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族的特性,死亡后三小时内,哪怕呼吸微弱到几近虚无,也不是真正死亡,心脏还在运作,直到三小时后才会彻底死亡。
直到险些失去的这一刻,那些忍耐、原则、规矩似乎都变得那么可笑,有什么比她活生生的活着更重要,他早就应该转化她!
是晏因的人,又如何?
他何时为人控制到这个地步,憋屈到连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的程度?
洛诚感受到心脏沉闷的疼痛,好似被千斤巨石压着。
现在,那一点点浅淡的好感已经积累的越来越深,在看到死亡的沈桃的时候,才算是厚积薄发。
而这就好像一直平静的火山,在爆发的前一刻还是令人无从查觉。
哪怕是沈桃本人,恐怕也无法阻止此刻的洛诚。
他会慢条斯理的将这只猎物,一点一滴的蚕食,直到她完全来到自己怀里。
洛诚把血泊里干瘪的女人轻轻拥了起来,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我来晚了。
慢慢的,挪到沈桃犹如枯树一样的嘴唇上。
洛诚将女人抱到卧室床上,脱开自己的外套放到床边架子上,这时候他看到被熨得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的两套西装,也许一直想着还给失主,又或许还是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沈桃始终把当年两套西装挂着,就好像它们一直守护着自己。
洛诚缓缓解开衬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露出了性感的锁骨与肌肤,对于保守的血族老祖来说,几乎不会轻易裸。露自己。
轻轻摸着女人干涸的脸部,目光中透着些柔和,“你看,你从未忘记过我。”
你的身体,你的心,一直都牢牢地记着我。
所以,就算这次你会恨我……
那就恨吧。
并不是所有人类都愿意长生不死,也不是所有人类都能成功转化。
哪怕是女巫,也同样是人类的一员。人类转换血族的成功概率太低,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说不到沈桃到了大限,洛诚也不会出此下策。
能活着,谁愿意去赌一个死亡的概率。
洛诚来到床上躺着,抱过女人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用小刀割了自己颈部的血,把女人的头摁到脖子上。
沈希辰的确在进行初拥,但只做了一半,剩下重要的一半却一知半解。在吸食了接受者的血液后,就要将自己的血灌入接受者的体内,形成一个又一个循环,这个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因为接受者的身体会进行不断改造。
等到循环完毕,才算是初拥结束。
被血族吸了大半血液的沈桃,在闻到血族气息的味道,还是顶级的鲜血滋味,几乎本能的朝着洛诚颈部吸食。
洛诚拥着女人,靠在床头,看着她稚嫩地胡乱咬着自己,轻轻地抚摸着女人柔软的发丝,“慢慢来。”
在怀疑沈桃是女巫族后人的时候,洛诚已经想到了她的寿命问题,但他始终沉默着,只是早早的与沈希辰约定好沈桃若是没了呼吸就联系他,他知道女巫族的后人有三小时的生命,而这三小时的心脏的衰竭才是最适合转化的机会。
从古至今,没有人转化过女巫,洛诚也许是第一个。
两人的身影在床上交叠着,男人拥着不断吸食自己的女人,看着是那么温馨又和谐。
有结界在,外面的血族们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却能闻到来自老祖的味道,不由自主的对着门跪了下来,那是对纯种血族的敬仰与天生威压的诚服。
那样的流血量,是……初拥。
初拥意味着,该血族对这个猎物的拥有权,这个对领地意识极为强烈的种族,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自己的猎物,而初拥也代表着标上属于自己的气息,这是永生永世的记号。
已经几百年了,老祖没有再初拥过任何人,哪怕是极为看好的晏因,当年都是第一使者曹华初拥的。
一般这些老祖是不会浪费自己身上哪怕一滴血的。
初拥也分几种层次,根据长亲付出的血量来定,第一种是完全,第二种是半完全,第三种是稀释,这类一般用于追随者和血仆,介于半血族。还有的就是几乎让接受者必死的少量付出,有时候甚至只有一滴,这些基本上都是血族的祭品,或是血族的仇敌。
大部分血族的初拥都属于第二种,第一种别说纯血族,就是非纯血族也不愿意做。一是付出太多的血量是负担,如果心脏有伤还会加重伤害;二是除非是伴侣,不然没有血族愿意有另一个完全是自己气息的人在身边,那并不会让领地意识特别强的血族高兴,反而会引起无休止的战争,这是种族本能;三是那需要一滴心头血。
心头血是每个血族的力量来源。
综上,任何一个有理智的血族都不会完全初拥他人。
当然完全初拥还有个好处,那就是接受者的死亡率会降低很多。
这一次,所有在外等待处理突发状况的血族,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纯血威压,那比平时更要浓烈千百倍,那是老祖的心头血!
方圆几百里的血族与人类都会感觉到心脏有些微压抑和难受。
而在卧室内的沈桃,已经接受了第一次循环,她的血液与洛诚的融合在了一起,虽然外貌依旧是干瘪的样子,但双目已经无神的睁开,她还没有自己的意识。
现在的她犹如一只干瘦的鬼怪,由于是第一次循环,她的身体会形成极为强烈的吸食快。感,这种快。感类似于某一种和谐运动,甚至比那运动更为舒畅与迷幻。
她疯狂的扒着身下男人的衬衣,几乎在刹那间,巨大的力量撕开了衬衣,扣子在空中迸开,划出一道道弧线,露出男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充满爆发力的肌肉铺在上方,诱人的光泽和顶级的气息,是能吸引任何异性发疯的存在。
她在他身上扭动着,啃噬着那如玉般的肌肤。
男人某处有些压抑不住,将女人拉着上来,把她的头狠狠摁到自己快要愈合的脖子上,“继续喝,不准停。”
女人却还在不安分的抚摸着身下的男人,一双并没有任何魅力的手,却撩拨到肌肤各处,好像一个个小火苗,点燃着男人的身体,他的血管随着女人的动作在沸腾着。
在女人抓住皮带准备扯开的时候,男人终于紧紧箍住她的手,咬牙切齿:“沈桃,我的忍耐,不是无休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