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氏舟车劳顿,回到徐家就歇下了。
过了这么半天,徐家老太太还在,即使是频频冷场,但是她也带着小孙女和徐怀信一直在徐家前堂坐着,徐有义问了老娘什么事,毕竟是自己的阿娘,只说有事是要帮忙的。
老太太拄着拐杖,只是拄了拄,光只是问徐良玉哪里去了。
她现在知道,整个徐家了,倘若徐良玉不开口,是没有人能帮到徐怀信的,是以一直在堂口等着她,茶喝了一盏又一盏,冷了便是换了热的,来来回回换了四五回,终于有消息了,说徐良玉回来了。
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徐良玉出入之间,都有侍卫队跟着。
徐有义迎了出去,忙给这些人都安顿了,先拦住了自己的小女儿。
一看他那犹犹豫豫的模样,徐良玉抬一眼便知道他为难什么:“怎么,祖母还没走呢?”
徐有义直叹了口气:“毕竟是我兄弟,毕竟是你祖母,千错万错,你就看在阿耶的份上,能帮她一把就帮帮她,听说怀信的那俩铺子现在也抵了出去,家里快过不下去了。”
能好得了吗?
徐怀信的那两个铺子之前全都依仗着阿娘和她,后来非要撇清干系,他自己不是行商的那块料,整日在温柔乡当中泡着,不知人间冷暖温饱,之前那些富余挥霍得很快,日子哪里能禁得住这样过。
徐良玉早就听檀越说了,现下她才下马车,撕毁了那封书信腿还软着,哪有心情去管她们:“人各有命,我去管他们,又有谁来管我们呢!”
徐有义就站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走:“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要看着他们活不了?”
他从来都是个孝子,拉扯着自己兄弟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若是平常要么痛快帮了他们,要么说一番气话堵得阿耶哑口无言,此时看着自己的父亲,忽然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她脑袋里面才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现在还没缓过来,抬眼看着徐有义,也只是恹恹地嗯了声,避开他往前堂来了。他见她终于松口,又是担心地跟了她的身后:“怎么脸色这么差,阿耶让人给你做点汤面?”
她仿若未闻,只对他摆了摆手。
进了前堂,徐良玉站在堂口往里看,老祖母依旧是从前那般模样,端端坐在桌前,拿着茶水借此避开她的目光。徐怀信站了她的身后,可是一脸欣喜:“阿娘,良玉回来了!”
徐有义轻咳一声,徐良玉才像是回魂了,她款款走了老太太的面前,轻轻一欠身,没有少半点礼数:“祖母安好。”
老太太嗯了声,也是眉开眼笑:“我在洛州可都听说了,我们家徐娘子可是出尽了风头,现在是当真进了王府里去,出息了!”
从前她可不待见这个孙女,哪有这般笑脸。
徐良玉嗤笑一声,回身径自坐下:“传言不可信,祖母休听别个胡说。”
这哪里是胡说呢,出入都有侍卫队护着,身上穿的戴的都看得出来,当真是气派了,老太太忙是回头瞥了徐怀信一眼:“还不是你妹子家里,出了点小差错,现在两个铺子都抵了别人的手里,要说我们当然是一家人,总不能让咱们家的铺子落入别人的手里,你说是吧?良玉?”
徐良玉垂着眼,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