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格尔木大战全胜的消息传来,才使一直心情沉重的远征军将士们猛地松了口气,既而是无比的激动。族长出手果然不凡,现在大家都相信族长就是吐蕃的克星了,先是搅乱了吐蕃的局势,在逻些城挑逗吐蕃两个王子加速兵戎相见,继而大闹逻些城,在吐蕃人心中种下了族长创造的耻辱,沉重打击了吐蕃的士气,远征军能有现在顺利的进境,全靠了族长当初打下的基础。
现在族长又以五万大军就完全击溃了包括蓝魔铁骑在内的七八万风魔铁骑,击败了有郭子仪率领的大唐军力第一的天龙军,这是何等的无敌?这种传奇只能属于是族长的,柔然将士再也没有像现在对族长、对柔然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见诸将随着风灵的请战全都充满渴望地望着自己,高礼微微笑,却令众将失望地道:“现在什么也不用做,连骚扰也可以停下了。陈宾率领你手下的特战队,配合赵忠将伍如的残军给我尽快全部消灭,如今已经不需要他们来保持士气。”
如果远征军拉如、约如之战轻松取得胜利,依仗的是大军神出鬼没、出奇不意的打击。那么远征军付出最大的两个战役是,匹播城之战以及逻些城子城的储杂之战,就是拳头对拳头的攻坚战。其中储杂之战直接导致了远征军一千一百人战死疆场,六千被驱赶着冲锋陷阵的仆从军再也无法见到第二日的太阳,众将都有感觉,越靠近逻些城的战斗越激烈。
陈宾冷静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赵忠却疑惑地道:“总管大人,逻些城留守应该是阔卧尔-天朗吧!族长将此人废为太监,可以说天朗家族与我柔然有奇耻大辱,此人就算惧怕松赞云将来惩罚,只怕也不会献城投靠我们。”
隐身在高礼身后,犹如高礼影子一般的天影,显然得到了高礼的应允,首次主动地发言道:“赵将军有所不知,据我们影谍打探,吐蕃的留守应该是殿前禁军指挥使,兴武将军纳兰成。阔卧尔-天朗自从被族长一剑废掉,从此性格越加暴戾,自甘堕落动辄杀人,松赞云不放心将王都交给他把守。”
“那松赞云岂会放心将王都交给纳兰成,他他应该是我们纳兰夫人的长兄?”赵忠充满疑惑地道,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精神大振道:“大总管,有纳兰夫人这层关系,我们是否制造一些传闻,逼迫纳兰家族”
高礼心里面摇了摇头,赵忠作战骁勇,人也不笨,为人就是有点懒,非到逼不得已从来不愿主动去思考问题。这么荒唐的意见也能提出来,肃容瞥了他一眼,冷声打断道:“你还真是突发其想,竟然将主意打到族长身上了,这种作为岂是人臣应该想应该做的么?”
风灵与赵忠一向交好,见赵忠诧异地望着高礼,根本就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没好气地提醒道:“赵大哥还不快向大总管道歉,无论纳兰家是否会因为纳兰夫人这层关系投靠我柔然,你这主意若传到夫人耳中,即便夫人通情达理,在这个时候我们将纳兰家族逼迫向最危险的境地,你说将来纳兰家族的人怎么看夫人、看族长,会否让夫人心中与族长产生隔阂?如此,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岂不是将族长推向了不仁不孝的地步,也岂非导致大总管于不忠不义么?”
听到风灵的分析,赵忠冷汗,慌忙起身来到大帐正中心,跪倒在地请罪道:“末将一时不察,险些铸成大错,望大总管恕罪。”
高礼摆摆手道:“起来吧!这些话如同闪电铁骑驰援一般,你们心中明了就可以了,出去都给本总管禁口,此战并不是什么难事,根本就不用出次下下之策。”
告诫了一下诸将,高礼面容一缓,这才为赵忠解惑道:“世事难料,当初无论松赞云做了多坏的打算,恐怕也没有料到会出现今日的局面。松赞云之所以敢重用纳兰成为逻些城留守,最重要的是他坚信凭借手中近三十万重兵,将很快荡平国内,稳定吐蕃的局势,而后可以从容处理其他事情。”
“纳兰家在吐蕃的势力强盛,忠于老赞普的纳兰成手中牢固地握有数万重兵,让松赞云在没有稳定吐蕃帝国的局势,牢固地将权力把持在手里前,根本就不敢动纳兰家。特别在这样战乱时期,几乎操控着整个吐蕃帝国运输的纳兰海,就让纳兰家的地位显得更重要了。”
“两层关系摆放在这里,让松赞云即使知道夫人是心甘情愿跟从族长,也被他污蔑为是族长对夫人的绑掠。松赞云这个耻辱都能隐忍,一时重用纳兰家族也就没有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纳兰家族心中同样明了,若是松赞云权力牢固那一天,也是向纳兰家族开刀的那一天吧!”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