倒是个心肠软的,不过就是太软了,随便哄她几句她就变了主意。你那个弟媳妇王氏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嘴巴厉害着呢,以后你可得小心些,别叫她抓着把柄。”
宁若兰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来。“我听人说惊蛰在村里名声不太好,到底咋回事啊?”
“还不是景家乱传的,惊蛰刚回来那会,我们还不熟,之前怎么样没见着,倒是惊蛰分出来搬到这里后两家离得近,倒是见着几次他们过来闹。你别看惊蛰那样,真惹急了那可凶得很,结结实实把景惊风给揍过几顿,景惊风老实是老实了,可惊蛰的名声也被他们传坏了。”
“哦。”宁若兰若有所思。
“嫂子和你投缘,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你俩好好过日子。你们也年轻,下死力干个几年,还不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宁若兰笑着谢过杨二嫂子:“哎,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人勤快,没有过不好的。”
到了晚上,宁若兰才发现自己白天纠结的同房问题根本没造成困扰,因为景惊蛰只是打量她一眼,就非常自觉的钻自个被窝躺着,一点要咋样她的意思都没。宁若兰哑然,严重怀疑这具身体的魅力,难不成豆芽菜般的样子根本就勾不起景惊蛰一点兴致?
这事闹的,自作多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关于魅力啥的
是夜,月黑风高
外头,景惊蛰迎风而站,仰头望月,抬手一抹,两手是血。
屋里头,宁若兰低头瞅瞅小馒头般的胸部,默默无语。
第18章积酸菜
早起景惊蛰在院子里劈柴火,宁若兰略微收拾了下屋子,便特意找出件更破旧的衣裳换上出来跟在景惊蛰身后把他劈完的柴火一一码好。景惊蛰顿了顿,见她低着头码柴火,动作利落,神情专注,嘴巴张了张没说话。
“呦,干活呢!”
随着话音一落,杨二嫂子从门口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簸箕。
“杨二嫂子,你咋来了呢?”宁若兰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