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就真只是做了个梦。
而她身上的睡衣,除了睡出来的褶皱痕迹,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被侵犯过的迹象。
沈琛已经洗漱好,从盥洗室出来。
君子卿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视线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
沈琛停下来看她,忽然勾着唇说:“大清早的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跟我睡了一个晚上就迷恋上我。”
君子卿:“……”
她已经对他的自恋产生免疫力,很快就恢复过来,盯着他的脸试探地问:“沈总,你昨晚半夜有没有醒来过?”
“没有。”他神情淡然,丝毫不见说谎的痕迹。
君子卿狐疑地又问了一句:“那你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譬如……”她含糊道:“春……梦……什么的?”
沈琛神色坦然:“你以为我是你?”
她嘟囔:“我也从来不做春梦好不好……”要真做春梦基本也是噩梦。
“哦,我倒想起来了。”沈琛刚要进衣帽间又折了回来。
“想起什么?”
谁知他开始指摘起她来,面无表情地道:“昨晚你差点把我从床上踹下去。”
君子卿:“……”
后来君子卿上网百度了一下,据说鬼压床时意识里的处境大半不是真实发生的,其实是梦境和现实部分重叠,因而显得幻象十分真实,把梦里的部分融进了现实,所以她昨晚感觉有只鬼压在她身上只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编制出的幻境?
是这样她就放心了,否则不论是鬼压她还是沈琛压她,任何一个可能她都无法接受。
沈琛有事出门去了,君子卿找来了维修公司来修空调。
结果人师傅拆了机箱,又拆了室外空调机,所有硬件都完好无损,可就是奇怪地开不了机。
随后他钻到天花板石膏线处的隔板探查,只一眼即刻爆出“我滴个乖乖”的郁闷感叹词:“插偷米滴插好嘞,扼了个半混搞嘞半日思贼勾擦头没嘚擦吼嘞……%……#¥……&……”
噼里啪啦的,君子卿只听懂了最初的半句话——插头没插好?
所以只是因为空调的插头没插好,她在沈琛的房间里瞎折腾了一个晚上?
沈琛回来后,君子卿把这件事告诉他,本想一探这件事是不是他干的虚实,谁知他先怀疑起她的动机。
“你是想告诉我,你这么别有用心地拔掉空调插座其实是想睡我房里,然后昨晚我刚好满足你达成目的?”他回答得怡然自得,看着她思索了一下,“晚上是不是又想做海参药膳粥给我补身子?”
绕是君子卿对他的深度自恋癌晚期早已建立起超高度强度的防御系统,此时还是被他惊得外焦里嫩。
沈琛的脸皮在脱离她的掌控之后表现出了惊人的与日俱增的增厚速度。
君子卿站在原地,哑然了片刻:“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