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亲姐姐都能出卖,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卖自己?
雪易烟听得后背冷汗连连,急忙跪在榻前:“皇天在上,民女可以在殿下面前发毒誓,绝对忠于殿下,绝不会有异心。”
“我不过说说,看你吓得小脸煞白,让人瞧着就心疼。”大皇子轻轻一笑,只是笑声落入雪易烟的耳中,更是心里七上八下。
“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我相信你是忠心耿耿的,毒誓就不必了。”
雪易烟一再谢恩,这才慢吞吞爬起来,只觉得膝盖都软了,险些站不起来:“大殿下,此事实在蹊跷得很,要不要民女去调查一番?”
“不用,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只管打听二姑娘的举动,其他的很不必理会。”大皇子面色疲倦,缓缓闭上眼。
雪易烟明白,这是逐客令,她规规矩矩行礼后慢慢退下了。
她一走,很快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闪身进来,向大皇子行礼:“殿下,要不要派人盯着五姑娘?”
连亲姐姐都能出卖的人,实在让人信不过。
“有点小聪明的丫头罢了,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大皇子重新睁开眼,笑笑道:“反而是二弟四处寻人,只怕心里不踏实,夜里都不能睡个好觉。但是就这么一点,依旧难以平息我心底的怒火。”
箭头若是歪一些,他就得没命了。
这仇不报,自己实在枉为皇长子!
大皇子转向斗篷男,低声吩咐道:“让雪家二姑娘发现你,接下来必然有一场好戏。必要时,叫五姑娘助你一臂之力吧。”
斗篷男应下,很快就退了出去。
他歪在床榻上,吩咐送汤药来的士兵道:“我记挂唯一的亲人,姐姐失踪多年始终没下落,我求了大殿下,请五姑娘过来帮我算上一卦。”
士兵心生羡慕,能让雪家人算卦,还是大皇子首肯,那是无上的荣耀,看来此人真的入了大皇子的眼,更是殷勤,笑道:“小的这就去请五姑娘,她刚离开,已经走不远的。”
雪易烟的确没走多远,就被士兵叫回来了。
听说是大皇子有命,为这么个普通士兵算卦,她是不乐意的。
只是忤逆大皇子,雪易烟又不敢,便黑着脸去了院子:“说出你姐姐的时辰八字,我来算一卦。”
斗篷男却摇头:“我出生后没多久父母就去世了,姐姐年幼,不清楚自己的时辰八字,我更是不知道。”
闻言,雪易烟的脸色更难看了,问了他的时辰八字,听着却有些熟悉。
她算了一卦,又是死卦,顿时想起这人是谁了。
雪妙彤遍寻此人不得,没想到居然在大皇子这里养伤?
听说是二皇子的心腹,怎么又会出现在此处?
她是该告诉二姐姐,还是要瞒下来?
雪易烟匆匆几句话打发掉此人,很快回到世安阁,来回踱步,苦思冥想了一会儿。
她跟雪妙彤之间有了隔阂,目前还需要这个二姐姐帮忙,就此疏离并不好。
要是自己帮了雪妙彤一个大忙,两人重新言归于好,二姐姐肯定又对她掏心掏肺的。
思前想后,雪易烟下定决心,叫来凡菱在耳边低语几句:“记住了,此事只告诉二姐姐,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晓,不然你我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凡菱兢兢战战应下,包好一半的大红袍去了青黛楼。
“五妹妹送我的?”雪妙彤颇为惊讶,大皇子送去的大红袍价值千金,雪易烟居然舍得分一半送过来?
凡菱眨眨眼,又道:“五姑娘心里愧疚,又不知道该如何跟二姑娘赔罪。”
雪妙彤让迎荷退下,直言道:“说罢,五妹妹这是又出了什么麻烦,要我帮着收拾烂摊子?”
每次有事相求,雪易烟总会如此,她也是习惯了的。
凡菱笑道:“五姑娘知道错了,想着要将功赎罪。”
她凑近雪妙彤的耳边低语了两句,后者惊讶地睁大眼:“这是真的,我……”
凡菱点了点嘴唇,示意她稍安勿躁:“五姑娘说了,这大红袍再好,也是让人喝的。好东西自然要跟二姑娘分享,还望二姑娘莫要再拒绝才是。”
雪妙彤压下心里的惊喜,对她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替我跟五妹妹道谢,茶叶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凡菱一走,她脸上按耐不住的笑意,让迎荷十分不解。
不过自家主子回来后愁眉苦脸的,如今终于展颜,迎荷也是高兴的。
雪妙彤恨不能立刻到二皇子跟前禀报,却又想到雪易烟冒险过来通风报信,必然是瞒着大皇子的,不然也不会借送茶叶偷偷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若是凡菱前脚才离开,她后脚就去见二皇子,岂不是直接告诉大皇子,雪易烟通风报信吗?
不能连累了妹妹,雪妙彤好不容易忍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这才面见二皇子。
“二殿下,那人果真活着,还在大殿下的身边。”
二皇子端起茶盏的手略略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抿了口茶:“你说那人死了,怎么还活生生留在大殿下身边?是二姑娘的卦术不精,又或是此人的命格古怪?”
雪妙彤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如果点头,那就表示自己的卦术虚有其表,但是那人明明显露的是死卦,怎么又能活着?
她支支吾吾正说不出话来,就见侍从挑起帘子通传道:“二殿下,七姑娘来了。”
雪妙彤陡然抬头,看见侍从身后的雪春熙,不由皱眉:“二殿下这是……”
“既然二姑娘实在为难,我就只好请七姑娘过来试试了。”二皇子对雪春熙笑笑,颇为亲近:“给七姑娘上茶,最好的碧螺春。”
看到雪妙彤在,雪春熙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二皇子突然传召自己,果真没安好心,没见雪妙彤看着自己,一双眼就要喷出火来了吗?
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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