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落在血淋淋的地板上。
芳婷挣扎着,抽搐着,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虞邀。
她眼睁睁看着少年拿出一个真空袋子,将断了的尾指放进去,才听得一句。
“嗯,随你怎么想吧。”
眼看着虞邀都走到门口,身后的芳婷声音已经虚弱至极,颤颤巍巍的似乎说不全一句。
“我认出来了……你身边的那个警察……
你说,他都能端了权阖……为什么还是收了安建和的钱……
怎么就不能……”
虞邀的身形一顿,明白芳婷说的“那个警察”是折判。
身后是一室的血腥,明明刚才虞邀嫌弃的甚至不愿意多待一秒,闻言。
却还是停住开了口。
“当年之事,他是尽力而为。
何况他不差那点儿钱,你的悲剧,和他没关系。”
警笛的声音忽然响起,虞邀把手套摘下来,看了眼手上沾染的血,沉默着将手塞到兜里。
虞邀虽然路痴,但起码记性好,知道谢东诡的实验室研究所就在这儿附近。
他把拉链拉好,确保到时候二哥看见了不会数落他又不好好穿衣服,才沿着人行道往东走。
夜里天凉,路边的霓虹灯亮起来,映衬着周围高楼大厦上的高清广告,人来人往的实在喧嚣。
没人会知道就刚刚,又死了一个人。
理由还是那么的好笑。
可惜虞邀笑不出来。
虞邀的长相那么出挑,一路上惹得很多人频频回头。
由着记忆,虞邀成功站在了实验室门口,那里有一个长椅,虞邀很乖地坐在了那里等着二哥下班。
面前一直有人并行走来走去,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有些吵,虞邀听的脑子疼。
冷风吹着,虞小祖宗眨眼看着周围的繁华,灯光照的那张脸精致又温和。
刚才在芳婷跟前的冷厉顿时消散了个差不多。
好在谢东诡没有让虞邀多等,难得的准点儿下班。
长椅和实验室那边隔了不窄的一条街,车水马龙的,倒也不容易让谢东诡看见,他还是亲自过去比较……
然而他才刚站起来,就瞧见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口。
虞邀几乎顿时就识得那是谢西道接媳妇儿的座驾。
一般谢西道也不会让他去接,今日好像是……
是他俩的结婚纪念日?
虞邀刚要站起来的动作顿时改了,又坐下了。
算了,不上去讨嫌了。
这么漂亮的男孩子,这么冷的天气,独自坐在长椅上,还别说,怪可怜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也懒得看。