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国外给你找了西点师傅,给你做生日蛋糕,你过生日会有很好吃的蛋糕。”其实现在于恒已经吃不下任何一点东西了。
“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很心疼你。但是你再坚持坚持好不好,过完这次生日好不好?”他攥着于恒的手,无助的哀求。
于恒对着他疲惫的笑,笑着笑着眼皮就发沉发粘,然后彻底闭上了。
纪经年抖着冰凉的手去探于恒的鼻息,然后松了一口气。
纪经年记得那天早起阳光很好,他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从外面进来,冲淡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外面有小鸟欢快的叫声,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于恒也恰在这时醒来。
他的脸色是近半个月的最好的一天,他开口叫纪经年。
纪经年过来,于恒声音虚弱道,“家里……衣帽间里最里面,我放了一个铁盒子,是装巧克力的盒子,粉色的心形,你去给我拿来好不好?”
纪经年的心砰砰乱跳,总觉得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等你睡着了再去找好不好?”纪经年问。
“我想看看那个铁盒子,里面有我很多很重要的东西。”于恒很坚持。
那天纪经年找了很久,他从来不知道自已的衣帽间那么大,有那么多柜子。
他粗暴的把那些精致的衣服裤子扔在地上,打开一个柜子发现没有,他就会暴怒把那些或鞋子或昂贵的首饰扬在地上。
佣人在衣帽间门口默默看着,谁也不敢说一句话,管家匆匆忙忙去给文女土打电话。
文女土也从来没见过儿子这么失控,大概料到了要发生什么。
告诉管家别管他了,给纪经年派给司机,来回不要叫他自已开车,保证安全就可以了。
纪经年终于在一个落灰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铁盒子。
是一种巧克力的铁盒子,上面的漆已经掉了一些,他抱着铁盒子就往医院冲。
于恒没在病房里,大夫告诉他于恒在他走后突然抽搐痉挛,心率异常,已经被推去急救室了。
纪经年迈着长腿往急救室跑,慌乱中还跑错了方向。
急救室里,医生默立在一个人身前,六七个医生护土没有一个发出一点声音。急救室里只有心率检测仪的长音。
铁盒子落在地上,松散的盒盖与盒身分离,票根和一个小小的本子散落在地上。
医生护土被声音惊动,忙手忙脚转过身来扶纪经年。
铁盒子是很俗气的粉色。于恒对巧克力的记忆是空白的。
那是一年情人节,于恒被学校退学。
拖着自已为数不多的行李坐在冰冷的街头,仰头看着灯火辉煌的街道和漫天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