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桀一边听着一边看完了路樊的信,抬头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只类人丧尸:“而这一切的源头,来自于s市,你们口中的主人,丧尸进化的根源——丧尸之母?”
类人丧尸挑了挑眉:“没错,你领悟得很快。”
“因为我早有猜测了。”容子桀苦笑了一声,将路樊的信递给了一旁的苏执,然后几人传阅了一下。
信里说得很简单,丧尸之母今日沉睡,而地点却不是丧尸大本营,它总会挑选一个最合适它休养生息的地方进行休眠,任何人都不知道它在哪里,因为这是它最脆弱的时候。
“这是它最脆弱的时候。”黑衣人淡淡说道,“它并不信任我们,因为我们和它是不同的,我们是类人丧尸,残存着身为人类的情感和记忆,而它……只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恶魔。”
“什么意思?”
黑衣人诡异地笑了笑:“我和路樊商讨过它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生物,最后的结论离奇却也许是最接近本质的一个,它是一只僵尸。注意,不是丧尸,是僵尸,也就是传说中的旱魃。”
“旱魃为虐,如惔如焚。如果真是旱魃,早就赤地如焚了。”仙鹤反驳道。
“它食肉也吸血,力大无穷,皮肤坚硬,真身面目可怖,还会一些类似于呼风唤雨的本事,我实在不觉得一只丧尸可能是这样的。”类人丧尸坚持道。
“如果它真是僵尸,祸殃天下这等罪孽早被天劫劈得灰飞烟灭了。”左清晏也不怎么赞同。
“不,人类变成丧尸的病毒应该不是它弄的,它对此也很好奇,但是乐见其成。虽然这种病毒造就的活死人没有灵智,也不能修炼,但是一旦像我们一样觉醒就大有可为了。”类人丧尸说道。
几人面面相觑,左清晏喃喃道:“也不对啊,听你的意思每月满月的丧尸暴动和它有关系,那因此造成的伤害就会化为罪业转嫁到它头上,时机一到天劫就下来了,绝对逃不过的。洪荒以来对除了人类之外的异类的修行都相当严苛,别说杀人放火的大罪,就是少攒了点功德都熬不过一重又一重的天劫。”
仙鹤摸摸鼻子:“我修为低微就遇到过一次,被劈了个浑身焦黑,毛都烧光了,好在性命无碍。”
“什么?”苏执忽然叫了起来,“什么天劫地劫的,你遇到过?”
祝鹤鸣看着他耸耸肩:“忘了跟你说了,我们这一行人都不是什么人类,至少说不是普通人类。我是只鹤妖,左清晏和屠非都是修真者,容子桀……”
容子桀神情古怪地说:“外星人,不过比起那两个没常识的修真文明的家伙,我时常觉得他们才是外星人。”
世界观瞬间受挫的六人瞪着他们不说话,最后还是欧阳干巴巴地说:“好吧,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屠非的轻功这么好了。”
“被一只食人花妖精救过后,我觉得我的抗打击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邱白露也神色古怪地说。
“离天黑还有七小时四十五分钟。”类人丧尸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提醒他们。
“丧尸之母的行踪现在成谜,我们找不到它等于白来一趟。”容子桀头疼地说,“天一黑丧尸就要开始暴动了,我们留在s市还能做什么?和暴走的丧尸玩躲猫猫?”
“有一种很邪恶的力量。”屠非开头说道,看着遥远的城市,神情肃然,“很邪恶,如果靠得足够近,我就可以感觉到它的具体位置。”
苏执深吸了口气:“那我们分头行动,既然走到了这里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我们去大本营想办法毁掉,你们去找丧尸之母。”
“太危险了。”容子桀不赞同地说,“还不如暂且离开这里,等明天平静下来再去大本营。”
“重点是丧尸之母,大本营没了它很轻易就会瓦解。”类人丧尸不咸不淡地说,“像我这样中立的类人丧尸不少,像路樊那样处心积虑想和同类玩同归于尽的也不是没有,都是一群活得不知道自己是谁、该干什么的神经病,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那言语之间的冷嘲和自我厌弃,和当初的傅岚是如此相似。
“类人丧尸注定是失败的进化成果,因为它们的心里有太大的弱点。”那只类人丧尸如是说,“我们永远不可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点,因为这个族群中的绝大多数……连自己生存的意义都找不到:无法生育、自我厌恶、依赖人类,这是一个必然要灭绝的种族,哪怕它再优秀,也终究会灭绝。”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老实工作
一百五十三狂暴者
“该死的,太多了。”苏执低低地骂了一声,放弃了用长枪,改用手枪,六人且战且退,一路退到了一幢正在修建的大楼。
“这一片的丧尸都聚集起来了。”欧阳一边瞄准射击一边透过楼道的玻璃窗往下看,“我们得想办法去隔壁一幢楼,刚才我在楼下看了一下,平行的那幢楼的顶楼最多只有七米远,苏执完全跳得过去。”
“待会儿苏执先过,然后带上绳索,我们几个攀爬过去。不过先得挡住这里的丧尸,太多了,根本没时间到天台一个个爬过去。”卢小婵惨白着脸说道。高空绳索的攀爬他们都有经验,完全不成问题,可是这群丧尸实在太多了,少说也有几千只,现在仗着楼梯间的狭窄才限制了它们的包围,不然六个人早就被这群家伙剥皮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