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这些污秽的事,我也不愿意让国师脏了手。”
雪春熙被他揽在胸口,耳朵贴着胸膛,听着一声又一声平稳的心跳,沮丧的心情仿佛渐渐消散而平静下来:“皇上每次开口,总能让我高兴起来。”
“那就好,我还担心自己不会说话,惹得国师难过的。”封应然笑了笑,又道:“国师今天特地过来,除了玉河公主的事,应该还有别的话想跟我说?”
听罢,雪春熙顿时局促起来,手脚无措道:“我就是来看看皇上,再就是玉河公主的事有些不解,如今误会都解开了,没什么要问的。”
“真的?国师特地前来,就为了玉河公主?”封应然低下头,不容她躲开自己的目光:“真的没别的话要跟我说?”
雪春熙咬咬牙,鼓起勇气道:“我就是担心皇上被玉河公主的美色给蛊惑了,所以才会特地过来提醒一二。”
“美色?在国师眼里,我会被这么一个心怀不轨的女子所迷惑,还是国师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意从来不会轻易改变?”封应然抬起手,指尖挑起她腮边的一小束乌发,放在自己的唇边,低头轻轻落下一吻。
见状,雪春熙双颊绯红,明明她是打算过来告诉封应然自己的心意。怎么到头来,反而又被封应然抢先一步了?
“皇上,我……我也是……”她张了张口,却羞赧得始终没能把一句话说清楚。
封应然却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笑道:“国师不必勉强,知道你并不想让我难过,但是真的不必逼自己。”
“不,不是的。”雪春熙摇摇头,明明因为玉河公主的到来,让她看清楚了对封应然的感情。只是这时候,却因为羞涩而说不出口,反倒让封应然以为自己只是顺着他的话来开口,实在是冤枉了。
“玉河公主三番四次进宫来,我原本以为自己会不介意的。只是听说皇上在御花园与她相会,又是从早到晚,心里便开始难过。”
她低着头,徐徐说着自己这几天的心情。
雪春熙这些时日是寝食难安,一想到玉河公主可能依偎在封应然的怀里,她心里就在滴血,只觉得有一块石头压着,沉甸甸的,几乎让她要呼吸不了。
封应然听得双眸微亮,却又耐心地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是在乎皇上的,比自己想像中更在乎。”即便她可能只有十年的寿命,也可能封应然不到几年后这份深情就慢慢消磨而消失,雪春熙这一刻都想要豁出去地赌一把。
赌赢了,那么皆大欢喜。赌输了,起码她不会后悔这一刻没把自己的心情告诉封应然。
封应然看着她始终低着的脑袋,终究忍不住握紧了雪春熙的柔荑,笑道:“我等国师这句话,真是等得太久了。”
雪春熙这才抬起头来,红着脸对他笑了笑。
眉宇间的阴霾被吹散,唇边的笑意犹如解开了某些沉重的枷锁,娇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被封应然紧紧盯着,雪春熙很快就有些不自在,撇开脸道:“皇上怎的这般看着我?”
“国师笑起来太美,我舍不得挪开目光。国师这样释然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封应然很满足,因为雪春熙会笑得这般幸福和愉悦,全都是因为他。
思及此,封应然只觉得胸口暖融融的,仿佛心里的缺口被填得满满当当。
除了雪春熙,再也没有人能让他如此。
封应然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边,笑道:“看来皇后的册封大典,该开始准备起来了。”
雪春熙一怔,唇边仿佛还残留着他柔软温暖的触感,耳边嗡嗡直叫,根本听不清封应然究竟说了什么。
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不停重复着:她被亲了,被皇上亲了……
“国师?”见她瞪大眼呆呆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封应然疑惑地搂着雪春熙的肩头,却吓得她后退跳开,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他不由好笑,知道雪春熙这又是羞的,便不敢再刺激她,没再向前一步。
“在册封皇后之前,还得先把朝廷里的内鬼都收拾干净了。连根拔起,也能杀鸡儆猴,让他们明白,我不是父皇,不会轻易手软放过他们的。”先帝更偏向和,而非战,尤其在对其他国家都是如此。
打算休养生息,战乱只会让国库消耗,能不战就不战,能和亲就和亲。
可是对待国内嚣张的盗匪,先帝却是容不下的。
与其跟其他国家征战而虚耗国库的银钱,倒不如先把内乱平了再说。
因为这份妥协,元国才会越发过分,居然手伸得这么长,竟敢贿赂朝廷命官,为他们所用。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从朝廷里得到多少消息,又布置了多少陷阱而得利。
封应然要做的,不但是把他们都找出来然后都铲除了,还要让他们这些年来得到的好处都通通吐出来。
正好国库还没填满,先拿他们开刀也无妨。
既能充盈国库,甚至是他的小金库,也能震慑朝堂上的大臣,让他们心里明白,新帝的眼里容不下叛徒,他们好自为之才是。
雪春熙自然是赞同的,点头道:“的确,这些背叛皇上的大臣就是祸害,就该一一除去才是。元国如此放肆,万不能让他们以为皇上软弱可欺。”
不然,实在是后患无穷。
封应然微微颔首,他没说的是,不清理掉这些渗透朝堂的势力,只怕以后有人会对雪春熙不利。
雪春熙身后的雪家是隐世家族,不轻易离开灵犀山,等于没有靠山。
大臣最喜欢挑软柿子捏,即便封应然能一一摆平,这些人若是盯着雪春熙不放,也是十分烦人。
倒不如一开始就给个下马威,让大臣们明白,国师在新帝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无人能够取代
欺负她,就等于是打封应然的脸,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商议清楚,雪春熙小心翼翼托着封应然的大掌看了又看。
伤口已经结疤,只是一道疤痕在掌心,依旧狰狞可怕。
她想到那天的凶险,刀刃再锋利一些,只怕能够把封应然的右手从掌心直接切成两半。
光是想想,雪春熙依旧心有余悸。
她低头在封应然的伤口上轻轻吻了吻,鼻尖里是浓重的伤药香气,只盼着他能尽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