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飞的率领下,两千步兵步步为营,在一千铁骑的开路下,突然从唐军铁骑的右侧旋风般杀入,犹如一道激流冲在唐军铁骑大阵之上。不但止住了唐军洪流般的冲击,立即让疯狂撕杀的天擎清醒了少许,听到张飞转述的祁红的话,天擎立即惊起了满头大汗。
此时他顿时想起了附近的地形,下游是一片疏松的细沙滩涂,最不利于骑兵冲锋陷阵。唐军以哀兵之势激起了锋利无匹的锐气,天擎脑筋虽然直了点,却也不笨,所以刚才一直收摄阵脚,暂逼唐军的锋芒,才会被唐军带动着走到下游。
看看唐军主力大军,步兵方针的动作,天擎立即明白了李怀远的意图。以唐军飘逸灵巧的进攻阵形,到时随时都能抽身,而自己只怕要陷入唐军步兵大阵的包围之中了。
想到这些天擎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劈开不知死活地冲来的唐军骑兵,奋起余勇配合着张飞立即变阵,化被动为主动,死命盯着唐军铁骑的冲击,不在被唐军铁骑带动着冲向下游。两军不住交错冲杀,都体验到了对方的胶粘与锋利,短时间内成旗鼓相当之势。
随着柔然不记消耗的箭雨洗礼,陈烈三千铁骑从左侧对唐军步兵主力开始了猛烈的冲击,在他彗星般猛烈的撞击之下,唐军步兵再也无法保持玄襄阵势。
郭正仁不敢再有保留,手中令旗连连挥动,唐军飞快的便阵。整个兵阵更加的密集,一个又一个圆环套在一起,前后两个人圈分别成正逆时针跑动,荡起了无数旋风一样的旋涡气流,将柔然骑兵的冲击,在一正一反的运转中消减于无形。
被护在藤盾兵后面的弓箭手一时成了反击的主角,唐军毫不畏惧的反击,顿时又稳定住了阵脚,并且隐隐展开反攻,想将陈烈一举卷入圆阵之中分而歼之,阵势攻防协调,端的厉害无比。
幸好陈烈早有祁红的嘱咐,见唐军变阵,大军立即一分为三,下刀提枪,展开臂盾只在唐军阵外游走挑袭,却不冲入唐军本阵之中。跟在骑兵后面的掷枪兵,则纷纷地投掷出手中的标枪,比弓弩手的威力不知道大了几倍,顿时扩大了对唐军步兵大阵造成的伤害。
看到唐军的反应,平虏军众将与谋事都是一阵后怕,若不是大将军在,刚才若不顾一切,投入所有大军与唐军展开决战,此时只怕已经陷入了唐军的圈套之中,不说杀敌,恐怕是损兵折将自身难保。
“娘的,唐军这群混蛋应对国内叛军时,受点挫折就作鸟兽散,没想到现在竟然如此经打。”贺兰天吐口吐沫,爱恨交加地嘟囔道,贺兰天与天擎争斗叫骂的久了,身上不免沾染上了天擎的粗俗的动作。
平虏军与李怀远的战事经常一波三折,充满了惊险跌宕,两军将士都是憋了一口气,双方谁也不能占据绝对优势。柔然对付河西窦延唐与陇右袁光庭时的绝对优势一去不复返,平虏军去年成立,起点虽然不高,但是开局建立奇功,歼灭突厥王牌大军,奠定了平虏将士的信心与荣耀。其后经过祁红用心的训练与一系列的战事,已经让他们成为精锐,若再经过与大唐名将的对绝,不难成为柔然闪电铁骑外的令一王牌。
姜亭回头望了一下贺兰天,苦笑调侃道:“监军大人你是在域外住久了,华夏民族历朝各代朝廷无论怎么懦弱,那些真正的军人什么时候退缩过?天下知道五大世族存在的人有几个?知道我柔然是炎黄族的又有几个?”
“拓拔小子的宣传路线,只是在下层贫民之间起到了些须影响,想要大唐各个阶层接受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要新道教的教义被广为流传以后,柔然经过宗教战争,从思想上征服所有人种、民族以后吧!道路还很漫长啊!对他族同化,对唐该怎么做?”姜亭如是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贺兰天听姜亭说的这么复杂,头都大了,眯着眼睛望着姜亭道:“那怎么办?难道为了让中原百姓接受我们,我们只能装女人,低声下气地讨好他们么?”以贺兰天的冷静,不应该问出如此没有头脑的话,只可惜这些天的大战,已经让他也上了火气,乱了方寸。
祁红根本不理贺兰天的埋怨,淡淡地望着大唐军队的圆阵,似若无意地道:“哀兵可用,我倒是真的小看了李怀远的哀兵之策啊!进可攻击,退可防守。无论如何,唐军的战力是被他激发出来了,若让他逃脱,实现自己的意图,再付出十倍代价恐怕也难将他制服,而张巡大总管生擒李豫的策略,只怕也要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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