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进啊,这个时代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的事儿,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大胖摸着小胖的脑袋,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和小胖说那么深,转而就事论事地说:“现在问题关键不是谁先惹事儿,而是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是梁书杰,梁书杰的爸爸恰恰是个位高权重的人。”
“那总不能不讲道理吧?”小胖单纯地反问。
“道理有时候和法律是冲突的。”
“那你的意思是东阳——”
“东阳不会有事儿,只是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小胖非得问出个所以然的样子。
大胖不再和小胖多说,说多了小胖暂时也不懂,于是含糊回答:“说不准,明天看吧,都这么晚上了,先回家睡觉,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吧。”
大胖、李金花带着小胖回家,心大的一家三口很快进入梦乡,然而徐、阮两家人除了聪聪已经入睡,其他人都醒着,两家各自闹腾了一顿后,都累了,各回各房,不再争辩,寂静的夜稍稍拉回各自的理智。
阮东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异常烦躁,他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出门时,却发现家里的二道门上又被多上了一把锁,他打不开也出不去,转而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躺下,看着天花板,一个天花板之隔的楼上,孟方兰、阮正宾同样没有睡着。
孟方兰已经骂阮东阳骂累了,此时声音虚弱地说:“是梁书杰先惹于棠,后来又想拿酒瓶砸东阳,东阳才出手的。”
阮正宾说:“结果是梁书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这才是事实。”
“于棠,于棠,她真的能让东阳发疯。”说着孟方兰眼睛湿润了。
阮正宾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孟方兰才开腔说:“明天一早我打电话给爸妈吧。”
阮正宾赞同地说:“嗯,只能这样了,还有,东阳的性子也该收一收了,硬着脑瓜子聪明,为人处事太张扬太外放太无法无天了。”
“怎么收?”
阮正宾叹息一声。
孟方兰说:“不如听妈的话,把东阳送出国吧。”
“他愿意去吗?”
“不能什么事儿都由着他!”
“也行。”
“那于棠呢?”孟方兰又问。
阮正宾想了想一会儿,说:“于棠没有错啊。”
“她没有错,东阳会为了她三次打人吗?”
“于棠也算是受害者啊。”
“东阳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反正不管有没有这事儿,我都不会同意她和东阳在一起,她除了令东阳一次次犯错,她还能干什么?不行,我必须警告谢玉芬。”孟方兰倏地从床上下来,走出卧室,走到二楼电话机前,打通徐家的电话,接听的正好是谢玉芬。
谢玉芬听着彼端的说辞之后,激动地对着电话说:“孟主任,请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施害者是梁书杰,棠棠也是受害者,你们东阳帮了棠棠,我感谢你们,但是你不能说话这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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